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去市里找紅玉了。
坐在飯店前廳和美翠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晌午也沒等來一個顧客的紅鋼也決定去市里找紅玉了。
看紅鋼要去市里找紅玉,美翠不解地看著他:“你不是說等你大哥來了再說嗎,不等了?”
“不等了。這兩天全國都有雨,大哥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時間長不給媽信,媽肯定得起疑心。我還是去一趟市里吧,先應付一下。”
“有雨你大哥也得來,有錢跟著呢,他能不來嗎?別去了,等大哥來了再說吧。不然你大哥來了情況有變又得白跑!”
“你太不了解我大哥了,他那個人比誰都惜命。這天你給他一個億他都不帶來的,就別說媽那點錢了!這時候飯店沒人去市里找紅玉正好,啥都不耽誤!”
趙照和紅蓮從連山區審計局出來不久,紅鋼帶著美翠趕到了審計局。看辦公室的門開著,歐陽在辦公室里干活。美翠沒敲門直接進去,站在離歐陽洋稍遠些的地方:“我們又來了!”
“還找任姐?”歐陽洋看著美翠在她臉上找尋著任麗慰說的不招人待見的痕跡。
“哎,她去哪了?”
“噢,那什么我任姐去省里學習了。最少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呢!”
聽說任麗慰出門學習了,紅鋼有些失望。坐在摩托車后座上,美翠嘲諷紅鋼說:“紅鋼,我說你這人是和正常人不一樣。來的時候還說找紅玉就是先應付你媽一下,這家伙的看見不到紅玉那失望的。我現在都懷疑你找紅玉到底是不是為分錢。我就不明白親情對你來說比錢還重要?”
“別扯用不著的,我跟紅玉哪來的親情,還不是為快點分錢!”
“你可拉倒吧,紅鋼,你可別嘴硬了。我還不了解你,紅玉這是沒認你,她要是認你跟你一近乎,你把我都得豁出去。”
“嗯,把你豁出去差不多,但錢我不能豁出去,我現在就缺錢。”
“紅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這么心軟下去,你媽那錢咱倆可就真得不著了。到時候你都得拱手送人!”
“送什么人送人,這錢就大姐我倆得,別人誰也別想摻和!”
從X光室取片子回來任麗慰準備去醫生辦公室見毛大夫的,路上遇到包雪梅耽擱幾分鐘,再到醫生辦公室,毛大夫已從辦公室出來。見任麗慰拿片子回來毛大夫重新回到辦公室接過任麗慰遞過來的X光片,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又從抽屜里拿出任長生的病志找出心臟彩超和X光片反復對照著。似乎看出什么不對,放下X光片看心電圖,看完心電圖又看X光片。然后若有所思地說:“這老爺子這心臟啊比正常心臟大的太多了!”說著毛大夫在X光片上比劃說:“正常心臟應該這樣,你看你爸這心臟都這樣了。太危險了。繼續發展下去很容易心衰!”說完抬頭看著任麗慰:“你們有個思想準備,老爺子弄不好得放支架!”說完毛大夫把檢查結果放在抽屜里,站起來要走。
“大夫……”任麗慰想問大夫一些事的,毛大夫已經出去了。覺得就這樣把任麗慰扔在辦公室不妥,她微微側身跟任麗慰說:“還是等檢查結果都出來再說吧啊。檢查結果都出來我們才能給病人下結論。”看到桌子上的X光片毛大夫停下,指著辦公桌囑咐任麗慰:“別忘了把片子拿回去,這個是你們自己保管的。”
知道父親病情嚴重,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心衰和放支架這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任麗慰同樣也是接受不了的。任麗慰很想打電話立即把父親的病情告訴任麗霞。想想毛大夫臨走說的還是等檢查結果都出來再給病情下結論的話,她又放棄了給姐姐打電話的念頭。任麗霞來,任麗慰只是輕描淡寫的跟她說父親的病情,沒說的那么嚴重。
坐在父親的床邊,看著沉悶的任麗慰,任麗霞問她說:“小慰,爸住院的時候你不是說讓爸做什么影來的,你咋沒讓大夫給爸做這個檢查呢?直接讓他們給爸做這個檢查一步到位多省事兒!
“我問過了。大夫說冠脈造影不能隨便做!不是咱們想的那樣!”
“不就是一個檢查嘛,有啥不能做的,院咱也住了。還有啥不行的!”
任家姐妹對看病就醫一竅不通,飄逸有些著急跟她們解釋說:“做冠脈造影那得發現患者有血管堵塞大夫才能給你做,血管沒堵塞啥大毛病沒有大夫不可能給你做。那不是說你想做就能做的。”
自己有病讓孩子們這么為難,任長生有些不忍:“我以為住院檢查完就回去呢,沒想到這么麻煩,知道這還不如不住院了。行就住,不行咱就出院。別弄得那么麻煩,小慰!”
“知道!”看著對病情一無所知的父親,任麗慰覺得沒把實情告訴父親是對的,這么大的事情誰知道會思想負擔不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