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夏末耳朵上塞著耳機正在聽歌,并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鐘靈毓扯了扯她后,站起來喊:“在這里!”
快遞小哥便在其他人的注目中來到靳夏末的面前。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摘下耳機問。
“有人給你訂的花,請簽收。”快遞小哥將手里的花遞上。
“誰訂的?”靳夏末卻沒有伸手去接,只懷疑地看著他問。
“有卡片。”快遞小哥回答。
公共課不止他們一個班的,甚至不止一個年級在上,這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
“沒準是大神呢,快簽吧,不然老師來了。”鐘靈毓提醒。
雖然這是浪漫的事,但這節(jié)課的老師卻很苛刻,最好不要被他盯上。
靳夏末雖然莫名其妙,但聽鐘靈毓這么說。快遞小哥又拿筆等著,她只好接過筆簽了名字,先打發(fā)人走。
她接過話后許多人都湊過來,好奇花是誰送的。
靳夏末看了眼卡片,上面寫著:路過花店,見這鮮花與你一樣美麗。
落款就一個顧字。
顧云湛?
直覺這不像是他做的事,可她周圍也沒有第二個姓顧的人了啊。這時授課老師進來,她趕緊將花隨便塞在座位下,打開課本,假裝專心聽講……
這事靳夏末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讀高中的時候,追求她的人也蠻多的,經常收到情書、巧克力、鮮花什么的。
第二天又是大課,這天鐘靈毓和段梓汐雖然提前來幫她占位,可靳夏末還是她遲到了一小會兒。
“報告!”溜不進去,她只好站在門口裝乖巧。
“怎么來這么晚才來?”教授皺起眉毛。
靳夏末只好抱住肚子,一臉痛苦地道:“對不起老師,我有些不舒服。”
這已經是她們高中應對老師的伎倆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找個位置坐下吧。”心里泛嘀咕的時候,教授的聲音傳來。他一臉無奈,看樣子是明知道,只是懶得戳破罷了。
“謝謝老師。”靳夏末立馬狗腿地說著進門。
“靳小豬,這里!”鐘靈毓在位置上喊。
靳夏末看過去,果然見鐘靈毓和段梓汐中間有一個空位。
走近,段梓汐起身讓她坐里面,靳夏末卻注意到位置上放了一只幸運草的灰色大兔子,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顧云湛送過她一只差不多。
“有人剛送來的,我?guī)湍愫炇樟耍遣皇呛芸蓯郏俊辩婌`毓低聲說。
那得意的樣兒就像在說:姐就是這么貼心,不要太感動哦!
“可愛、可愛。”靳夏末一臉尷尬,且毫無半點憐香惜玉地坐了上去。
她本意是本來就遲到了,所以最好趕快坐下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誰知那只兔子因為“壓力”,突然發(fā)出告白的聲音:“靳夏末,我愛你!”
嚇得靳夏末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而其他同學齊刷刷地看過來,教室里也跟著頓時熱鬧起來。
最后的結果是靳夏末被趕出了教室,她一臉郁悶地抱著那只兔子,恨恨地想也不知道誰在故意整她,舉起手正要將它扔出窗外,然后發(fā)現它手里好像是張卡片。
她抽出來打開一看,上面打印了一首《上邪》,只有結尾處簽了一個顧字。
本來也不確定是不是顧云湛的,卻正好在教學樓外徘徊,并不時朝這邊張望,靳夏末便當即抱著那只兔子跑下去了。
“唉,靳學妹,好巧。”他跟她打招呼。
“學長不是專門等我的嗎?不算巧吧?”靳夏末正在氣頭上,所以毫不留情地戳破。
顧云湛聞言果然有些不好意思,撓頭道:“你剛下課嗎?”只好轉移話題。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正好讓靳夏末想到自己多么丟臉的事。
顧云湛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好,又忍不住追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看其他人也沒出來,確實不像下課的樣子。
靳夏末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將手里的兔子塞回給他,嚴肅地道:“顧云湛,不管你是不是惡作劇,我都請你停止你的幼稚行為。而且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永遠不會喜歡你!”
顧云湛懷里的兔子,因為她的用力而再次發(fā)出機械的錄音:“靳夏末,我愛你!”
顧云湛面露詫異的同時,終于明白她生氣的原因,無辜地問:“你該不會以為這是我送的吧?”
他明知道她不會接受自己,還送這種東西,不是自尋死路嗎?
呃……
“昨天的花呢?”這時靳夏末逐漸冷靜下來,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什么花?”顧云湛更是一臉茫然。
靳夏末聽了他的回答,終于確定自己鬧了個大烏龍,臉騰地一下紅了。
“沒什么,可能是我搞錯了。”靳夏末說著把那只兔子拿回來,然后一邊后退一邊道:“當我沒來過。”說完拔腿就跑。
顧云湛看著她的反應覺得有點可愛,但轉念心里又一陣惆悵。
東西雖然不是他送的,但他卻明明白白聽到了她的答案,她說永遠不會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