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曉曉今日才仔細看了看那凡間男子，發現他其實長得還可以，不過有些過于俊秀，缺少了那么一絲陽剛之氣的感覺，不過她又想，大抵是她不喜歡的人，所以覺得別人有各種不順眼，各種毛病，不過眼下還是讓別人早點回家吧。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打算去打發這個凡人，還沒提腿，季舒就出現在她的身后，嚇她一跳，她討厭別人跟蹤她，于是便不高興地說道：“你……你跟著我干嘛？”

“我看你怎么打發他，下次如果你再惹上這樣的事，也好幫你打發一下別人。”季舒說得一本正經。

余曉曉對于他的這一番言語，竟然無言以對。她心中嘆了口氣，她看她以后學習吹曲倒是次要的，她應該多看書，多學法術，一定要把這個師弟踩在她的腳下，狠狠地踩在她的腳下，不然她總覺得自己明明是個師姐，卻處處受制于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師弟。

不過可惜的是，余曉曉她這個人一向是一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人，看書、修煉什么的，她就過一下嘴癮。

余曉曉裝作不理季舒，有了打發青蛙精的經歷，如今打發這種人類的凡人來說，心里輕松了不少，她裝作偶然，來到那日在池中見過的男子附近觀察她，余曉曉想起，上次見他的場景，如今看來，他好像憔悴了不少，眼神也不似那日清明，好似失眠心煩？哎，總之，人間的歲月，就是殺豬刀，這點她真不喜歡。

余曉曉在這個男人的身后咳嗽了一聲。

“姑娘，我終于又見到你了！”那人間男子發現了她，看到她好像特別激動還有高興。

對于這么激動的場面，她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下他，張了張口，她感覺她怎么今日像吞了一只青蛙，講不出好聽的話來，“我……你……”

“姑娘。”這名凡間男子，如今一雙眼睛看到余曉曉，突然有了光彩，他人朝余曉曉走近了幾步。

這時候，在一旁的季舒怕眼前這個凡人近余曉曉的身，便擋在她面前，阻止他道：“不知公子找家姐何事？”

家姐？余曉曉一聽，這個季舒跟那戲園子里的角有的一拼，演技不錯啊，對了，他的真身是什么？她竟然不知道，也沒問過，哦，不是，她沒關心過，不過她后來想了想，他大抵是水里面的一種生物，一只魚，一個螃蟹，一只青蛙。天啦，她怎么會想到青蛙，大約是被那青蛙精王楚英煩的，余曉曉看了看季舒的背影，他著一身青衣，高了她一個頭，擋在她面前，可她怎么就覺得她是只青蛙呢，不過說回來，她一想到青蛙，就覺得好惡心啊。

季舒不知道她的一番內心活動，但他好像感覺到了她的惡心的顫抖，便回頭安撫她道：“平日里你胡作非為，怎么現在慫了？”

“誰？胡作非為？誰？我慫了？”余曉曉一聽，把擋在前面的季舒推開，這一推可不得了，他竟然被她推下到一旁的水里了。

季舒掉入水里，喊了幾聲救命，然后就沒了聲音，沉了下去。

余曉曉心想，沒想到如今她功力進步了，還是他本就這么弱？還是他愛演？還救命呢，都是水里的妖精，裝什么深沉啊。她還在看著她那只剛推季舒的的手不解，可對面那位人類的公子卻著急的說：“姑娘，你兄弟他，他掉水里了。”

“啊？”他又不會死，你急什么？她內心看不上這個凡人。

“你兄弟他掉水里了，我去救他。”這個凡人熱心地說道。

他要去救他？她沒有聽錯吧，當然不行，季舒不會被淹死，她最清楚不過了，她當下計上心頭，使出她在人間學得那些妖嬈的女子該有的動作，拖住這位正在擼袖子、扎褲管的人類男子，說道：“公子，不要！”

于是余曉曉成功抱住了這凡人的大腿，不過好像用力太大，把他的褲子給拔下來了。她順著這長了些許毛的大腿，往上看，這凡間的男子已經紅了臉，不過她倒是不尷尬，但著人類的男子立馬尷尬了，說道：“姑娘，你，你這是干什么，快放開我。”

余曉曉突然想捉弄下他，說不定不需要她打發他，他就能知難而退了，世人最怕妖魔鬼怪的癡纏，便說道：“你聽過水妖嗎？”

“你……”他看了看四周，有些害怕了吧。

“沒錯，我其實是……”余曉曉還沒說完，那該死的季舒，就從水里浮上來了。

“啊！死人啦，死人啦，詐尸了。”這個凡間男人眼白一番，倒在地上。

余曉曉松開手，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凡人也真是太膽小了，又看了一眼在水里裝死人的季舒，說道：“喂，你嚇他干什么？他不過是個可憐的人類。”

季舒剛還在水里躺著，如今就已經到了余曉曉旁邊，說道：“我這是在幫你。看，我把他這么一嚇，他不就倒了么？你看他，剛看你那樣子，你跟他好好說，他也未必能懂你的意思，只怕會更愛慕你。”

“你若是不出來，我剛打算說，我是水里的妖怪，捉弄他一番，可你偏出來嚇他，既然你把他嚇壞了，你就來處理他吧。”余曉曉說道。

“關我什么事？”季舒說道，“若是讓我處置，我就把他丟到水里。”別說，他還真有這種想法，不過這樣做，會讓他有失身份，而且他要讓她知道，不要隨便招惹別的男子。

余曉曉心想，剛讓你幫我來處理，你不來，如今跟過來了又搞破壞，若不是看著她師傅的面上，她可真要開口罵人了，至少作為一個雄性的妖怪，他該有那么一點紳士風度吧，可終究是她奢望了，這個師弟，靠不住，算了。

“不如就把他丟這里吧。”季舒說道，“我可以勉為其難，為你解決他。”

余曉曉又無言以對，沒辦法了，看了看這個被季舒嚇昏的人類男子，當下便有了主意，誰讓她這個妖女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善，只好施法先把地下這人的褲子給還原，然后把他變小放入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