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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光下的黑影我?guī)湍闾幚?/h1>

透過貓眼看過去,是一只血淋淋的眼睛,泛著奇異的幽藍(lán)光澤。

凄厲的孩子的叫聲驟然響起,一聲高過一聲,如浪潮般裹挾著寒意朝陶夭夭襲來。

寂靜的夜里,陶夭夭忍不住微微打了個(gè)寒顫,全身的寒毛一瞬間立了起來,心撲通撲通跳著,就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般。

連忙伸手扶住旁邊的墻壁,陶夭夭才稍稍緩過神來,卻在低頭一瞬間,瞳孔驟縮。

血,好多血,順著門縫緩緩流了進(jìn)來。

月光的映照下,血跡顯得有些暗淡,可空氣里的血腥味兒卻格外明顯,從門縫里流過來的血液也越來越多,就好像她家門口現(xiàn)在是尸山血海一般。

蔓延的血跡沾染上陶夭夭白色的拖鞋,帶著令人心驚和作嘔的味道。陶夭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折返過去,到廚房又拿了些變態(tài)辣的胡椒粉。

小心的捏著東西重新返回門口,陶夭夭警惕的等著。只是撇去驚慌之后,陶夭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個(gè)聲音……雖然跟小孩的哭聲很像,但似乎不是。

正自思考間,陶夭夭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白子昂氣惱的聲音,“誰家孩子哭成這樣,大人該起來奶孩子了!”說罷,便是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外邊沒人?陶夭夭心里咯噔一下。白子昂雖然做事情有些放浪形骸,可眼睛又不瞎。

只是門外的詭異哭聲仍在繼續(xù)。

陶夭夭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手心里沁著冷汗。

忽的,又是這一陣開門聲,隨即門口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她門前處理著什么。

明顯感覺到外面是個(gè)人之后,陶夭夭毫不猶豫的打開門,手里的胡椒粉唰的就灑了過去,眼神迅速一瞥,只有眼前這一個(gè)人,于是猛地一撲,一個(gè)剪刀腿就將對方給制服了。

“哎喲喲……夭夭,你就算是要練習(xí)擒拿術(shù),也要我做好準(zhǔn)備吶,你這是偷襲!”白子昂嗷嗷叫著,眼淚唰唰的往下流,卻是捏緊了手里的口袋,往背后藏了藏。

“什么東西?”陶夭夭自是眼尖的看了過去,沒松手,反倒是往下一壓,讓白子昂直呼輕點(diǎn)兒。

“沒什么,夭夭,我就是出門來扔個(gè)垃圾,想問問你有沒有要一起扔的,畢竟一個(gè)人下樓多孤單呀!”白子昂擠了擠眼睛,故作玩笑,眼淚卻因?yàn)樽儜B(tài)辣的緣故,唰唰淌著,大有一副不哭倒長城絕不罷休的氣勢。

然而這么一副淚流滿面的玩笑,卻一點(diǎn)也不好笑。

陶夭夭心知白子昂不會給自己,卻還是說道,“交出來,我就讓你去洗臉?!币贿呎f著,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貓眼,一身冷汗蹭的冒了出來。

這回貓眼可真成了貓眼,上面掛著的分明是一只血淋淋的貓眼。

陶夭夭一分神,被抓住的白子昂順勢溜了出去,提著手里的東西就連忙沖回了自己家里,“夭夭,太晚了,我就不來找你聊天了,咱們明天見!”

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白子昂臉色頓時(shí)難看了起來,默默看了眼垃圾袋里面的東西,一只被活剝了皮的貓咪,此時(shí)正在無聲的抽搐著,兩只本該是眼睛的地方空空如也,血流如注。

哪個(gè)變態(tài)黑粉,送這么惡毒的東西給他家夭夭?!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一想到陶夭夭可能還默默為他承受了更多的委屈,白子昂氣的不行,眼里隱隱閃著幾分冷意。

他的女人,絕對不能受這種欺負(fù)!

……

站在門口的陶夭夭,有些出神的看著白子昂迅速關(guān)上的房門,眼神風(fēng)云莫測。

目光落到地上的一堆血跡里面,陶夭夭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皮毛,正要彎腰仔細(xì)看看的時(shí)候,空蕩的走廊里忽的又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

身子一瞬間繃緊了,陶夭夭迅速回轉(zhuǎn)身子,映入眼簾的是黑著臉的向天霖,心神頓時(shí)一松。最起碼,這個(gè)男人不會傷害她。

陶夭夭微微一愣,眸中一絲暗芒閃過,壓下心中的悸動,揚(yáng)起一抹笑容,“向少,這么晚了還過來,是不是要找我謝謝火呀?不過今晚我可沒心情招待你哦?!?

入目的依舊是張揚(yáng)嫵媚的笑容,向天霖暗暗松了口氣,目光卻迅速掃到了門口的異樣,臉色一沉,問道,“怎么回事?”

“人家一個(gè)弱女子,怎么會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向少的哪個(gè)追求者,找上門來的惡作劇吧。”陶夭夭笑瞇瞇的,舉重若輕道。

“別胡鬧。”向天霖沉著臉看了看眼前的狀況,而后給齊昱打了個(gè)電話,讓他上來收拾干凈,自己則帶著陶夭夭進(jìn)了屋里,絲毫不管屋外,大半夜捂著鼻子,做著清洗工作的可憐小助理。

屋里的兩個(gè)人正一站一躺,無聲對峙著。

陶夭夭側(cè)了側(cè)身子,妖嬈的身段曲線暴露無疑,“姐夫,人家現(xiàn)在好困,不如一起睡嘛。春宵苦短,可不要浪費(fèi)咯?!?

“除了這個(gè),你就沒別的想說?”老把戲而已,向天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道。

“別的啊,讓我想想。”陶夭夭摩挲著紅唇,咬了咬手指,不發(fā)一言而魅惑頓生。

向天霖眸色頓深,視線在陶夭夭的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她那雙靈動的眸子上,一邊脫著西裝外套,一邊緩緩走了過來。

呵,男人,都經(jīng)不起誘惑。陶夭夭心中不屑,眉眼間卻笑得更是妖艷,雙手也自然勾上了向天霖精瘦的腰身,呵氣如蘭,“姐夫,來,我今日新學(xué)了個(gè)花樣,不如我們來試試?!?

陶夭夭探手伸進(jìn)了向天霖的襯衫里,指尖極富技巧技巧的打著圈兒,果不其然聽見了向天霖微微急促一些的呼吸,嘴角不由逸出一聲輕笑,“姐夫,別……啊?!?

忽的,陶夭夭整個(gè)人一個(gè)旋轉(zhuǎn),被向天霖壓在了下面,手不自覺的抽了出來,而后被向天霖握住了手腕,按在耳旁。

盯著這個(gè)妖嬈的女人,向天霖忍了又忍,這才正色說道,“不許亂動?!?

看著向天霖這么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陶夭夭心底不禁嗤笑一聲,男人吶,都喜歡假正經(jīng)。有些事情,為了面子,總要推辭幾次,才肯答應(yīng)下來。于是陶夭夭十分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懂了,姐夫。我不動,你來動就好?!?

向天霖臉色一黑,這個(gè)女人怎么就聽不懂人話?還是不想聽!分明利刃都已經(jīng)懸在頭頂上了,還不肯向他服軟。

“女人,這幾天都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家里,出門必須告訴我?!毕蛱炝匕蛋祰@了口氣,嚴(yán)肅說道,他就不信這個(gè)女人不知道最近的危險(xiǎn)。

然而陶夭夭卻是噗的笑了出來,“姐夫,你是要金屋藏嬌嗎?可惜,這屋子太破了,我看不上。姐夫的能力嘛……也滿足不了我?!?

“女人!”胸腔震了震,向天霖氣的不行,這個(gè)口是心非,嘴里沒一句實(shí)話的女人!

“哎,姐夫,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可愛好直爽?”陶夭夭勾唇笑著,看著這個(gè),天天被自己氣的臉色鐵青的男人,連日來沉悶的心情到底是松快了一些。

至少,這個(gè)男人,在朝著她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

末了,陶夭夭還是把向天霖氣到去睡沙發(fā),堂堂鉆石總裁看著,放不下自己大長腿的沙發(fā),臉色鐵青的讓齊昱連夜買了大床過來,順勢將陶夭夭的沙發(fā)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賠償金為零。

陶夭夭氣呼呼的無奈睡了,誰讓向天霖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呢!

麻蛋,何有解憂,唯有暴富。陶夭夭咬牙看著這個(gè)資本主義家,抱著被子恨恨睡了過去,只是睡眠倒是意外的安穩(wěn),不似前半夜一般根本睡不安穩(wěn)。

次日清晨的陽光灑了下來,陶夭夭起床之后,向天霖已經(jīng)看不到人影了,只有齊昱眼底泛著烏青的坐在客廳,打著瞌睡,聽見陶夭夭的動靜,立即站了起來,“陶小姐?!?

心知這是向天霖派來陪著自己的,陶夭夭眸光一閃,妖嬈笑道,“小哥哥,我去廁所,你要一起么?”

“不不不,陶小姐,你自便?!饼R昱的臉?biāo)查g爆紅,連連搖頭。不愧是連總裁都沒辦法收服的妖精,哪有女人“邀請”男人一起上廁所的道理!

陶夭夭頓時(shí)樂了,“小哥哥,你臉這么紅干什么?難道是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說著陶夭夭就湊了過去,語氣輕佻。

“陶小姐……”齊昱偏過頭去,總裁都拿捏不住的女人,他可不敢靠近。

而陶夭夭等的就是這一刻,迅速抬手一記手刀,而后就看見齊昱一臉驚愕和后悔的倒了下去。故作瀟灑的朝著手心呵了口氣,陶夭夭笑瞇瞇道,“想看著我,沒門。”

收拾完畢之后,陶夭夭迅速出門,打算今天就去劇組報(bào)道了。不管是誰想害她,在劇組里總是不好下手的。

只是才下樓沒走多久,陶夭夭竟然看見了秦明旭的身影,昂貴的奢侈品牌穿在秦明旭的身上,愣是穿出了地?cái)傌浀馁|(zhì)感。

“夭夭,來,小姨夫來找你說些事兒?!鼻孛餍裆锨皵r住了陶夭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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