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川實力進步非常大，又沉穩冷靜，相比起來更適合當儲王。”

那又怎么樣！悶不做聲只會修煉的弟弟怎能管理好整個妖族？月澤躲過夜川的拳頭，眉目狠厲，朝近在咫尺的弟弟毫不猶豫下了殺手。

“對不起大皇子，我不能做你的皇妃，我更喜歡夜川殿下。”

“夜川這孩子十分有潛力，說不定將來能和龍知恩比肩呢。”

呵，都去喜歡他吧！都去喜歡那個沒有趣的結巴吧。

月澤爪如利刃，擦過夜川的臉頰，同時也感覺到自己頭部受到一記重擊，有些眩暈，想起回憶里最后一個畫面，夜川將寫了字的紙遞給他。

“哥，我不想要儲王，也不想要皇妃。”

既然大家都想給你，你為什么不要？！月澤眼瞳發紅，聽不見其他聲音，世界里只剩下與他對戰的夜川。

…………

夜川將月澤踩在腳底，看見對方仰頭看他，嘴角帶笑，血不斷涌出。

圓月被高山遮住，只剩漫天星光，每一顆都明亮清晰，他的士兵，夜川的軍隊都遠遠的，慢慢消失，所以沒有援助的月澤理所當然地輸了。

“陣法？”

“嗯…母…母親教我的…”

連陣法都只教他，月澤抬手遮住眼，不想讓自己的脆弱和妒恨被夜川看見。

“她讓我…做陣法師…輔助你…你當妖王…父親…不…不許…”

記憶中畫面清晰，他的母親總是對夜川格外嚴厲，而對他則稍微放松些，父親恰恰相反。

“她沒有說。”月澤平靜下來，兩人就像普通兄弟一樣聊著天。他有多久沒有聽到夜川的聲音了呢，即使沙啞，音色和他的幾乎一樣。

“來…來不及…”

是啊，母親很早的時候，就不在了。

“這是…她教我…的唯一一個…”

也是最后一個，難度最大且最有用，極不易被其他戰前勘測的陣法師發現，并且不受其他陣法干擾，夜川學了很久，然而學未成，師已逝，夜川發現自己在修煉上比較有天賦就放棄了，這是他在那位客人的幫助下完成的，那曾是他母親的故人。

“現在說有什么用？”月澤伸手拍拍他的腿示意他放開，“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認為我還能回去嗎？”

夜川松開他不語，沉默早已說明了一切答案，當初說了，他不信，只有在這生死最后一刻，他才終于相信他本來不需要背叛。

“其實我真正介意的是你的存在，我們都是彼此的影子，我有你沒有的野心，你有我沒有的實力，我每次看到你的臉，都覺得你將會殺死我成為唯一一個夜澤，或者我成為唯一一個夜川，就像夜狼一族和月狼一族，它們總要統一。”

“我幻想，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吶，最后問你一個問題我就投降，你繼承古妖魂了嗎？”

夜川盯著他，緩緩地，搖頭。

“呵呵，果然是這樣。”月澤笑著退后，嘴角帶血，笑容輕松，將妖力注入手上的扳指，打開了里面封存的包含著一個母親遺留的愛的陣法，丟向夜川的頭頂。

“不再見了，我痛恨的，我的影子，哥哥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