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雷一的忠告
- 我是大甲方
- 誰動了我奶嘴
- 3112字
- 2018-12-07 11:21:07
北都學(xué)院,荔香園八十七院舍。
“你真的打算參加明年學(xué)院大試?”雷一瞪大了眼睛,激動得連臉上的肥肉都一陣顫抖。劉思思和斯樓耿因為受傷所以請了長假,冬夜去了修行課,雷一則純粹是不想去顧清風的拳法課,找了個借口留下來照看兩人。
劉思思的傷勢比較輕,這時候已經(jīng)能夠坐在床邊,手里一如既往地雕刻著他的木頭玩偶。
斯樓耿則四肢纏滿了繃帶,看起來有些搞笑地陷在雷一的高檔躺椅里。他用傷勢較輕的一只手抹了下臉上的唾沫星子,一臉無奈地說道:“是是是,這已經(jīng)是你第三十八次問我了我的哥!”
沒有理會斯樓耿的吐槽,雷一很是興奮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不時搓一下他的肉乎乎的胖手,像是自言自語道:“如果沒記錯的話,北都學(xué)院歷史上應(yīng)該從來沒有一年生能夠贏得大試!如果我和斯樓耿搭檔參加,肯定會把老爹驚得從床上跳起來,嘿嘿……”
劉思思皺了皺眉頭,一把拉住了雷一,說道:“我是想讓你勸勸小耿來著,怎么你也想陪他一起瘋?”
雷一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劉老大你這就不對了,斯樓耿這是多好的想法呀,怎么能夠扼殺在搖籃之中呢?你想想,到時候大試開辦,本少爺和斯樓耿代表一年生大殺四方,最終幫助一個不知名的乙方族人成為了院長候選人,多么史詩的一段傳奇呀……”
“可是……”斯樓耿打斷了正說得興起的雷一,略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噢雷一,這次大試我只打算一個人去。再說了,你的屬性跟我還不一樣。”
“嗯,一個人去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我……什么?!你是真的瘋了吧!”雷一忽然反應(yīng)過來,蹦到斯樓耿面前,大聲說道。一旁的劉思思反而沒有太驚訝,畢竟前一個晚上,某個少年豪撒黃金級布瑞符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北都學(xué)院的院長沒有規(guī)定只能由甲方族人擔任,所以十年大試這場院長候選賽采取的是甲乙同場比拼的規(guī)則。每一名北都學(xué)院的在讀學(xué)生都有資格報名參加,而無論甲乙,都可以要求一名與自己同階的協(xié)助者進場。
但是大試規(guī)定,如果選擇了兩人進場,那名乙方無論是參賽者還是協(xié)助者,都只能使用甲方搭檔制作的布瑞符,如有發(fā)現(xiàn)使用其他甲方制作的布瑞符,一律作弊論。
甲方族人自不必多言,沒有乙方的附庸者來使用布瑞符,哪怕你是甲方天才也幾乎毫無戰(zhàn)斗力可言。乙方族人可以選擇獨自進場,但一般很少人會這么做,因為大試是一場長時間的綜合比拼,有一名甲方搭檔根據(jù)現(xiàn)實情況來制符才是最有效的應(yīng)對方式。
正因如此,雷一才會覺得斯樓耿選擇一個人進場實在是太不理智了,甚至態(tài)度急轉(zhuǎn),和劉思思站在了同一個陣營:“你跟學(xué)院那幾個人相比,在實力上已經(jīng)處于下風,現(xiàn)在你還打算獨自進場,那就不是史詩傳奇,而是一心求死了。”
斯樓耿自嘲一笑,用手扶著身旁的桌子慢慢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荔園夏景,緩緩說道:“我當然知道其中風險,但我有必須去的理由。”
雷一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就那么想當這個院長?不對呀,你和我一樣都不是北境的人呀,你哪來這么高的覺悟要立志培養(yǎng)北境的下一代呀?”
斯樓耿是武殿人氏并不算什么秘密,八十七舍的其他三人都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北都學(xué)院大試只要求參賽者是在讀院生,對籍貫反而不會有什么要求。
斯樓耿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雷一的問題,反而提了一個問題:“雷一你們家很有錢是么?”
雷一雖然不知道斯樓耿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一說到自己的家族,他的臉上便流露出驕傲與榮光的神情,連聲音都變得格外的明亮:“那是當然,哪怕是六甲銀行,不拿出家底來跟咱家比劃比劃,都還不知道誰更有錢呢!”
斯樓耿緊接著問道:“那你們能治好‘蛾毒蝕心’這個病么?”
“這……”雷一頓時語塞,很是認真地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小聲地說道:“據(jù)我所知,這是要李真石大師的傳奇名符‘圣手回春’才能治好的絕癥,我們家確實曾經(jīng)珍藏過三道黃金級的‘圣手回春’,但數(shù)百年前就已經(jīng)全部使用掉了。”
“現(xiàn)在除了醫(yī)圣園里供優(yōu)秀弟子參悟的那一張之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等等,好像……”雷一突然想起以前收到過的某個情報,眼睛一亮,盯著斯樓耿說道:“北都學(xué)院里很可能還有一張!”
斯樓耿點了點頭,默認了雷一的猜測。
雷一和劉思思對視一眼,顯然都沒有想到斯樓耿竟然是為了“圣手回春”而去參加大試。而且能夠讓他背負這么大的風險去參賽,那他要救的必然是一個對他極為重要,甚至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想來再如何勸說都沒有什么作用。
“可畢竟你現(xiàn)在還是二階艾蒂蛾,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你有信心能夠突破到四階么?”劉思思蹙著眉頭,看著斯樓耿問道。今年學(xué)院的院生整體實力極為優(yōu)秀,按照目前的狀況,斯樓耿起碼要達到四階才算是真正有資格參加到大試魁首的爭奪中去。
斯樓耿想起了昨晚歐陽智那威力恐怖的一劍,搖了搖頭,雖然自己當時腦子一熱說要打敗他,但冷靜下來之后,那三階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一般橫亙在自己面前。
經(jīng)過昨晚一役,斯樓耿猜測,如果當時自己達到三階的話,憑借同階的黃金級布瑞符指不定能夠和一般的四階艾蒂蛾打個平手。但除非自己能夠突破到四階,并且有足夠多的黃金級布瑞符疊加使用,否則要戰(zhàn)勝歐陽智那只能是癡人說夢了。
但只一小會兒,斯樓耿重新抬起頭之后,消沉之色已經(jīng)一掃而空,他笑了笑說道:“不過我還是有信心的,歷史上十八歲達到四階的也不在少數(shù)呀!而且我一個人去,更有把握!”
劉思思自然知道斯樓耿所說的“把握”是指他身上那些好像不要錢的黃金級布瑞符,但在他看來,好符再多也會有用完的一刻,光憑這個是沒有辦法將所有的競爭者擊敗的。他沉吟片刻,便放下了手里正在雕刻的木頭玩偶,走上前去,扶著斯樓耿重新坐回躺椅上,認真地說道:“那,我也去參加大試。”
還沒等斯樓耿說什么,雷一反而先提出了反對:“誰都可以去參加大試,唯獨劉老大你不能去。”
劉思思微怔片刻,沒有急著說些什么,示意雷一繼續(xù)說下去。
雷一拉了張凳子坐下來,順手從桌面拿過一包肉干,一邊把肉干塞得滿嘴一邊說道:“對斯樓耿來說,大試是危險之地,但對你來說,大試就是十死無生的絕境之地。”
“昨晚偷襲你們的死士是皇城里的哪一位派出來的并不重要,你現(xiàn)在的實力何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三個月來相安無事,背后是北皇陛下親開了金口!雖然剛開學(xué)的時候你和劉思文的沖突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北皇陛下的態(tài)度釋放了某些信號,讓某些人有些心里不踏實了,所以才會冒險在外城區(qū)將你斬草除根。”
“如果你參加大試,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定會安排他們手里的院生光明正大地在比試中下手!”
劉思思看著雷一,神色間有些復(fù)雜的意味——要不是雷一此刻告知,他確實不會想到,皇城里的那位老人竟然會為自己發(fā)話,難怪劉思文兩兄弟遭受了那么大的羞辱竟然能忍讓那么久而不報復(fù)。
昨晚之后,斯樓耿對于劉思思的身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哪怕是直男如他也一下子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想來那些大人物是在擔心北皇陛下是不是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所以才策劃了昨晚的那場暗殺。
“但是,”劉思思幾乎沒有怎么思考雷一的忠告,很快就回答道:“我還是要參加大試,盡可能為小耿擋下一些對手。小耿昨晚救下我的命,那么我就不能只是安然地坐在觀眾席上為他加油。”
斯樓耿的臉色因為昨晚失血有些微白,但看到劉思思眼里的關(guān)切和堅定,心里一暖,竟是有些開心地笑了起來。有時候,男人間的過命交情就是一個晚上就足以建立起來了,北皇和大元帥曾經(jīng)是這樣,斯樓耿和劉思思亦是如此。
雷一見狀,知道自己的忠告似乎沒有產(chǎn)生什么作用,也無奈一笑,一下肉拳打在斯樓耿的手臂上,笑罵道:“你們兩個真是……事先說好,這么熱鬧的事情可別落下我,我還等著給老爺子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但愿不會是驚嚇。”斯樓耿嘴貧地回了一句。
雷一滿頭黑線,不理會斯樓耿的求饒,一臉壞笑地掏出一瓶辣椒水,作勢要倒在他的傷口上。劉思思則一副“我看不見”的模樣,拿起自己的木頭繼續(xù)雕刻大業(yè),男人間的交情說散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