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法刀屠魔
- 拳鎮(zhèn)周天
- 最愛排骨豬蹄
- 2017字
- 2018-12-28 18:24:50
縣尊府。
裝備精良的騎士轟開大門,策馬沖進(jìn)府內(nèi)。一枝枝火把被拋向房中,很快便燒起了熊熊大火。
縣尊府的下人們急赤白臉地沖出來,又驚又怕道:“哪里來的匪類,不知道這里是縣尊府……”
話沒說完,一道刺眼的刀光閃了過來,將叫囂得最厲害的下人一刀梟首。
血花四濺,尖叫四起。
為首的騎士黑甲黑盔,手提一口八面長劍,模樣極是威武。他每一揮劍便會(huì)帶走一條性命,但那口劍卻絲毫未染血漬,森寒的劍身依然像鏡面一般光可鑒人。
沖過了外圍后,內(nèi)院里的防御陡然一緊,數(shù)十個(gè)帶甲護(hù)衛(wèi)持矛殺出,迎著二十余名騎士頂了上去。
“鐺——鐺——嗤!”
護(hù)衛(wèi)們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他們的長矛根本破不開騎士們的甲胄,而對方的兵器極為鋒銳,刺砍劈削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大潑大潑的熱血破體而出,縣尊府的護(hù)衛(wèi)被殺得潰不成軍,很快便維持不住基本的陣勢了。
“砍馬腿,砍他們的馬腿!”
看樣子是首領(lǐng)的大漢疾聲大呼,迅速找出了克制那些騎士的法子。但他還未來得及說第二遍,一口短槍便“嗖”地射來,一下子貫過了他的脖子。
首領(lǐng)戰(zhàn)死后,護(hù)衛(wèi)們愈發(fā)惶恐,很快便忍不住潰逃了。騎士們并沒有執(zhí)意追殺,而是驅(qū)馬沖向更里。
一路過去守衛(wèi)力量越來越弱,即便偶有抵抗也是屠刀掠過,寸草不留。若不是張?zhí)频拿孛芩朗看蠖啾慌扇死罴遥峙逻@些騎士也沒法殺得那么輕松。
終于在留下一地狼藉后,騎士們踏著尚未干涸的血漬來到正房前,院子里坐北朝南的宅屋就是縣尊張?zhí)频臈碇?
為首的黑甲騎士持劍下馬,其余人也緊緊跟隨。黑甲騎士劍尖拖地,呲著一溜火花走到屋前,一腳踹開了兩扇大門。
屋里燭火搖晃,一個(gè)身著便服的男子背對而立,他的前方掛著一幅書卷,上面只有一個(gè)筆走龍蛇的草字——忍。
黑甲騎士摘下頭盔,露出李存敘的面容。雖然他臉上殘留有難以抹去的疲倦,但一雙眸子卻是亮得嚇人,仿佛有兩團(tuán)火焰在里面不斷跳動(dòng)。
“張、太、云!”
李存敘一字一頓,沒有太多的情緒,卻聲聲如雷,撼人心魄。
張?zhí)妻D(zhuǎn)過身來,嘴角掛著苦笑,道:“李兄,你來了?”
李存敘面無表情道:“我來了,但應(yīng)該和你預(yù)料中的方式截然不同吧?”
張?zhí)茋@道:“你我相交多年,何必見面就冷嘲熱諷呢?”
李存敘冷聲道:“事已至此,我沒工夫再與你打機(jī)鋒。說吧,那烏神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墨石,到底被他怎么了?”
張?zhí)拼瓜卵鄄€,身子在燭光的投射下映出巨大陰影:“李兄,有些事不是你我這些凡人能插手的,何必尋根究底,徒惹禍端呢?”
“錚——”
李存敘舉劍指來,目泛厲光道:“墨石是我兒子,更是你的治下子民。張?zhí)疲泐^上的烏紗帽,你也配稱是一縣父母官?”
張?zhí)蒲凵裎⑽⒒秀保词Φ溃骸昂靡粋€(gè)父母官。可是李兄啊,這個(gè)父母官我可當(dāng)?shù)靡稽c(diǎn)兒都不如意!
“云盤縣名義上是朝廷治下,但你我都清楚實(shí)際是怎么回事。延州門閥割據(jù),不遵王命;崇州道門橫行,律法難達(dá);乾州干脆就是妖魔之地,萬千凡人都成了血食口糧;就連這偏安一隅的楚州,朝廷的政令也比不上教派的一道口諭管用,你說我這父母官當(dāng)?shù)氖鞘裁垂菲ㄍ嬉鈨海 ?
李存敘氣急而笑道:“所以你就跟邪派修士勾結(jié),禍害我們這些凡人?”
“我不想害你們,只不過沒的選擇而已。”張?zhí)茋@了口氣,嘴角噙著無所謂的笑容,“況且那烏神子可不是尋常的邪派修士,他的來歷之大,你根本就無法想象!”
“他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禍害我的崽!”
李存敘眉眼如刀,明晃晃亮得嚇人。
“說吧,他到底在哪里?!”
迎著李存敘殺機(jī)凜冽的目光,張?zhí)瞥聊讼聛怼_^了片刻后,他嘴角一勾,綻出一抹詭譎的微笑道:“他呀,不就在你的后面么?”
李存敘頭皮一麻,掄起八面劍怒斬向身后,但劍鋒一飄而過,眼角余光只看到一片衣袂。
“嘻嘻嘻,嘻嘻嘻!”
一蓬白影伴隨著毫無感情的笑聲飛來掠去,宛若重重鬼魅。李存敘揮劍亂舞,但徒勞無功,沒有一下能沾到其身。
眼看著那鬼影越來越多,幾乎有將房間填滿之勢,李存敘喝道:“祭法刀,誅殺妖魔!”
“轟隆!”
房門被外面的騎士轟開,三四名騎士手持長刀沖了進(jìn)來,瞧見漫天白影后并未慌亂,而是用刀鋒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一下。
血液遇刀即燃,迅速化成一片紅芒附著在刀身上,仿佛血焰燎燎。騎士們揮動(dòng)法刀,刀身過處紅光大作,夜晚的房間被映照得通亮如晝!
“啊-啊-啊!”
那白影一片模糊,同時(shí)發(fā)出凄厲的嚎叫,令人禁不住捂耳。騎士們?nèi)掏磁鼩ⅲ子跋袷潜涣胰湛咀频姆e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消解,最終歸于虛無。
李存敘這時(shí)才得空回頭,只見那“忍”字的地方破開一個(gè)大黑洞,顯然張?zhí)瞥弥娙顺淼臅r(shí)候逃跑了。李存敘怒道:“速速追上去,莫要跑了張?zhí)疲 ?
通道又黑又長,騎士們舉著火把追進(jìn),半天都沒見到張?zhí)频纳碛啊P辛藢⒔幸混南愕墓し蚝螅胺斤L(fēng)聲漸疾,看來是逼近出口了。
一名騎士一馬當(dāng)先,看見一塊木板后抬腳一蹬,“嘭”一聲將木板蹬飛出去。一股冷風(fēng)猛地灌了進(jìn)來,騎士沖了出去,只見四周都是荒野,前方百丈處一道人影艱難前行,看樣子正是潛逃過來的張?zhí)啤?
“張?zhí)圃谶@兒!”
李存敘喘了口氣,高聲道:“活捉張?zhí)普撸p金千兩!”
聞?dòng)嵍恋尿T士精神一振,甩開步子向張?zhí)谱妨松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