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完課程,蔣小兔終于打算做些什么了,腦中想起唐寶那句話‘我就你一個朋友’,總覺得怪怪的,這家伙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難道真是因為我煮的餛飩惹的禍?這無怪乎蔣小兔會這般想,實在太過巧合了。
蔣小兔去往奈曉曉的辦公室,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門內響起聲音,“請進!”
蔣小兔推門而入,奈曉曉的辦公室內有數名老師,奈曉曉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正翹著二郎腿,抽著煙,45度憂郁的望向天空,好像在想心事。
蔣小兔行至奈曉曉身前,說道:“奈老師,我想找你問點事情。”
奈曉曉收回思緒,煙頭擰滅在桌頭的煙灰缸中,煙灰缸內有許多煙頭。她雙手靠在后腦勺,邊抖腿,邊問道:“啥事?說!”
蔣小兔深吸一口氣,問道:“奈老師,我想知道唐寶的老家在哪里!”
奈曉曉瞇起眼睛,淡淡道:“怎么?”
蔣小兔如實道:“我作為他唯一的朋友,想做些什么,也想了解他為何曠課。”
奈曉曉說道:“呵……那你可以去看看,不妨告訴你,唐寶再曠課,就要被蘭銅學院開除了。”
“開除?怎么會!”
“怎么不會了?你們這些瓜娃子以為學校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學校有權開除你們。”
蔣小兔吞咽了口唾沫,搖頭道:“這么嚴格?你們把學生當什么了?”
奈曉曉冷笑道:“我說你才是什么都搞不懂吧!不妨告訴你,蘭銅學院就是軍事學院,你似乎忘記自己簽訂生死狀了?”頓了頓說道:“當然,學校給予學生高度的自由,也不會讓學生白白去送死,但是關鍵時刻,蘭銅市可是需要學生來賣命的!”
“這……”蔣小兔微微皺眉,魂靈學院的運營模式似乎跟普通院校不同,就學期間相當于賣命給了魂靈學院。
蔣小兔想到的是,盧文強為何一直想讓自己離開這里,也許魂靈學院的背景比想象中還要復雜。
蔣小兔忽然覺得,也許唐寶被蘭銅學院開除,未必是件壞事。
奈曉曉好像看透了蔣小兔的想法,說道:“幼稚,只有在魂靈學院才能系統的學到魂靈特長,而且最主要的,魂靈學院掌握著三階升四階的方法!”
三階升四階?蔣小兔問道:“三階之上是什么?”
奈曉曉呵呵一笑道:“你一個連魂靈都沒有的人,知道這些也沒用,待時機成熟,自然會知曉。”
蔣小兔獲得了唐寶的家庭住址,然后離開了奈曉曉的辦公室,他看著這地址陷入沉思中。
唐寶的家竟住在蘭銅市外的村落中,離學院有四百多公里的距離,動力車需要兩小時的路程。
蔣小兔并未把這件事情告訴幕菲等人,他想獨自去看下情況,總覺得無法丟下唐寶不管。蔣小兔本質上是個老好人,極盡照顧著身邊的朋友,若不是如此,夕夢潔也許還在兼職的路上奔波。可以這么講,蔣小兔是比較注重感情的人。
蔣小兔喊了一輛動力車,開往唐寶的老家,萬里村。
隨著車輛的前行,路邊的景色一幕幕往后掠過,司機見蔣小兔胸口的校徽,笑道:“你們擁有魂靈的人,可真是天之驕子,可不像我們拼死拼活謀生活。”
蔣小兔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多見識。
司機說道:“聽說擁有三階完全體的人,行走速度比動力車還快,是不是真的?”頓了頓訕笑道:“我只是好奇,因為平時沒機會見到。”
“我也不知道!”蔣小兔尷尬的笑了笑。
司機不以為意的一笑,羨慕道:“據說,擁有三階完全體以上的人,每個月可以獲得政府的供奉,吃喝不用愁了,而且還有許多特權。”
關于這一點,蔣小兔還是知曉一些的,所以許多家庭堵上一切也想讓孩子上魂靈學院,以此改變命運,就如夕夢潔一般。
數小時過后,蔣小兔來到萬里村。
這是一個平凡的村莊,兩旁是高低錯落的平房,中間有一條小路,一眼望不到頭。
蔣小兔告別了司機,走向村莊,這里看起來并不富裕,剛走兩步,見到一間茅草屋前有一位老人家在晾衣服。
蔣小兔行至對方跟前,打了個招呼,問道:“你好,奶奶,請問知道唐寶的家在哪嗎?”
老人家涼好衣服,回身問道:“唐寶?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同學。”
“哦!你別找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啊?什么意思?”
蔣小兔愣住了,老人家怎么會說出這般話來。
老家人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說道:“唐寶的母親是妓女,晦氣的很,前段時間去世了。”
蔣小兔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原來唐寶的出生竟如此卑微,難怪一個朋友都沒有,看來他過得并不如意,表面上是一幅樂天派的性格,也許真實的他并非如此。蔣小兔微微吐出一口濁氣,果然無法放著那家伙不管。
蔣小兔問道:“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這個……”老人家支支吾吾的半天,咬牙道:“唐寶的母親去世之后,我們就把他的家推倒了。”
“啊!!你們……你們把唐寶的家都推倒了?”蔣小兔大驚失色,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老人家,這些村民什么情況?
老人家壓低聲音道:“這也不能怪我們,他母親是卑賤的妓女,而且還染病了,所以……她死后,我們就把她的住所推倒了。”
“糊涂!你們這群人真是糊涂!”蔣小兔埋怨了兩句,然后問道:“那現在唐寶在哪里?”
老人家顧左而右他言,說道:“估計在后山墓地吧!”
蔣小兔指了指左手邊郁郁蔥蔥的山嶺,問道:“是這個嗎?”老人家微微點頭,蔣小兔確認之后起身走向后山,心道:唐寶,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蔣小兔漸行漸遠,山間的路并不好走,邊走邊高呼道:“唐寶!你在哪?快出來,我是你兄弟,蔣小兔。”
天氣漸涼,許多樹葉已經落去,剩下光禿禿的枝干,說不出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