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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過于優(yōu)秀

  • 長安花未盡
  • 蘇言奚
  • 2584字
  • 2019-04-07 15:00:00

可誰知,當天晚上,他在心里琢磨了良久的人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那黑衣人沒有動武,只粗著嗓子道,“不要再查蘇家的事了!”

“此事又與你何干?”陸祁澤見他沒有動手的打算,也就沒有起身的想法,依舊是坐在凳上喝著茶。

“若你執(zhí)意如此,我們就只好不留情面,將你一塊兒解決掉。”黑衣人低垂眼眸,掩蓋住里面的興奮。

繼續(xù),繼續(xù)堅持下去。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他手中的劍嘗嘗他們這位少主子的血了。

“還不知道是誰解決誰呢?暗探營的人。”陸祁澤手中長劍出鞘,直指黑衣人。

他后面一句話頗有試探的意味在里面。

他眼眸中流光轉(zhuǎn)動,他在觀察對方露出的破綻。

可惜的是,這個黑衣人眼中并無一絲被識破后的吃驚異樣,他只是猛然抬起了眸,里面的興奮一覽無余。

“這般,那我也就不需要再跟你寒暄了。”黑衣人舉劍。

兩人竟是在屋里斗了起來。

這是在城內(nèi),陸祁澤意識到這點,有意想把打斗場地往城外移去。

可這黑衣人跟狂化了一般,招招犀利不留余地。

打斗之時,為了保護自己,一般都會留幾成功力以備不時之需或者逃命所用,像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陸祁澤從未見過。

客棧里的其他人早早就逃了出去,生怕被波及到。

畢竟神仙斗法,凡人遭殃。

從黑夜打到第二天初曉,兩人的陣地才完全轉(zhuǎn)移到郊外。

“蘇家的事到底是什么?”陸祁澤邊打邊厲聲問道。

“陸家卓爾不凡的大少爺,你這么聰明,怎么,還沒猜到?”那黑衣人笑得張狂。

陸祁澤不再答話,他只覺得對手將劍當成了刀使,一招一招砍下來,力量重如千斤。

“怎么,都猜到我是暗探營的。怎么就猜不到蘇家的事呢?啊?!你說話!”陸祁澤的無視讓他感到氣憤,攻勢也愈發(fā)猛烈。

陸祁澤覺得此人,約莫是受過什么刺激。

他長劍一橫檔住黑衣人劈下來的劍,只覺得手臂陣陣發(fā)麻。

“去死吧你!”黑衣人眼睛發(fā)紅,舉著長劍用力往下劈去。

陸祁澤被這股大力推得后退。

不能再打了!

他瞥了眼身后這座古怪的山。

陸祁澤心知自己打不過這瘋子,轉(zhuǎn)身提氣一頭扎進了墓山。

關(guān)于墓山,當?shù)厝苏f是一個天然迷陣,也有人說是一座會吃人的山,很多人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前邊有瘋子,后邊有食人山。

瘋子他打不過,可食人山一定不食人啊,陸祁澤沒得選!

黑衣人見陸祁澤不戰(zhàn)反退,“怎么不打了?哈哈哈……”

“你以為你能跑得掉?”說完也跟著進了山。

他一路緊逼,兩人的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半空。

樹葉灑落一地,更有甚者,被兩人凌冽的劍風帶得也具有了攻勢。

陸祁澤為了躲避他刺來的劍,身子向后傾。

黑衣人見狀一腳蹬上他的胸膛,將他踹了下去。

陸祁澤摔在石壁上,又跌落下來,吐了一大口血。

在黑衣人長劍刺過來那一瞬間,他不知道按到了什么,身后的石塊突然打開,他一下栽倒過去。

黑衣人在石壁外咒罵,他氣憤得一把拉下口罩。

那張臉——蘇至昊!

他使盡渾身解數(shù)都沒能劈開這石壁來,無法,只得揣著滿心怒火悻悻離開。

上邊下來的命令,并沒有讓他來刺殺陸祁澤,只是讓他警告一下,只不過是他老早就看這個名義上所謂的少主子不滿了。

而陸祁澤栽倒過去之后,一頭撞在了石塊上,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三日之后。

大選之日也如期而至。

之前迫于輿論壓力,皇帝并沒有如愿以償,成功將護國公府撬倒。

所以,這次的選秀,長安依舊需要參加。

本來兄弟姐妹幾個是叫她干脆別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對護國公府不喜。

長安這次參選,若是沒有選上倒還好,回家來,怎么都不會落到個無人可嫁的地步;若是選上了,那不就是進宮受罪去的么?

但秦嬤嬤一句“罷選的秀女按例當斬”直接讓眾人熄了火。

初選那日,長安拿著參選的條文過了御林軍那關(guān)。

關(guān)于御林軍這事兒,蘇家眾人也是愈發(fā)習慣,無非就出門干事兒報備一下或者直接找個兵將跟著。

他們?nèi)粽f大材小用?人家統(tǒng)領(lǐng)直接一句“幫蘇家人干事兒我們樂意”。

然后,這次出來,長安也幾乎是受到了重點對待。

長安掀開左邊的簾子,又掀開右邊的簾子,“要不,你們換身打扮吧?”

就這樣穿著軟甲銀鎧,別著長劍,騎著高頭大馬,一左一右地跟在她馬車旁。她估計等會兒滿大街的人都得瞅著她這兒。

“稟三小姐,值班期間不得穿其他服飾。”左邊那人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哦,好好,呵呵。”算了,就當她什么都沒說過,等會兒捂著臉下車吧。

于是蘇家的馬車一路上都有人觀望,錦歌尷尬地目視前方。

這陣勢,怎么看都像是押送犯人的。

到宮門口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錦歌將手遞過去,準備扶著長安下車,“小姐。”

長安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就好。”說完就豪邁地蹦了下來。

錦歌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罵人的沖動,幾個月的訓(xùn)練訓(xùn)到外祖母家去了?!

那兩位御林軍倒是心中敬佩,果然是蘇家人,連女子都自帶一股颯爽。

其她早早就候著的小姐們可就不這么想了。

“那就是護國公府家的小姐?果然粗俗。”

“就這樣的,也敢來參加選秀?”

……

這樣的話一句句地傳進耳朵里。

長安心里聽得可高興了,接著說,看她哪兒做得好了她再改。

“不過她今兒這身衣服倒是真好看。”

“再好看的衣服沒有出色的樣貌襯著,那也白搭。”

衣服?這身裙子是秦嬤嬤給挑的。好看?那就——

“錦歌,將你備著的水拿來。”

錦歌以為自家小姐渴了,連忙取過杯子,倒了一杯遞過去。

誰知,長安竟是一杯倒在了自己裙上。

“小姐?!”錦歌覺得自己真的要好好說說小姐了。

簡直是,越長大越不省心!

“錦歌你先別氣,我這都是為了落選為了落選。”長安也覺得自己往自己身上潑水有點傻。

但是,就算是有祁澤哥的保證,她也得自己做出點兒努力不是,省得因為過于優(yōu)秀而不能落選,那就是太太太虧了。

“奴婢懂了。”錦歌眼一眨,就知道自家小姐打的什么主意了。

然后兩人慢慢向其她小姐們的圈子挪去,也不湊得太近,能聽見她們怎么議論的她就好。

那兩將士則是覺得,看來剛剛的想法都是錯覺,這蘇家三小姐可能是把腦子落在了府上。

“她是不是傻了?”

“沒得白糟蹋了這身裙子。”

“其實,蘇小姐也是蠻有氣質(zhì)的。”

氣質(zhì)?氣質(zhì)這東西怎么改?

長安一臉懵地望向錦歌,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么氣質(zhì)啊。

錦歌將兩肩往內(nèi)一慫。

長安眼睛一亮,她懂了,然后就開始夾著肩走路。

眾人心里紛紛飄過一行字,“蘇家這小姐怕不是有病?!”

可是,就算是這般,長安也仍舊是過了初選。

眾秀女一臉生無可戀,這樣都能過?!

長安拿到復(fù)試牌的時候心里直琢磨著這事兒,難道真是她過于優(yōu)秀?

音容樣貌,禮儀姿態(tài),明明她一個也不合格,音上她還專門粗著聲音說話來著,走路也有專門走得漢子一點。

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估計是那些姑姑們的問題。

姑姑們也很委屈,要不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她們也不想放這么個四不行的小姐入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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