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下尷尬了!
靳夏末忍著撫額的沖動,沖他嘿嘿笑著,解釋:“我……只是來拿自己的行李。”
江子聿也不生氣,只皮笑容不笑地往上指了指。待靳夏末看到攝像頭之后,才又道:“你潛入我家偷盜的過程可是被拍得清清楚楚。”
“我說了,我只是拿自己的行李!”靳夏末生氣地強調。
“那你完全可以走正門。”江子聿道。
“我……誰讓你不在家的?”她強詞奪理。
“你跟警察也這么說嗎?”江子聿反問。
靳夏末生氣地瞪著他,覺得這人真是難纏死了,跟靳驕陽一樣討厭。
江子聿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邊調監控邊道:“讓我看看你是幾分幾秒進去的。”
靳夏末本來以為他只是嚇唬自己,現在聽他說得有模有樣,頓時著急地去搶他手里的手機。無奈江子聿人高馬大的,她踮著腳尖、伸長手臂還夠不著。
可是她又不太甘心,爭奪間江子聿就被擠到了墻角。
“喂——”他警告的話還沒有出口,低頭間靳夏末正好抬腳,兩人的唇一下子就碰在了一起。
四目相望,男人漆黑的曜目近在咫尺,如星空,又如暗藏洶涌的海,充滿神秘……
靳夏末失神。
而對于江子聿而言,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唇,沒想到那樣軟,帶著一股好聞的馨香,讓他鏈呼吸都忘了。
時間靜謐了那么幾秒之后,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靳夏末,她后退一步,一下子與江子聿拉開距離。然后用手背使勁地搓著自己的嘴巴,羞憤地罵道:“江子聿,你這個滾蛋、王八蛋,這可是我的初吻。”
她小心翼翼保存了二十年,沒想到就這么沒了。
初吻啊,不知為何江子聿聽到這兩個字時,心頭竟升起一股愉悅。尤其見紅暈浮上她俏麗的臉頰,就覺得自己唇上似乎還沾有她的味道。
可是他習慣隱藏情緒,所以得了便宜又賣乖地,問:“那到底是誰主動親上來的?”
“……”
平時能言善辯的靳夏末,這會兒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承認就好,這可怨不得我。”江子聿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口吻,然后問:“說吧,你先前鬼鬼祟祟地說來拿行李,該不會只是個借口,就是為了偷親我吧?”
靳夏末聽了他的話,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差點就全噴到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我呸!你到底是有多自戀啊?”靳夏末生氣地說著,然后一把拉過自己的行李箱便準備走。無奈人家伸手輕松一勾,她連人帶行李箱都被拽了回來。
“你如果現在敢走,我就報警說你入室盜竊。”江子聿道。
“什么入室盜竊,我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你怎么能這么冤枉人?!”靳夏末一聽這罪名急了。
“誰能證明?嗯?”江子聿問著,見她仍然一副不服的模樣,便又道:“看你這樣應該是新生吧?到時候肯定會驚動了教務處,這還沒開學就面臨被勸退的命運,可憐哦。”
他說著一邊搖頭一臉惋惜狀。
“你真是我見過最卑鄙的人。”靳夏末恨恨地道。
她不就是不小心將鞋丟到他臉上了嗎?他一個在男人至于這樣睚疵必報嗎?
江子聿也不生氣,只認真看著她道:“如果你不想驚動警方也行……”
他話說一半,聰明如靳夏末立即領會他的意思,問:“那你有什么條件?”
她又不是傻子,如果不圖什么,他應該不會費前面這番口舌了。
“明天開始要給我送早飯。”江子聿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什么?!”靳夏末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愿意?”江子聿問。
當然不愿意!
靳夏末收斂了下生氣的表情,又強擠出一抹笑來,跟他打著商量:“學長你就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嗎?”
江子聿看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模樣,臉上再次堆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后吐出兩個字:“不能!”
靳夏末聞言再也裝不下去,臉色一下子冷下來,跺著腳罵道:“小氣!”
江子聿卻并不為所動,只抬腕看了看表,提醒道:“明早七點,晚一分鐘我就報警,或者告訴校領導。”
靳夏末才不怕呢,她巴不得不念書,不過想到自己臨走前靳名珩的那樣子,卻不愿意被自己的父親看扁。再說,因為偷盜被退學,太難聽了。
“你想讓我做免費的勞動力,總也有個期限吧?”靳夏末不情不愿地問,算是妥協。
“一個月。”
“什么?一個月?!”靳夏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做錯了事,總該做點什么彌補吧?”江子聿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黃世仁。”靳夏末說完,氣呼呼地離開。
她拖著行李回到宿舍,發現里面正分外熱鬧,尤其幾人正圍著她的床位。
“夏末,你回來了。”第一個發現她的是段梓晗,馬上迎過來。
“你怎么來了?”面對她的熱情,靳夏末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我看你連被褥都沒有帶,就擅自做主給你安排了,不介意吧?”段梓晗問。
靳夏末這才注意到自己床鋪已經鋪好,床單被子是一套,淺淺的粉紅色帶花邊,呃……好像有點太淑女。
“挺好的,謝謝你。”靳夏末道。
段梓晗見她沒說什么,以為她滿意,這才放下心。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快為難,道:“對不起啊,你的行李……”低眸間正好看到她腳邊的行李箱,不由驚異地問:“你拿回來了?”
靳夏末頷首。
段梓晗隨即壓了下自己臉上的表情,將她拉到一邊,低聲音問:“你跟江子聿認識嗎?”
要知道普通人平時能見到他都難,就別提接觸了。
靳夏末搖頭。
“那你……”段梓晗又想問什么,又怕自己表現的太過,便道:“你別誤會,我只是關心你,因為下午我看他拿走行李箱的時候,好像有些生氣。”
生氣是對的,誰被人用鞋砸到臉上都會不爽。
靳夏末也沒有多想,便道:“只是個誤會。”
誤會?
到底是什么樣的誤會能讓她與江子聿接觸到呢?段梓晗很想追根究底,但看靳夏末并沒有多談的意思,只好暫時將這個疑問壓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