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一路上握著聞芊宇的手，他內心猶豫著一會兒要不要邀請聞芊宇上樓。如果聞芊宇上樓，他要不要主動留下她，他知道聞芊宇想要什么，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沒必要裝傻。

司機把車開到了沈恒家樓下，沈恒試探著問：“要上去坐坐嗎？”

聞芊宇看了一眼司機，司機做出一個OK的手勢。

“沈恒，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說著興奮地拉沈恒下車。

沈恒眼中帶笑，滿懷期待地問：“什么禮物？”

司機將兩人帶至附近的一個車位，只見車位上停著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卡宴。

看著司機遞過來的車鑰匙，沈恒眼中的笑意漸漸淡下來，“芊宇，謝謝你，但是我不能收。”

“怎么？不喜歡嗎？”聞芊宇注意到沈恒的表情不好，只見他低下頭，似在思考著什么。

“芊宇，我們聊聊吧。”沈恒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兩人坐了進去。

沈恒盡量控制住內心的不悅，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芊宇，我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本身。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圖，你不需要推薦我演男一號，更不需要送我這么貴重的禮物。”

聞芊宇裝作沒有get到沈恒的重點，問道：“送禮物給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是這樣并不平等，你想沒想過，你給我這么多，我該怎么回饋給你？”

“把你自己給我就夠了。”

“對我來說也一樣，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聞芊宇知道有些問題是回避不掉的，苦笑了一下：“沈恒，純粹的戀愛關系反而是我很難給你的。”

“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聞芊宇看著沈恒的眼睛，鼓起勇氣說：“我希望是一種類似于包養的關系。”

沈恒狠狠地看著她的眼睛，試圖從眼神中找出一絲戲謔，然而卻一無所獲，她是認真的。莫非沒有騙他，她想要包養他，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的想法并沒有改變。沈恒冷笑，腦中回蕩著木木說的那句“你對她來說不過是消費品”。

沈恒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望向車外，冷冷問：“那聞總裁想用多少錢包養我呢？”

“你想要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讓我用我的方式愛你，這樣對我對你都好。”

沈恒那一刻深深地感受到聞芊宇是多想對他負責任，可她采取的方式卻如此不負責任。

“聞芊宇，如果你哪一天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你放心，我絕不會糾纏你的。你不用現在就逼著我接受這種不平等的戀愛關系，讓我連一個純粹愛你的機會都沒有。”

“我只是想給你你應得的。”

“你之前問我，是不是第一見你時就已經想好怎么跟你求婚了，我當時沒有回答。今天告訴你，第一次見你時，我就已經在想象你穿婚紗的樣子。你呢？你在還沒跟我交往之前就已經開始考慮以后怎么跟我分手了，是嗎？”

“沒錯，我就是那種結婚前會簽婚前協議的人。談個戀愛也要先想好分手時怎么補償你。”

“如果我接受不了這種戀愛模式呢？”

聞芊宇看著沈恒泛紅的眼眶，態度軟了下來，“沈恒，我不會逼你。我們也完全可以順其自然，只是今天你想問個明白，我理所當然要給你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