第20章 31. 在意
- 你是我苦澀的等待
- 悉尼米娜
- 2354字
- 2018-12-27 09:40:59
這幾天的天氣一起床就很熱,只能窩在家里。中午吃過飯,無聊地坐在沙發(fā)上涂腳指甲,等著小唐給我發(fā)學生的資料。剛涂完兩個大腳趾,子獲就來電話了。
“在干嘛?”子獲問。
“在家,沒事做。”
“你會德語對嗎?”
“嗯,學過幾年。”
“現(xiàn)場翻譯行嗎?”
“啊?我可以試試。”如果是一年前,我可以毫不謙虛地應(yīng)承,可已經(jīng)丟下一年了,我就不敢說得太滿。
“現(xiàn)在換身衣服,我讓何秘書去接你,到我公司來,具體情況他會跟你說。”子獲吩咐著。
“好。”我掛了電話連忙去換了一身小套裝,又簡單化了妝。剛剛弄好,何秘書就到了。
原來子獲公司一直有一個德國合作的項目,以前德方派過來的人英語都很不錯,他們公司請的英語翻譯便能應(yīng)付。可這一次卻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先生,英語水平有限,公司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而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德語翻譯,便把我拉來應(yīng)急。我又緊張又興奮,跟著子獲半年了,從來沒有到過他的公司。
在路上看了何秘書拿來的資料心里基本上有了一些底,到了公司,正好是下午茶時間,我直接進了會議室,被安排坐在子獲身邊。
“資料都看了?”他輕聲問。
“嗯。”我點點頭,有些緊張。
“沒事,別怕。”說著他竟然不避嫌地握了握我放在桌子上的手。
會議開始了,大概那位施耐德先生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交流的困難,德語說得盡量簡單,發(fā)音也盡量緩慢,我翻譯起來基本沒有困難,一場會議倒也應(yīng)付下來了。
會議結(jié)束了,子獲讓我在他辦公室等他。我第一次進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很大,也沒什么特別。唯一特別的是,別的老板或許會放些風水擺件在房間里,他卻放了一個一米來長的飛機模型。我不懂那是什么型號,但肯定是一種戰(zhàn)斗機。這種愛好真是挺另類的。
我又去看他的辦公桌上擺著的幾個相框,有婷婷的照片,有他和婷婷一起的合影,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的女人和婷婷的合影。那女人肯定不是婷婷的媽媽,看年齡比我也就大幾歲,眉眼和子獲有幾分相像,我猜應(yīng)該是他的妹妹邢子瑜。一個男人甚至把妹妹的照片都放在辦公桌上,卻偏偏不擺太太的照片,這情形真有些詭異。
正琢磨著,子獲推門進來了。他坐在椅子上向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他一把把我抱坐在他腿上,捏著我的臉說:“今天表現(xiàn)不錯,晚上和德國老頭兒一起吃個飯。”
子獲這是要帶我出去嗎?我也可以像那個“百合花”一樣陪在他身邊了?想著我心中便有些得意,指著他房間里的飛機模型說:“怎么樣,我也算二奶中的戰(zhàn)斗機了吧!”
“什么二奶,二奶的!”他在我腿上捏了一把,皺著眉頭說:“再讓我聽見一次,就真的要教訓你了。”
我的腿上穿了絲襪,他的手隔著絲襪觸摸著我的感覺很特別。我伸手圈著他的脖子,笑著問:“那你要怎么教訓我啊?”話剛說完,我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他的辦公室竟然是透明大玻璃幕墻的,連個百葉也沒裝,外面走廊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么外面如果有個人走過,肯定也能看見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
我掙扎著準備起來,卻被子獲抱住了。“外面看不見,玻璃是單向的。”他笑笑說。
我這才又乖乖地坐在他腿上。突然想到,他裝這個單向玻璃是不是就是為了做這些事?在這個房間里,他到底臨幸過多少女人?我心里一陣堵得慌,便酸酸的說:“這樣的裝修是挺方便辦事的。”我故意把辦事兩個字咬得很重。
子獲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說:“你想什么呢?”
“難道你就沒有看上過哪個女下屬,然后就把她那什么了?”我不相信這么大的公司就沒有幾個能入他眼的女人。
他哼了一聲,說:“想做我的女人就不能在我公司待著,我能讓她在我公司,就不會讓她做我的女人。我不喜歡搞得那么亂。”
懂了,他的后宮不能跟他的前朝攪合在一起。本來還想耍耍賴,讓子獲允許我在他公司上幾天班,還沒開口就被他一句話堵死了。
何秘書打電話說都準備好了,子獲便帶著我出去。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突然說:“這玻璃是我們公司的產(chǎn)品,以后不許瞎聯(lián)想。”
我紅著臉,腹誹著:你要是沒干過讓人聯(lián)想的事兒,我能瞎聯(lián)想嗎?
和施耐德先生一起吃晚餐的只有我和子獲以及一個項目負責經(jīng)理。吃飯閑聊,我就輕松多了,只要不涉及太深的專業(yè)術(shù)語,我自信我的德語日常會話不比英語差。老先生很健談,我們聊得很開心,子獲只是淺笑著在一旁看著我。
服務(wù)員給我上了一杯冰鎮(zhèn)的飲料,子獲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讓換杯常溫的。換上來他還不放心,特意用手摸了摸杯子。他居然記得我今天身上來了例假,吃不了冷的。
施耐德先生看了我們一眼,笑著說:“你的男朋友很愛你。你很幸運。”
六十多歲的人,都活成人精了,竟能看出我們特殊的關(guān)系。
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子獲,笑了笑說:“他很好,很體貼。”
老先生看在眼里,也笑了,笑得很爽朗。
“他說了什么了?”子獲問我。
“他說今天的晚餐很不錯。”我撒謊說。
子獲扯扯嘴角明顯地不相信。
一餐飯吃得很愉快,我真的是特別愉快。那一晚,子獲是我的男朋友,我可以對別人承認他是我男朋友,他卻沒機會否認。我很想知道,如果他聽得懂德語,他會跟老先生怎么說。
“今天開心了?”子獲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揉揉我的頭發(fā)問。
“嗯,開心!”我毫不掩飾我的喜悅。
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瞟了我一眼說:“以后不許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比了。”
我一怔,原來他叫我來做翻譯就是想讓我開心的。也是,這么大的城市,只要肯出錢分分鐘就能找到持證的德語翻譯,何必非要叫我這個二把刀。子獲是在意我的,不光在意我的身體,還在意我的情緒。我的喜憂他竟然都放在心上。
心頭一股酸酸軟軟的東西在涌動,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他的臉上滿是笑意,挑挑眉說:“最主要的是你不收翻譯費。”
我嘟著嘴抗議:“誰說我不收費,我當然收費。從上車開始計時,到下車為止,按小時收費!”
“那你一小時收多少?”
我想了想,該收多少我也沒概念,便說:“反正必須比那個百合花貴!”
子獲伸手敲了一下我的頭,皺著眉說:“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他的手敲在我頭上不輕不重,我的心也酥酥麻麻的,只覺得幸福的小泡泡充滿了一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