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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蹭吃蹭喝蹭住

幾人剛進宸王府門口,就看見彩云瑟瑟發抖地跪在大門內,冷汗已經從額頭經過細致的臉頰從下巴處滴落下來。

夢子寒一臉茫然地上前問道:“彩云,你跪在這里干嘛?快起來。”

彩云聽了后滿臉驚恐地朝慕軒宸看了看后又立刻垂下頭去。夢子寒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害怕的,更何況又不是她翻墻偷跑,彩云又何必怕成這樣。

章管家站在一旁也沒幫彩云說句話,只是恭恭敬敬地迎接慕軒宸等人。

慕軒宸看都沒看彩云一眼,就和慕軒翼等人欲往書房走去。

夢子寒回頭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彩云,一個箭步跑到慕軒宸身邊:“慕軒宸!慕軒宸!”

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了慕軒宸的胳膊,慕軒宸和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被慕軒宸冷不丁的一瞪后,夢子寒立刻改變了口吻,趨言媚笑地說道,“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神功蓋世的宸王殿下,彩云還跪在那里呢!你看嘛!”

軒翼皇帝聽了差點就撲哧笑出聲來,梁公公和管家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望著夢子寒,思忖著眼前的小妮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過章管家之前見過類似情景,所以比起梁公公的表情要稍遜一籌。

慕軒宸終于緩了緩原先緊繃的神經,淡淡地回道:“本王看了又如何。”

夢子寒還以為有希望了,撒嬌道:“看了就可以讓她起來了啊!”

“她犯了錯,罰跪是輕的。”慕軒宸側頭看了看胳膊上的芊芊玉手后補充道,“而且……夢姑娘還是自重的好!”

夢子寒低頭看了看立刻將手抽了回去,疑問道:“錯!她犯什么錯了?”

“章管家。”慕軒宸并未多言,只是示意了一下章管家。章管家立刻意會,將其中一條規定告訴了夢子寒:府中下人未經允許不得私自出府。

“那出府的是我嘛,關彩云什么事。”夢子寒一臉的不服氣。

“夢姑娘是府中的客人,夢姑娘犯錯自然理應下人替夢姑娘受罰。”慕軒宸一抹冷笑,眼中的寒光讓夢子寒不寒而栗。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需要別人替我受罰。”

“那你要怎么一人做事一人當呢?夢姑娘不是說,要你跪還不如殺了你嗎?”慕軒宸居然抓住了夢子寒的小辮子。

夢子寒恨恨地咬了咬牙,暗咒罵:好你個慕軒宸,居然跟我來這套。這是在變相懲罰嗎?

“哦?夢姑娘還有此等原則?”慕軒翼有些意想不到。見夢子寒尷尬地朝他笑了笑,他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也是一笑來回應。

安凌非見狀笑著忙為夢子寒求情:“王爺,夢姑娘也是一時貪玩,這次就算了吧!”

“是啊王爺,這次就算了吧!”葉楓也忙過來求情。這個情況倒是慕軒翼和梁公公等人沒有料到的。

“那這府上豈不是沒了規矩?”

聽慕軒宸說得那么斬釘截鐵,夢子寒把目光投向了唯一可能幫得上忙的慕軒翼,誰知慕軒翼竟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梁公公更是擺出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姿勢。

“冷血動物!”夢子寒雖然是輕聲嘀咕著,但是被耳尖的慕軒宸還是聽見了。

“要不要再給她加二十大板呢?”這句話像是在開玩笑,可是臉上卻一點都找不出開玩笑的表情。慕軒翼和安凌非等人知道,這次慕軒宸已經是破天荒地開恩了,平時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好的脾氣。

見夢子寒立刻捂住嘴巴沒有再說什么,慕軒宸輕笑了一下后同慕軒翼等人徑直往書房內去了。

用午膳的時間到了,慕軒翼等人都已一一就坐,就連葉護衛都受寵若驚地與皇帝同桌。

餐桌上雖不及滿漢全席,但每樣菜式都十分精致,讓人見了不得不垂涎三尺,可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幾人對眼前的菜肴并不是那么上心。

慕軒翼看了看門口問道:“二弟,怎么不見夢姑娘來用膳?沒有通傳她嗎?”

慕軒宸由于了一下回道:“怕是傳了也未必會來。”

“哦?”慕軒翼出乎意料地看了看慕軒宸,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他慕軒宸不能駕馭的人。

慕軒宸被慕軒翼那意味深長地“哦”一下后顯得極為不自在,立刻話鋒一轉:“皇兄難得來臣弟府上,臣弟榮幸之至,還是先動筷吧!這是臣弟命人精心為皇兄準備的。”

正當幾人舉起酒杯要敬酒時,小海看到一丫鬟站在門口,立刻走了過去,慕軒宸見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并往門口望去。

“小海,何事?”慕軒宸問道。

小海聽到慕軒宸問話,立刻走到他身邊回道:“夢姑娘托人問話,說……”

“說什么?”慕軒宸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小海支支吾吾地始終沒有說出口。

“夢姑娘說何時能用膳。”小海的眼睛有些閃爍。

“這真是夢姑娘說的?說實話!”看見小海為難的表情,慕軒翼別有興味地笑著問道。

沒辦法,皇上開了口,這不說實話都不行了。

“夢姑娘托人來問宸王殿下,是不是想把她餓死。夢姑娘還說……”小海眼睛朝旁邊瞥了一下,不敢直視慕軒宸,繼續說道,“還說……她不想在未享盡人生時就英年早逝了!”

“哈哈哈……”這頭,小海剛把話傳遞完,那頭,慕軒翼已經止不住地大笑起來。

安凌非和葉楓聽了小海的話一頭冷汗,章管家和梁公公更是瞠目結舌,旁邊的丫鬟奴才更是差點笑出聲來,見慕軒宸冷著臉,立刻識趣地屏住笑。

“皇兄見笑了!”慕軒宸真懷疑這個夢子寒是不是上天派來整他的,怎么從她醒來開始就沒有安分過。揮揮手讓丫鬟和奴才都退了下去,只留小海、章管家和梁公公在場。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二弟,從哪里得來這么個活寶,真是羨慕死皇兄了。”慕軒翼今日心情大好,轉頭對小海說道,“小海,快去請夢姑娘來用膳。”

瞥見慕軒宸也點了點頭,小海立刻走到門口對那丫鬟嘀咕了幾句。沒一會兒,夢子寒便款款而來。

慕軒翼看見夢子寒后立刻含笑賜坐,可是偏偏賜的是慕軒宸旁邊的座位,夢子寒心中愣了一下,感覺這個軒翼皇帝是有心耍弄于她,但是為了填飽肚子,夢子寒謝過之后還是坐下了。坐定后還不忘朝慕軒翼嘟了嘟嘴,這可愛樣被安凌非和慕軒翼看在眼里,個人有著不同的感覺。

夢子寒看著滿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望著慕軒翼問道:“皇上!我可以吃了嗎?”

“休得無禮!”慕軒宸喝道。

“那我餓了嘛!”剛說完,夢子寒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你聽你聽!我的肚子在抗了!”

在場的人除了慕軒宸以外已經笑聲一片,夢子寒被他們幾個笑得也有些尷尬。

“好了!大家都動筷吧,要不然我們一直要聽到那抗議聲了,哈哈哈……”慕軒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明知道是在說她,夢子寒也不管了,先填飽肚子。

吃了幾口后發現慕軒宸他們都是你敬我、我敬你,這哪里是吃飯嘛,簡直是把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當擺設了。敬酒之余還不忘談論幾句公事。

夢子寒瞟了他們一眼后眼睛一轉,心想:這樣也好,最起碼沒人注意到她吃得那么狼吞虎咽的。從電視劇里看過古代女人吃飯,特別是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千金,個個吃飯就跟小雞啄米似的,真不知道楊貴妃是怎么胖的。

夾了一塊鮑魚正想往嘴巴里送時,慕軒宸突然開了口:“夢姑娘!”

“啪嗒!”那塊鮑魚冷不丁地從夢子寒的嘴邊掉到了桌子上又滑到了地上。

“我的鮑魚啊……”夢子寒緊握著拳頭惋惜地看著那塊從自己嘴邊逃離的鮑魚,嗖地一下,眼睛死死地盯著慕軒宸,“你突然叫我干嘛?”

反應過來一桌的人都盯著她看,夢子寒又換了個恭敬的表情,緩緩地問道:“宸王殿下別叫我夢姑娘了,還是叫我名字吧,不知道宸王殿下突然叫我有何貴干?”夢子寒硬是努力地擠出笑容來。

慕軒宸干咳了兩聲后輕聲說道:“那……子……寒別光顧著吃,應敬皇上一杯。”一下子改口反而不習慣了,此時的慕軒宸倒是懷疑這是夢子寒有意要戲弄他。

夢子寒出乎意料地端起酒杯起身,聽話地向慕軒翼敬酒:“皇上,夢子寒初來乍道不知禮數,還望皇上海涵!子寒先干為敬。”說罷,一杯立即下肚。

“好!想不到夢姑娘如此爽快!”慕軒翼拍手叫好,同樣回敬夢子寒,喝完后說道,“請坐,不必拘禮!”

安凌非和葉楓也看得也有些詫異。想不到看上去嬌柔的夢子寒,竟然豪爽不輸男兒。但是夢子寒自己知道,這一杯酒已經是她的極限,要是再喝兩杯就要出大亂子了,所以放下酒杯后就沒有再讓小海斟酒,拼命地吃著美味。

“不過皇上!”沒過一會兒,夢子寒試探地問慕軒翼,“我能不能提一個小小小小的意見?”

“但說無妨!”

“我的意見就是……大家能不能真的像是在吃飯呢?”剛說完,就被慕軒宸冷眼掃了過來,夢子寒別過頭去就當沒看到。

“哦?此話怎講?”慕軒翼還是溫柔地笑著。

夢子寒笑著說道:“我們吃飯呢就該好好品嘗這些佳肴,不要浪費了廚子的勞動成果嘛!你們剛才又是敬酒又是談事的,這桌上的菜你們可是一點都沒動呢!我一個人吃多沒勁。”

“本王看你剛才吃得挺起勁的嘛!”慕軒宸若有似無的笑容在臉上展露了出來,不細看還真不會發現。

夢子寒想不通,剛才他明明跟大家聊得起勁,怎么會注意到她呢?

“我……我那是在幫大家試吃嘛!”夢子寒狡辯道。

“那子寒覺得哪個菜最好?我也嘗嘗!”安凌非笑道。

“那……這個!”夢子寒指著一盤金銀魚說道,“這個金銀魚不錯,你多吃點,對身體好!”說著,還幫安凌非夾了一筷子到他的碗里。

安凌非嘗了嘗后說道:“恩!想不到這個菜經子寒這么一說后還真的好吃,不過以前怎么就沒發覺呢?”

葉楓笑道:“那是因為以前沒有夢姑娘為你夾菜嘛!哈哈哈……”

安凌非被說得滿臉通紅,尷尬地看了看夢子寒后低頭胡亂地夾了菜便往嘴里塞。夢子寒知道葉楓的意思,立刻也幫葉楓夾了一筷子菜,免得他再瞎說。

皇上當然是由梁公公來服侍夾菜,所以夢子寒看了看慕軒宸后夾了片雕成花瓣的蘿卜到他碗里。

“這個是給宸王殿下您的!”

慕軒翼好奇地問道:“為何要給宸王蘿卜?”

夢子寒回道:“這蘿卜雕成了花瓣,給宸王殿下是想讓他笑口常開,綻放如花般的笑容。而且蘿卜能通氣,宸王殿下整天繃著臉,希望他吃了能消消氣。”

慕軒翼再一次地大笑起來,安凌非和葉楓也忍不住笑出聲。慕軒宸此時的濃眉差點扭成麻花,轉頭瞪著夢子寒,可夢子寒卻立刻撇過頭去,繼續吃著菜,權當是沒看到。

慕軒宸看了看慕軒翼后尷尬地又干咳了兩聲,拿起酒杯飲起酒來。慕軒翼從來都沒見過慕軒宸會拿一個人沒轍,這次總算見識了。

一頓飯大家吃得有說有笑,夢子寒在言語上偶爾逗弄一下安凌非,但安凌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樂不可支的。

這時,葉楓正要夾一只雞腿,卻被夢子寒勒令道:“放下放下!”

葉楓狐疑地看了看夢子寒道:“怎么了?”

“這個我等會兒要打包帶走!”夢子寒咬著筷子無辜地看著葉楓。

梁公公喝道:“大膽!夢姑娘,皇上還沒用完膳呢,你就要準備打包帶走了?”

夢子寒被梁公公這么突然的一喝嚇得一時沒了反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梁公公,又看看慕軒翼。慕軒翼立刻輕輕揮揮手,讓梁公公不要制止,但是轉頭失笑道:

“夢姑娘難道怕宸王晚上不給你用膳嗎?呵呵!”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是夢子寒還是有一絲尷尬,之前用膳前對那丫鬟說的是氣話,誰知道她還真的原封不動講給他們聽了,弄得自己像餓死鬼投胎樣,真是個不靠譜的丫鬟。看了看現在滿臉尷尬又惱怒的慕軒宸,夢子寒立即陪上笑臉。

“當然不是,我之前讓那丫鬟傳的是玩笑話,皇上你別當真!我在這里白吃白住的已經很感激宸王殿下了。”

“知道就好!”慕軒宸聽了之后心情也緩和了。

“知道啦……我夢子寒來世一定會結草銜環、做牛做馬報答宸王殿下的恩德!”話語中充滿了不屑。

慕軒宸眉毛輕輕一調說道:“為什么要來世?這輩子也可以啊!”

夢子寒立刻警覺:好你個慕軒宸,想讓我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想得美。

臉上卻敷衍地笑著說:“這輩子?恐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宸王殿下看我,做粗活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做細活吧我又不會女工,所以只能在我能養活自己之前先讓我再白吃白住一段時間了,我尊敬的宸王殿下,以您的胸襟應該不會介意吧?”

慕軒宸冷笑道:“哦……原來你什么都不會,這么一無是處啊!”說完還點了點頭嗤笑。

夢子寒真是后悔剛才說了這么多好話,撇了撇嘴狠狠地盯著慕軒宸。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夢子寒氣不打一處來。找來小海輕輕地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后,小海都沒經過慕軒宸的同意便離開了。

而在慕軒翼眼里,他們兩個倒像是歡喜冤家。但是讓他更吃驚的是,他的這個二弟從來都不會用這種神態、這種口吻對任何人說話,更別說是一個姑娘家,之前還以為他打仗打得不喜歡女人了。想當初丞相要將女兒許配給他,他卻斷然拒絕了。

葉楓看了急忙來勸阻,可膽大包天的夢子寒卻毫不領情。

安凌非立刻說:“如果宸王殿下覺得子寒在貴府有所不便,那不妨讓子寒到末將府上去住。”

“凌非,還是你最好!來多吃點菜。”夢子寒的馬屁拍得叮當響。

慕軒翼看得出來慕軒宸聽了安凌非的話,看到夢子寒的表現后立刻臉色驟變。

慕軒翼笑著上前來做和事老:“安統領,這樣做怕是會壞了我們宸王殿下名聲吧!傳揚出去會以為我們宸王殿下連個姑娘家都容不得,明知夢姑娘無法自己謀生還要往外推,豈不是一世英名一朝喪嘛!”

葉楓和梁公公都十分贊成慕軒翼的說法,只有安凌非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么……”慕軒翼突然遲疑。

葉楓、慕軒宸、夢子寒三人滿腹疑云地看著慕軒翼,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過什么?”安凌非問道。

慕軒翼看了看慕軒宸接著說道:“這夢姑娘就這樣在宸王府上住也確實有不妥之處。”

“皇兄覺得有何不妥?”慕軒宸放下酒杯淡淡問道。

“妥不妥就要看夢姑娘是以什么身份住在這宸王府上了。”慕軒翼說著還瞥了一眼慕軒宸看看他的反應。

“要不皇上認我當干妹妹?”夢子寒嘿嘿笑著問道。

“你倒挺會盤算的。”慕軒宸不屑地說道。

慕軒翼立刻接上話:“看看看!我們宸王殿下不同意,那我這個做皇兄的也不好逆了他的意!”其實這結果也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捉弄一下這個反倒像哥哥的弟弟,他又豈會輕易放過。

“慕……軒……宸!你毀了我的一片光明!”夢子寒聽了慕軒翼的話后對慕軒宸更是恨得牙癢癢。要是他剛才不出聲,那她就是公主了!

葉楓和安凌非對夢子寒的直呼王爺名諱已經見怪不怪。

慕軒宸也沒有慕軒翼所想那樣勃然大怒,而是轉頭對夢子寒說道:“不如你賣身到我宸王府,這樣夢姑娘你也能白吃白喝白住,還可以拿月俸。”

夢子寒無語地看了看慕軒宸,轉頭對安凌非求救:“凌非……你回去要幫我準備好房間啊!”

為了以免慕軒宸火山爆發,慕軒翼立刻說道:“二弟,讓夢姑娘做丫鬟豈不是委屈了她,其實為兄到有一個好主意。”

慕軒宸沒有太在意,拿起酒杯便繼續飲酒。

夢子寒一聽這話,感覺情況不太妙,但是還沒等她開口阻止,慕軒翼已經把她的不祥感說了出來:“娶了她!”

“噗!”慕軒宸一口酒一滴不剩地全噴了出來,錯愕地望著慕軒翼。安凌非也慌亂地筷子從手中滑落,葉楓見狀立刻幫他撿了起來。

倒是夢子寒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看慕軒宸,又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慕軒翼,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二弟如今已二十有七,但是尚未娶妻納妾,朕看二弟與夢姑娘情投意合,不如就擇日成了美事。”

“誰跟他情投意合。”慕軒宸和夢子寒看著對方異口同聲道。

慕軒翼見狀又失笑了起來,梁公公見慕軒翼今日心情大好,也對夢子寒有些另眼相看。而夢子寒和慕軒宸卻立刻尷尬萬分,同時夾起菜塞進嘴里。

夢子寒見自己和慕軒宸的動作居然也出奇地一致,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轉移話題。

“啊……皇上啊!不知道彩云要跪多久呢?她已經跪很久了,是不是可以起來了?”夢子寒問道。

慕軒翼看了看慕軒宸后對夢子寒說道:“這件事……就要看我們的宸王殿下了,呵呵呵!”

夢子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后笑著問道:“大慈大悲的宸王殿下,彩云……”突然接到慕軒宸投來的挑釁眼神,夢子寒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要她不跪也可以。”

“真的嗎?”夢子寒頗感意外。

“那就改罰她今天不準吃飯!”慕軒宸補充道。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寬宏大量。”夢子寒嘀咕道。

章管家立刻好心提醒夢子寒:“夢姑娘,王爺已經格外開恩了,若是照府規,彩云應該輕則杖責或安排干粗活,重則要趕出府的。”

“那就謝宸王殿下格外開恩了。”夢子寒不情不愿的說著,但是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這時,小海拿了張荷葉過來,夢子寒接過手后便把剛才從安凌非手中奪下的雞腿放了進去。安凌非看著夢子寒高興地包著雞腿的表情,苦笑道:“你真要帶走啊,還以為你是說著玩的呢!”

“很奇怪嗎?”說完,就跟眾位告辭后離席。

看著夢子寒離開的背影,慕軒宸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來到府門口,見彩云還跪在那里,夢子寒便無奈地搖了搖頭跑了過去。

“彩云,你怎么還跪著啊?快起來。”邊說邊拉著彩云的胳膊。

“可是王爺她……”

“他已經同意了,你放心吧。”見彩云原先的愁云慘霧立刻消失在臉上,夢子寒又補充道,“只是……他改罰你今天不準吃飯了。”

夢子寒雖然抱歉地說著,可是彩云的臉上卻充滿了喜悅。跪久了突然起身,彩云一個踉蹌就差點又要摔下去了,幸虧夢子寒及時把她扶住。

“謝謝夢姑娘。”

夢子寒無奈:“是我把你害得罰跪,你怎么還謝我?”

“奴婢替夢姑娘受罰是應該的,而且要不是奴婢害怕沒有先出去,那夢姑娘也不會被責備了。”

聽了彩云的話,夢子寒一頭冷汗,這府中的丫鬟奴才到底被灌輸了什么思想啊?主子的錯都是他們的錯,他們的錯還是他們的錯。而且還不能抱怨,不能覺得委屈,被罰了還得賠笑。幸虧這次穿越沒有被當成丫鬟奴才,否則其實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那你怎么就不知道偷懶一下呢?反正他們又不在,你就別跪著嘛!”

“其實這次爺已經罰得很輕了,奴婢不敢抱怨!”走路都在一瘸一拐的,居然還在幫慕軒宸說好話,夢子寒徹底無語,扶著這個傻呼呼的彩云往自己“臨時”的房間過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房內坐下,只見彩云皺了皺眉摸著自己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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