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云淡的話就這樣被慕懷遠說出來，可是，聽到慕小念耳中，卻如千斤重擔壓在她心上，讓她久久喘不過氣來。

“怎么不想簽，還想自我犯賤，繼續在這個家里無地自容的過活下去？”

見慕小念不啃聲，慕懷遠再次問了一句。

面對慕懷遠如刀子般，不斷扎在慕小念心口上的話，慕小念痛不欲生。

可是，她還是咬緊牙關說，“不，原本為了慕爸爸我還想繼續在這個毫無溫度的家里留下來，可是，面對你昨晚的無情，我沒有堅持的必要。

曾經你對慕爸爸發過誓言，答應他要照顧我，可是，昨晚你卻親自將我丟了出去，所以，我想即便我跟你離婚，慕爸爸也是不會責怪我的。”

說到這里，慕小念仔細想到五年來的隱忍和委屈，完全爆發了出來，“還有，五年來，面對你們的傷害我一直默默承受著，明明很痛，但是卻一直隱忍著，明明沒有錯，但是卻心甘情愿的接受著懲罰。

但是，慕懷遠我清楚的告訴你，我不是個傻子，我很清楚，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我的錯，慕爸爸救我是本能，對于他的死我很抱歉，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我心甘情愿的忍受了五年，我想也應該夠了。”

突如其來的話，無不讓慕懷遠有些傻眼，難以置信慕小念對待他們的婚姻態度，竟然會突然變得這么慷慨？

但是，他沒有多想什么，盯著慕小念看了幾秒，繼而，二話不說拿起筆龍飛鳳舞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劃寫在協議書上，可是，在慕小念看來他拿著的不是筆，就是刀，在一刀一刀割剜著她的心。

寫完，他就將協議書朝慕小念丟過來，“既然能想通，咱們也就別浪費各自的時間，簽字吧。”

慕小念將協議書拿過來，捏在手里，“我會簽字，但是，不是現在。”

慕懷遠被她的話一愣，暗沉下來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慕小念，“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沒有想耍花招，只是，還有沒做完的事。”

“什么？”

慕小念淡著聲音，“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的調香能力，即便給了我調香師總監的名號，也不肯認定我的能力，可是，即便這樣，我也是要堅持完成這次的新產品。”

生怕慕懷遠會誤會什么，她主動解釋說，“當然，堅持的原因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慕爸爸，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初慕爸爸在認我做女兒之后，我答應過他為H.R調制新產品，作為對他知遇之恩的報答。

可是，卻不知實驗室出現了意外，我送給H.R及慕爸爸的‘禮物’夭折了，這件事成了我的遺憾，也變成了我對慕爸爸的虧欠。”

慕懷遠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更是不知道五年前的新產品跟慕小念有關。

聽到她的話，他難以置信的質疑，“你說的‘禮物’就是五年前H.R準備參賽的作品嗎？”

“對，就是五年前H.R準備參賽的作品。”

“可是，那不該是我爸爸的作品嗎？”

“不，確切的說，那是我和慕爸爸跟慕一桐姑姑三個人一起的作品。”

頓時，慕懷遠的心震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