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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帝妃舊事

  • 長安花未盡
  • 蘇言奚
  • 2241字
  • 2019-04-11 21:05:07

等到皇帝下了朝。

又是帶著一摞折子去了春熙殿。

“師父,皇上往春熙殿去了。”

李順聽了小德子的話,既是感到松了口氣,又是驚異于皇上的突然轉(zhuǎn)變。

雖說他知道皇上心里還念著純妃娘娘,但這都已經(jīng)有好多年不曾碰過面,也不曾有過消息往來。

甚至這幾年來唯一的交集,不過就是皇帝借純妃的的手給蘇三小姐送了盒玉肌膏去。

怎的一場病就將皇上給留住了呢?捉摸不透啊捉摸不透!李順晃著腦袋。

要是純妃身子骨弱點,這些年間隨便生場大病,兩人不是早就好了?

“呸呸呸,可不能有這種想法。”娘娘得健健康康的才好。

皇帝若是知道李順心中所想,只怕得苦笑一聲。

他自己也是弄不清如何想的,明明距離已經(jīng)是保持得好好的了。

他隔一會兒就往床上望去,太醫(yī)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醒了。

純妃依舊是沒醒。

雨后的新葉滴答著水珠,啪嗒一聲落在石板上。

近來京都里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收拾好了行囊,準備逃到他國去避避。

剛剛遞上來的折子上寫道,中部省鎮(zhèn)的百姓大批地往南來了,有些商賈也開始轉(zhuǎn)移重心。

皇帝凝著眸,大魏的氣數(shù)真的要盡了么?

這個皇帝,他本是不想當?shù)模悄负筚M勁心思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地從一眾人手中搶了來。

他望著窗外,他似乎還能看見那個剛為新帝,在春熙殿院兒里對著嬋兒小聲抱怨的男子。

可是,他最終是變了,變得經(jīng)營權勢,開始想方設法地將大權獨攬。

權利可真是惑人啊!

皇帝現(xiàn)在的處境就和孤家寡人差不多了。

陸其譽早在月前就回了師門,說是不愿再摻和這些事,走前還順便將皇帝一手組織的小隊用蠱給控制了起來;百姓不相信大魏能贏;大臣們也在懷疑。

一切似乎都亂了套,外邊死傷一片,亂成了一鍋粥;朝堂上也是爭吵不斷;可后宮里的妃嬪依舊每天山珍海味地吃著,再聊聊衣服首飾,絲毫沒有意識到局勢的緊迫。

真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皇帝身邊每天圍著眾多人,可是,他竟是找不出一個來訴說心中惆悵。

他記得老國公曾經(jīng)告訴過他,一個好的帝王,必先有一個強大的內(nèi)心。

可是再強大的內(nèi)心,它也是熱的,那里面也流淌著溫熱的鮮血。

純妃醒了過來,卻是半句話沒說,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皇帝。

她有多久不曾這樣看過他了?

歲月靜好,陽光透過露珠折射進室內(nèi)。

一床一窗一案,案邊人看窗外景,床上人臨案邊景……

等到皇帝回過神來,再次看向床上時,正好對上純妃柔得溢出了水的眼神。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

“嬋兒。”最后是皇帝先開口打破了這一室寂靜,“你可渴了?還是餓了?”

他吩咐人去取點清粥來,又手忙腳亂地取過杯子倒水,小心地給吹得稍稍涼了點兒。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說話間全然沒了帝王的霸氣。

純妃鼻頭酸澀,淚水嗒嗒地落下來。

這么多年了,她終于等到他回頭了。

……

當年新帝初初上位,她也是剛入了宮。

匆忙間一頭扎進了一人懷中,她嚇得夠嗆,抬頭一看,竟是一翩然自若的佳公子。

誰料后邊兒跟著的宮女立馬就跪下了。

她這才注意到,他竟穿著龍袍。

而后水到渠成,兩人跟新婚夫婦似的,如膠似漆,唯一不同,大概就是她不是他的妻。

那時皇帝剛剛即位,前朝尚未完全穩(wěn)定下來。

皇帝雖已是弱冠之年,但太后控制欲太重,每每上朝之時,必定垂簾聽政。

那是他當皇帝最屈辱的一段時間。

先帝去時讓老國公輔佐新帝,手中大權并沒有全部放出。

太后注意到這件事給她帶來的不利之處,心中警惕。

是以當皇帝與純妃心意相通之時,太后心里想的是,該如何將兩人分開?

她曾經(jīng)開誠布公地和皇帝說過,若蘇家有歹心,憑他們手中的兵力加聲望,隨時可以對他的皇位造成威脅,若是再有一個皇子,就更是名正言順。

后宮中絕對不能有純妃一席之地!

那場談話的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太后見從皇帝那兒無法入手,又心生一計,竟是直接找上了純妃!

她獨自一人來到太后宮中。

“純妃,哀家也不和你繞圈子,你只要喝了這碗湯,哀家也就不再攔著皇帝跟你。”太后緩緩地說道,當了多年皇后,如何震懾人心,她早已是手到擒來。

純妃看著宮女端的那碗黑乎乎的藥汁,心中一陣害怕。

她一步步后退,突然轉(zhuǎn)過身就開始跑。

“給我把她抓起來!”有嬤嬤叫到。

“純妃娘娘,您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太后娘娘尋思著給您留點體面,讓您自己喝,您怎么這么想不開偏要奴婢動手?”

太后坐在上面一句話不說,斯條慢理地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做人,還是得識趣兒點兒好。

那嬤嬤捏住純妃下巴,一手端起碗,往她嘴里灌藥。

“咳咳!”純妃嗆得咳嗽,藥也灑了出來。

“您最好給咽下去了,不然后邊兒藥盅里可是還有呢。”那嬤嬤惡狠狠地說道。

“哀家困了,把人處理好了就送回去吧。”說完她就起身進了里間。

現(xiàn)在正是早朝的時候,皇帝在朝堂上也很是納悶,母后竟然沒來!

那一大碗藥都給灌了下去,純妃頭發(fā)散亂,渾身狼狽。

“那,那是什么藥?”

“娘娘,不該問的您就別問。還請先去換身衣服再走。”

這干了事兒,還要人自己銷毀證據(jù),純妃氣得發(fā)抖,心里又怕又委屈。

她匆忙換好衣服,又重新梳了頭發(fā),就回春熙殿了。

她再也不想來太后宮里了!

晚上皇帝來的時候,她心里實在害怕,便說了這件事。

“太后今天,讓我喝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藥。”她說得輕松。

“這個?母后已經(jīng)跟孤說過了。說是對你身子有好處。”他親昵地捏了捏她的鼻頭。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孤難得早早處理完政務,就非得說這個?”

她只好壓下不提。

誰知,月初的時候,太醫(yī)來請平安脈。

“這——”太醫(yī)心中惶恐,怎么就遇到這種事了?

“可是有礙?”皇帝急急問道。

太醫(yī)抖動著嘴皮子,“娘娘她,她可是喝過絕孕湯?”

皇帝和純妃二人皆是一震!

純妃終于知道那日太后給她喝了什么,她想要向皇帝解釋,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他心痛憤怒的表情。

他不信她!

純妃最終也沒解釋。

兩人就這般蹉跎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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