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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
身后有人叫她。
姽婳轉(zhuǎn)頭,站在那里的人,如玉一般的人,不是周元祐還有誰?!
“林姑娘借一步說話?!?
姽婳抬頭看他一眼,他也輕飄飄掃姽婳一眼,姽婳默認(rèn)了,跟著他走。
“柴房?!?
姽婳看了眼身后。
周元祐一手掐住姽婳脖子,只聽見身后柴房門吱呀一聲。
姽婳雙手用力掐周元祐掐自己那支大掌。
姽婳心里發(fā)慌,腦袋里第一個(gè)閃過的念頭是,他是要?dú)⑺雷约好础?
“我。沒有告訴穗絨的事?!?
那只手如蛇一般緊緊纏在姽婳脖子,讓她無法掙脫卻也無法躲避身體帶來的強(qiáng)烈的感受,那就是難受。
周元祐的眼睜的如同銅鈴般大,里面滲出駭人的殘酷血絲
“沒告訴也不能放過?!?
他手中力道加大。
“咳咳?!贝竽X微微缺氧,一方面姽婳想扳開他的手,卻同時(shí)想著別的方式自救。
手臂掙扎時(shí)不時(shí)抵到墻壁,她藏在袖口的防狼噴壺滑落下來。
姽婳努力的去抓。
突然“噗。”
“啊?!?
一道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雙手呈爪狀,周元祐瞬間放開姽婳。
姽婳顧不上自己發(fā)疼的喉嚨,剛才一直在袖口沒有抖落下來的小刀。
她將小刀扳開,朝著被暫時(shí)刺激的睜不開雙眼的周元祐肩上狠狠一刀。
“啊。”
周元祐連連慘叫。
可惜了,剛才他帶姽婳來必是做好了安排,附近是沒有人的亦是沒有人在救他。
形勢扭轉(zhuǎn),姽婳又分別在男人胳膊,大腿各來一刀,割斷他的腳筋。
她姽婳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想要她的命,她卻沒有想要他的。
最后在柴房尋一根粗的棍子,對著周元祐的脖子,橫著一擊,將他打暈過去。
姽婳看那血流的一地,心里想著,便宜了。
出來時(shí),四處看看,見沒有人瞧見自己,才偷偷的問旁邊院落灑掃的小廝,回到院中,將自己的包裹快速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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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侯府大老爺在花廳前站著,朝外打望,大腹便便的模樣。
外間的小廝提了褲袍急急忙忙進(jìn)來。
未至臺(tái)階人便栽倒
“老爺。人來了。”
侯府大老爺身邊的幕僚軍師人物,趙括,長袖一揮,只急急對侯府老爺?shù)?
“雖然只是一個(gè)小小校尉,但卻是怠慢不得,這次定是奉了大都督命前往隨州,聽說天胤國三只玉玲瓏,齊王府恰好一對,年前摔破一只,另一支就在寧邊大都督府,齊王對那玉玲瓏十分珍視”
“既然大都督府派出人,又順道來了一趟侯府,我們便需小心接待,齊王的意頭很明顯,占據(jù)了隨州,又把控寧邊,玉玲瓏是假,這番試探是真”
侯府大老爺站在臺(tái)階,神情肅穆,手拈髯須,其實(shí)他承認(rèn)趙括說的不錯(cuò)。
頃刻間,已經(jīng)有一武將裝扮的人,闊步朝里走。
侯府大老爺肅穆的臉一見此人,綻放一臉笑容,邁下兩步臺(tái)階
“劉校尉,舟車勞頓,里面請?!?
“路過侯府,打擾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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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帶了包袱從侯府側(cè)門偷偷摸摸出來。
她心里想著的是,只怕不多久,等周元祐醒來,她那小命就不保。
江陰城是侯府地盤,她必須快點(diǎn)出城,否則,等衙門捕頭令下來,全城追蹤她,倒時(shí)天暗,她還得出城。
城門還有一道關(guān)口。
姽婳沿路摸索著最終還是來到侯府大門。
看今日的侯府門大開,侯府門前停著的一輛價(jià)值不菲,裝飾上檔次的馬車。
只怕來不及了,她犯了那么大事兒。
等周元祐醒來,侯府抓住她會(huì)抽經(jīng)剝皮,看著那侯府大開的門,侯府幾日并不開門,據(jù)姽婳知曉的古時(shí)高門除非迎貴客,大開正門,正巧那馬車的裝飾,華麗上檔次而且一看是軍中用馬車。
于城門搜檢那一道防線。
“多謝侯府款待?!?
侯府大老爺出來親自相送
“慢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