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不客氣先放到一邊，多多只問；“你怎么來了？誰讓你來的？你來干嗎？偷了姑奶奶的寶劍，你是來炫耀自己的技術多么純熟，多么厲害，來惡心我們的？”

炮轟式的問法，鐘馗顯然是有些不習慣。

可有一點，怎么就成你的寶劍了？

“姑奶奶啊，小神冤枉啊。當時，小神的確是偷偷有跟著這位小姐姐一起……”

等等！

小芳打斷道；“哪有你這樣干的，會不會說話？”姐姐厲害，當丫頭的也是有脾氣的，“這是我姐姐。你尊稱我姐姐姑奶奶，叫我小姐姐，豈不是亂了輩分？難道，我也要喊姐姐姑奶奶不成？”小芳指著多多，很是囂張道。

完全沒有當丫頭的覺悟，很囂張。

“是啊，你亂了輩分。”

還成我的不是了？鐘馗介個郁悶。

“當時，小神的確是有偷偷跟著這位小姑奶奶一起……”

等等！

“你又想干嘛啊？”鐘馗都快傻了。

“是啊，你又想干嘛？”多多也看了小芳一眼。

“姐姐，他說我小，哪小了？”小芳挺了挺胸脯。

天吶！

鐘馗快瘋了，是那個意思嗎？

瞅著鐘馗那樣，小芳無奈道；“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好了，你繼續。”

還繼續得下去嗎？鐘馗瞪了小芳一眼，試著問題；“不會，不會打斷我了把？”

“說不說了，哼！”

“別理她，繼續。”

那好嘛。鐘馗無奈，繼續道；“當時，小神的確是有偷偷跟著這位……姑奶奶一起回去，可當時回去的時候，廚房里真的是什么也沒有，小神并沒有看到寶劍。”這次也算是學聰明了，沒有特意提到那個小字。

姑娘家家的真是太敏感，都不能提一些不當的詞匯。

“還說不是你，還敢狡辯？當時就只有你我兩人……反正就是你拿走了，沒別人！”

小芳愣了一下，多多倒是注意到了。心想一定是這丫頭沒說實話！等有機會一定好好問一問小芳，可現在多多要問鐘馗一事，便問道；“當時的情況很復雜，聽說天師你竟然把褲子都脫了，有沒有這回事？”

能不能不要提這茬啊？

當時真的是迫不得已的，鐘馗也沒有要辯解的意思，干脆承認道；“當時，的確是小神有些失禮。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小神前來是為了和姑奶奶示好，一把劍而已，小神完全不在乎。”

一把劍和一枚人參果比，沒得比呀。

來這里之前，閻王爺已經做過鐘馗的思想工作，用閻王爺的話說；“這事，你得感謝一個人。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若是不發生這些事情，你我豈能上天找玉帝，又豈能得到玉帝恩賜人參果？說出來，這一切都是感謝美灶娘。可能玉帝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特意恩賞你我。”

一番話，讓鐘馗幡然醒悟。

這倆完全不清楚，玉帝是怎么想的。

玉帝當時是讓卷簾大將去打兩枚人參果，打來的兩枚人參果自然也有賞賜閻王爺一枚。突如其來的賞賜完全是因為玉帝的私心，自從得到人參果樹，玉帝暗暗發過一個誓言，甭管是哪路仙家，只要是來找玉帝，都會賞賜一枚人參果，十枚截止！

前來嗜好是真，鐘馗認為必須和多多打好關系。

來這里之前，當然是有所準備，特意去找了一趟諦聽。

如果說陰曹地府和鐘馗關系好的，閻王爺絕對是頭一份，還有一個當屬是諦聽無疑，因為他倆都很磕饞，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廚房內只留下小芳一人，鐘馗與多多悄悄走出廚房，只是臨走時的一眼，讓多多不免吼；“注意點身份。身為堂堂天師，竟然偷看凡間姑娘洗澡，要點臉行嗎？”

鐘馗介個尷尬，解釋道；“姑奶奶怕是誤會了。身體不過是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小神只是很好奇，這兩位姑娘洗澡的方式很特別，第一次見。”

多多心想，剛才你是沒看著啊。

來到廚房外的一個還算挺不錯的地方，多多也不廢話，很是直接道；“你說有一樣對我來說很不錯的寶貝，寶貝在哪？”

寶貝什么的，自然是多多益善，多多是不會拒絕的。

“姑奶奶，你可要瞧好了，千萬不要眨眼。”

多多眼睛都瞪大了，就等著看寶貝。

畢竟像是鐘馗這種大神，能送出手的寶貝，自然不是尋常物。

很是期待，就跟當初拆快遞的心情是一樣的。

伸手一翻，鐘馗手上多出一物，此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面具，是的，還是那種超波透氣的類型，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種用過的面膜，對，就會面膜！

面膜的形容更恰當一些。順手一抹，“嗯，很Q很彈，這是個什么玩意，有什么用？”多多完全不清楚功能，只能瞪眼看著鐘馗，希望他給出一個說法。

“此物可不是什么尋常物。小神先說一人，姑奶奶可認識？”

瞪眼看著多多，多多也等著看著鐘馗，良久，才道；“說，你倒是說啊。”只是看著，不說，誰知道你要說的那人是誰，真的是一個人才呀。

或許是有些尷尬，鐘馗笑了笑，這才道；“諦聽。”

“原來是諦聽。”

“認識？”

“廢話！怎么可能不認識呀。這樣跟你說吧，當初跟在師傅身邊修行時，師傅是想要給我抓一只坐騎來著，我一想，有個坐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你猜，最后怎么了？”

“該不會是，把諦聽抓了去？”

“聰明。”多多打了個響指，更道；“你也知道的，諦聽是地藏王飼養的寵物。本姑娘也不能奪人所愛是吧？關鍵是諦聽太丑，比你還丑，本姑娘怎么可能要。”

“……”

尷尬啊，介個尷尬的。

好端端的提什么諦聽，鐘馗真是后老悔了。

倒是不懷疑多多所說的這些，鐘馗認為有八成可信性。畢竟，人家的師尊是無生天君，那可是了不起的大神，都能從鎮元大仙那里弄到人參果樹，從地藏王那里要來一只寵物、坐騎什么的，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