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拿出一瓶療傷藥劑,俯下身,把藥劑灌進那名少年的口中。
藥劑中含有微量的麻醉成分,本來是用來緩解疼痛的,但是這名少年的體質太弱,所以直接昏睡了過去。
李凡將這名少年橫抱而起,站起身來,看著周圍的人說道:“剛剛那名巫師的帳篷在哪里。”
嘩啦啦啦!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后,人群中出現一條道路,盡頭是一頂土褐色的帳篷。
李凡走了進去,將那名少年放到了一個地鋪上。自己則坐到另一個地鋪上,蜷著雙腿,身子倚靠在支撐帳篷的柱子上,閉目養神。
剛剛的圍觀人員見帳篷沒有了動靜,便慢慢的安靜的散去了。
位于流浪巫師駐地的西南角,這里有一個私人的小酒吧,條件簡陋,賣酒的人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買酒的人買完酒便就地倚靠在石頭上,或者樹上,再或者直接席地而坐。
三五成群,聊天吹牛。
“老帕克,來一杯大麥酒。”一個穿著板甲,頭發亂糟糟的,滿頭虛汗的男子說到。
“沒問題,半塊魔石,請付賬。”老帕克笑瞇瞇的說到。
“什么,半塊魔石,你怎么不去搶,這種垃圾酒,我以前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名男子大喊到。
“我的酒確實是垃圾酒,你可以自己去附近的城鎮里去買美味的葡萄酒,但是寶貝可不會乖乖的在這里等你。”老帕克毫不示弱的說到,然后,又重重的說了一句。
“在這里,我的酒就值這個價。”
“算你狠,給我來一杯吧。”那名男子泄氣的說到。
拿過半塊魔石,老帕克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橡木酒桶,然后又拿出一個橡木酒杯,到了一杯大麥酒,遞了過去。
那名男子,接過大麥酒,一口氣喝下大半杯,然后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感覺心中踏實多了。
他拿著剩下的小半杯大麥酒,向一處正在聊天的人堆中走去。
找了個空位,席地而坐,看見‘三傻’還在那里大吹特吹,便以一種不屑的語氣開口說到:“好了,別在那里吹牛了,什么格格巫,什么意念降臨,最可笑的是還降臨到了一只小烏龜身上。最后還打劫你們,然后又好心放過你們,開什么玩笑。”
眾人大笑,那名男子還不依不饒,繼續說到:“你知道正式巫師是什么樣子的嗎!今天,不!就在剛剛我還正式巫師面對面站著,就和我跟你們的距離那么近。還記得住在土褐色帳篷里那個喜歡虐待普通人的那個瘦長臉巫師嗎。”
“嗯”
“我記得”
“那家伙做的是有些過分”
“我討厭那家伙”
眾人七嘴八舌的回答道。
“死了”那名男子抿了一口酒說到。
“怎么回事”
“快說,快說”
眾人問道。
那名男子往前湊了湊,說到。
“那家伙想要殺死一個普通的少年,結果被那名巫師看見了,直接被一道巫術打的原地爆炸,不信你聞聞,我身上還有血腥味。”
“他長什么樣子啊。”一個問道。
那名男子看了看發問的那個人,感覺有些陌生,便問道。
“你誰啊,我怎么見你這么面生。”
那人嘿嘿笑了笑,說到:“我叫阿利斯塔,剛剛來的。”
“哦,這樣啊,那名巫師他。。”那名男子想了想說到。
“光頭,一身黑皮膚,非常強壯,穿的很干凈。”
“這不是廢話嘛”眾人嬉笑到。
接下來眾人又開始聊著各自的見聞。
只是他們沒發現,聊著聊著,少了個人。
少的那個人正是阿利斯塔。
此時的阿利斯塔,正走在路上,經過一番打聽后,阿利斯塔來到了一頂土褐色的帳篷前,猶豫不決。
通過一路上的打聽,他感覺這名正式巫師應該就是之前救自己的那名學長。
但是那名學長之前還是巫師學徒,現在怎么變成正式巫師了。
正當阿利斯塔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帳篷里傳出來一道聲音。
“阿利斯塔,進來吧。”
阿利斯塔一聽喜出望外,正是學長的聲音。
掀開簾子,帳篷中有兩個人,一個熟睡的少年,面部已經被腐蝕坑坑洼洼。
旁邊是自己的學長,蜷著腿,倚靠著柱子,正望著他。
“學長,真的是你,本來我還不信的。”阿利斯塔走向前去,跪坐在李凡的面前說到。
“沒錯,是我,你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李凡看著眼前一身板甲的阿利斯塔。
“這不是為了混入流浪巫師這個群體嘛。”阿利斯塔一邊笑著說一邊把身上的板甲去掉,又重新換上了巫師袍。
這時,旁邊一直昏睡的少年醒了,坐了起來,轉過身來,看著李凡,默默不語。
李凡也看著他,也不說話,阿利斯塔見學長如此,也不說話了。一時間,帳篷里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
“我救了你,你知道嗎?”李凡那冷漠的聲音首先響起。
“嗯”那名少年回了一句。
“我救你是有目的的,你清楚嗎?”
“嗯”
“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叫做亞瑟,明白嗎”
“明白”
“這是一瓶恢復藥劑,喝完之后,睡一覺。”李凡遞過去一瓶綠色的藥劑后說到。
“好”亞瑟結果藥劑,拔開瓶塞,一飲而盡,然后躺下,閉上了眼睛。
李凡看著眼前躺下的亞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幾天詛咒的事一直縈繞在李凡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想不通,一直以來小心謹慎的自己,那天在書房怎么會做出那么沖動的事情。
李凡已經打算做最壞的準備了。
不管是什么詛咒,亞瑟就是李凡的后手之一。
這時,李凡瞟到了在一旁站立的阿利斯塔,說到。
“學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靜觀其變,畢竟只靠我們兩個人,改變不了大局。”
“好的,學長。”阿利斯塔回答道。
“你先找個地方住下。等待我的消息。”李凡對他說到。
“好的。”阿利斯塔回了一句,然后走出了帳篷。
深夜,李凡停下冥想,走出帳篷,看著外面幽暗的星空,只有四輪皎潔的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天上。
李凡不禁緊緊的握住拳頭,盯著星空中無限的黑暗,心中暗暗想到:“來吧,看誰能笑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