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曉曉正在屋里嘆氣，想著怎么樣再混出點名堂來，以顯出她的不凡。

外面那討人厭的聲音傳來：“師姐，你老是這么嘆氣，看來人間的日子不太適合你。”

她一聽，這不是他那討厭、許久不見的師弟的聲音么？

她沒有要歡迎他的意思，他卻不需要請，就直接進來了，妖怪嘛，都是穿墻而過的。

“你來干什么？”她頭也沒抬問道。

“自然是來尋你回去。”她師弟說道。

她抬眼看了一下她這師弟，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細致地看他，嗯，他比他高，此刻他幻化的人間男子劍眉星目的，倒也是個美男，不過皮相這東西，她一向懷疑他的真實感。

師弟被我這么一打量，便摸了摸臉，說道：“師姐，我這臉上是長了什么嗎？你老盯著我看干什么？”

“哦，沒有，只是我與師弟認識了數年，竟然不知道師弟也有一副讓這人世間女子傾倒的好皮囊呢！”她笑了笑，說道：“你是要與我在凡間一同瀟灑么？”

“師姐，你別開玩笑了，我不一開始就長這樣么？只是師姐你時而長這樣，時而長那樣，若不是我觀察了你幾日，我還不知道師姐你如今又變了樣。”她師弟也笑著說道，“不知哪一張才是師姐你的真容呢？”

真容？這些都是她的真容，不過她也是時候固定一張真容了。

“菜市場的魚你見過沒有？”余曉曉問道。

“見過。”她師弟老實地答道。

“就是那個樣子，我的真容，當然要小巧那么一點。”她自黑道。

“師姐還是這么幽默風趣。”她師弟說道。

“對了，一直叫你師弟的，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余曉曉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季舒。”她師弟答道。

哦，季舒，她心里念了念，倒還是個不錯的名字。

“師姐，師姐。”季舒看她心不在焉，喚她道。

“嗯？”她回過神來，說道：“吵什么吵，坐下吧。”她竟然發現他一直站在她對面與她答話。

季舒謝過她，就要坐下。

余曉曉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便想捉弄他，使了個法術把凳子移開，可是他竟然卸掉了她的法術，好小子，入門比她晚這么多年，竟然比她厲害，難道他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不成？她內心那點本就不怎么強烈的好勝心，突然被激發了，說道：“季舒，咱們去外面比一比。”

說完，她就起身要飛出門外去。

不料季舒拉住她，說道：“師姐，別沖動，這可是人間，你這樣動不動就飛的，很容易被人當妖怪的。”

笑話，她本來就是妖怪。

季舒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雖然你……我本來就是妖怪，但這種斗法的事情，卻不是你我二人之喜好，不如我們來點人間的樂趣。”

人間的樂趣？這小子沒想到學壞比她還快。

“什么樂趣？”她問道。

“吃喝玩樂……”季舒看了她一眼，說道：“自然，是不利于修身養性的。”

她內心里吐槽：你知道什么修身養性？

他又說道：“不如我們來談談琴棋書畫。”

“琴棋書畫？”她問道，“喂，你看看這是什么年代？等下，你不會跟師傅一樣，想我參加那個什么龍王的侍女選拔吧？”

“你見過龍王？”季舒問道。

余曉曉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你為何不愿意去水晶宮呢？”季舒問道。

余曉曉聽清了，他沒有說要她去做侍女，只是問她為何不愿意去水晶宮，余曉曉想了想：“那個，師弟，找個空呢，你跟師傅說下，我對做龍王的親衛和侍女都不感興趣。讓她老人家別白費這個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