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凌鼓著眼睛怒氣沖沖懟九嬰：“沒有你們，人類就不會獸化，不會做出那么多慘無人道的事！你們和我們注定無法共存，早點承認這個事實吧，你們這些獸類，怪物！”

九嬰九顆腦袋一同嘶鳴——

“無恥人類，我要殺了你！”

柯凌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就地撿起一把槍，對準九嬰的腦袋，“砰砰砰砰”，連續開了幾槍。

九嬰的九顆蛇頭吃了好幾顆槍子兒，但根本毫發無傷。它的皮膚竟然可以防彈！

柯凌驚訝了。

之前還以為能干掉年獸，他們就所向披靡，到頭來丫的就不是這么回事兒。

他們被騙了。

九嬰其中一只蛇頭的嘴里開始蓄火，眼看著就要形成火柱，然后一舉噴出，將柯凌燒成黑炭。

柯凌自知在劫難逃，舉起槍對準太陽穴，腦海里一瞬間閃過——

不如，自己把自己了結算了，總比死在兇獸的手下要好。

一陣颶風刮了過來。

虎聲咆哮，震動耳膜。白色的猛虎跳躍到柯凌面前，替他面對了九嬰。當九嬰嘴里的火焰噴出來時，白虎虎爪砸地，掀起一陣風。

風和火對抗在半空中。

風和火對抗，竟也不落下風。兩方勢均力敵地對壘了好一會兒，最后，火被風吹滅了。

火滅后，白虎看著九嬰，說：“你想干嘛，你嫌你干的還不夠嗎！”

九嬰義正言辭，九個蛇頭的目光聚集起來，扎在白虎的身上：“白昕昕，你讓開！”

“這沒你的事！”

白昕昕怒了，虎嘴里發出一陣吼叫：“什么叫沒我的事？我是這一方土地的神獸，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里的人類，而——而你——”

白昕昕的眼里蓄起了淚水，想起那些死于非命的林城百姓，淚水在眼眶不停打轉。

悲痛洶涌，幾乎要淹沒她的理智。

但現在，她不能哭。

不是哭的時候。

九嬰打量著白昕昕的表情，聲音沉痛地說：“你選擇，站在人類那邊？”

白昕昕疑惑：“我本來就站在人類這邊！”

九嬰搖頭。九顆腦袋同步晃動，悲痛萬分：“不，白澤，我們說好的，你會站在我們兇獸這一邊。”

白昕昕皺著眉，想起朱雀給她講的那個故事，她搖著頭說：“九嬰，你搞錯了，我不是白澤。我是白昕昕啊！”

九嬰晃了晃腦袋，表情好似才開始清醒，它說：“是了，你現在是白虎神大人。”

“尊貴的白虎神大人，這些人類拿炮彈炸毀了我棲息的地方，我作為報復，毀了他們居住的地方，我何錯之有？”

白昕昕張了張嘴，又閉上。

朱雀說，她必須找到屬于她的一條路。永遠和稀泥是行不通的。

“九嬰，那些都是人命——”白昕昕聲音拖長地說。

“所以？”九嬰疑惑：“我需要在意他們人類的命嗎？”

“白昕昕，要么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今天就要叫整個林城滅亡！”

和平？

兩個不可能相容的物種之間，存在什么和平？他以前太過天真，如今，血淋淋的現實——教它做獸。

白昕昕依舊擋在柯凌前面。

“九嬰，如果你執意要這么做，那我，也只能選擇抗你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