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銀武士
- 逆行者說
- 柢夢
- 2926字
- 2019-01-31 12:00:00
初夏第二十二天。
阿錘站在巷子里活動著身體,現在他已經恢復了七八成,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至少已經不要云朵的攙扶就可自由的行走了。
這幾日,封八座殷勤倍至,見阿錘不肯搬到宅子里去住,便將這條小巷收拾的非常干凈讓二人住的舒適一些,知道阿錘不喜歡吃自由之城的食物,便送來最好的食材讓阿錘自己做。
甚至封八座還叫人給逐塵做了一張舒適的席子,不過沒到三日就被逐塵啃成了一堆雜草堆在身下。
封子柒估摸著阿錘和云朵吃完早飯,穿戴整齊來到了巷子,封子柒站在巷子口向里面看了看,發現阿錘和云朵果然吃完了飯,長舒了一口氣,自從那天喝了一次阿錘做的逆行者肉湯,那刻苦銘心的味道讓他再也不想嘗第二次。
一身武士服的封子柒站在巷口對著正舞著一面盾牌的阿錘道:“師傅,今天可不可以教我啊!”
阿錘停下,道:“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今天便教你兩招,不過你可別在叫我師傅,還是叫我叔叔就可以。”
封子柒高興地道:“那叔叔咱們去演武場吧,那里寬敞,各式各樣的器具都有。”
阿錘將盾牌掛到車子上,對云朵道:“一起跟著去吧,總呆在巷子里多悶啊。”
云朵撅著嘴,還生阿錘非要在自由之城待上一段時間的氣,并不想和阿錘去演武場。
阿錘拿過使者節杖遞給她,笑道:“我一會兒得教他,拿著節杖不方便,你得幫我拿著節杖啊。”
云朵接過節杖抱在懷里,不情愿地跟在阿錘身后,在封子柒的帶領下朝著演武場走去。
自由之城的演武場就相當于太逆逆行者們訓練的軍營,只是國家不同稱呼不同而已。
這里的演武場沒有太逆熱鬧,畢竟神域內從孩子七歲的時候就接受就太逆獨一份。這里最小的十五歲,最大的不到三十。
正在演武場上操練的人看到阿錘紛紛側目,放下手中的武器,目光跟著他移動。
他們前幾日便聽說阿錘將要教授封子柒武技,也想著見識一下逆行者到底是何等厲害。
走到演武場擺放兵器的架子旁,阿錘瞥了瞥身后跟著的幾位自由之城的士兵,看著架子擺著各式各樣的兵刃。
錘、刀、劍、叉、矛、盾、弓箭、標槍,這幾樣是自由之城常用的兵器。
阿錘抓著一桿長矛,卸著矛頭,對封子柒道:“只有在實戰中進步的才會最快,你也挑一個兵刃吧。”
封子柒沒有挑選冰刃,而是抽出腰間的一把華而不實的劍。那劍雖是金屬造就,但一看就是給小孩子的玩具。劍胳臂長短,兩指寬窄,劍身雪亮,劍柄纏金鑲珠。
二人來到演武場的中,不少人都跟了上來。
阿錘道:“你現在沒達到鐵武士的標準吧?”
在太逆之外,人們對武士的稱呼為鐵、銅、銀、金武士,分別與太逆的錘、刀、矛、盾武士相對。
封子柒道:“沒有,不過叔叔你怎么才是錘子武士啊?”
隨著封子柒的問話,在場的人紛紛看向阿錘胸口那枚被神諭殿藤蔓環繞的錘子徽章。
阿錘握著矛桿的手不自覺的捻動,道:“我本是傳令兵的,傳令兵不注重武力。來吧,向我攻擊吧,我會留手的。”
封子柒緊了緊那把華麗的劍,喊著號子沖著阿錘沖了過來。
嘭~
封子柒飛了出去,倒在遠處一動不動。
阿錘用的是阿勇·塵最開始教他的那招,當他的矛桿點在封子柒的胸口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力氣好像大了點。
圍觀的士兵看到封子柒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都趕緊圍了上,檢查他的傷勢。
阿錘也扔下矛桿過去看他的狀況,喃喃自語道:“明明只用了三成力啊!”
封子柒沒有阿錘那么抗揍,阿錘的一擊讓他背過氣去,一個士兵拍著的他的后背,足足過了一只雞的時間才緩醒過來。
眾人扶著腿腳發軟的封子柒站了起來,皆是面色不善地看著阿錘。
阿錘道:“我只沒想他居然這么弱。”
眾人更是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這時一個士兵中最魁梧的漢子走了出來,看著阿錘道:“太逆的使者,難道你只會欺負孩子嗎?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
阿錘看著面前身高八尺,脖子上掛著銀色胸牌的比他還要壯一些的漢子,猶豫著。
銀武士等同矛武士,畢竟他只是也就刀一武士的水平,較之矛武士差了一點,何況他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
作為一個逆行者永遠不會畏懼挑戰,要是其他的逆行者遇到挑戰,早就擼起袖子上了。
但阿錘不一樣,他想著一是自己未必打得過,二是自己作為太逆的使者去和自由之城的一個士兵比試,這會不會落了太逆使者的身份。
封子柒道:“胡鬧,叔叔是太逆的使者,只是錘子武士,你要是傷了他可就不好了。”
那銀武士哈哈笑道:“使者大人到底接不接受挑戰?那再加點彩頭怎么樣?我若是輸了就給你磕頭道歉,我若是贏了你就拿一碗神水出來給小太子。”
一眾人跟著起哄。
云朵看著人們在起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走到阿錘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
阿錘用手語回道:“那人想要與我比試。”
云朵看著銀武士自負的表情,道:“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別和他比。”
那銀武士看著阿錘與窈窕的云朵用手語交談,遂道:“若是舍不得神水,把這聾奴當做彩頭也可以!”
一眾人哄笑。
阿錘聽了銀武士話,面色一沉,道:“就以神水當彩頭!你說怎么比?”
那銀武士咂咂嘴,暗暗可惜,道:“那就比兵刃、投擲和弓箭,三局兩勝怎樣?”
“好!”
封子柒急道:“叔叔,你怎么可以答應與他比試?不比了!不比了!”
阿錘擺擺手,道:“不過你若是輸了,這彩頭得改改。”
那銀武士傲然道:“哦?怎么該?”
“你若輸了,我也不會計較你觸犯太逆使者尊嚴的事,你也不必給我磕頭道歉。”
阿錘頓了頓,指著云朵,繼續道:“你給她磕頭道歉就行!”
那銀武士大笑道:“我一個銀武士怎么會敗給一個鐵武士?就按你說的。”
演武場的士兵呼喝召集同伴,設置比試的場地。
每每太逆來的使者也會和自由之城的武士較量,他們大多都是矛級的武士,都非常輕松地打敗自由之城的武士完事,從來沒有像阿錘這樣猶豫和設置彩頭的情況。
主要是阿錘與其他的逆行者思想上的不同,還有他胸口那枚錘子徽章給了那銀武士莫大的信心。
那銀武士準備妥當,握著一桿長矛,走到格斗場地的中央,心道,一個傳令兵出身的使者能厲害到哪里去?哼!還想要我給那個聾奴磕頭道歉,看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饒!
“你怎么不把矛頭安上?”銀武士道。
“不想你死!”阿錘寒聲道。
對于比兵刃來說,阿錘還是有信心,阿勇·塵教給他的殺人技全在兵刃上。
阿錘還記得阿勇·塵對他說過,在戰場上,武士的等級并不能決定會不會活下來。
銀武士見阿錘不把矛頭安上,也將自己的矛頭卸了下來。長矛變棍讓他有一點不適應,但他還是高喝著舉著矛桿沖向錘。
阿錘巋然不動,看著向他沖來銀武士,只覺得那銀武士的腳步遠不如太逆矛武士的腳步堅定,力道也遠遠不如。
阿錘看著那掄向他腦袋的矛桿還是一動不動,聽著那矛桿帶出來的風聲,他持著矛桿,向前一點,將自己已經恢復的七八成力量全都使了出來。
那矛桿沒等落在阿錘的腦袋上便隨著那銀武士飛了出去。
啊~咔~彭~
這是那銀武士從進攻到摔在地上所發出來的聲。
眾人見銀武士飛了出去,連忙圍了上去,只見他嘴角流著血,已經昏了過去,扒開他的胸甲才發現他的胸口處凹陷下去一個雞蛋大小的坑。
阿錘扔下矛桿,轉身向演武場外走去,道:“他的胸骨已經碎裂,一會兒叫人去我那里取神水。剩下兩場比試改日再進行吧。”
云朵抱著節杖跟在阿錘身后,留下演武場一眾看著銀武士胸口呆呆發愣的士兵。
呼~
阿錘回到馬車長舒一口氣,剛才那一擊用了他全部的力量,一擊過后阿錘也手臂發顫。
阿錘心想著絕對不能露怯,于是用了珂木老大“裝”字決,給一一眾士兵留下來“不愧是逆行者”的印象,灑然離去。
云朵打著手語道:“你剛才的樣子很酷!”
阿錘回道:“那是。不過他也是真弱,就和太逆的刀級武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