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銅學院的天臺上。
這是最高層的平頂陽臺,樓道在中央,四周由鐵絲網攔著,極少有同學在這危險的地方玩耍。
一位性感火辣的貓女,正躺在靠墻的欄桿上小憩。太陽曬在身上溫和舒適,她慵懶地舒展著胳膊,一條黑色的貓尾巴左右搖擺。
唐寶賊頭賊腦的推開樓道的門,見到潘云琪慵懶的模樣,只覺得心跳加快了幾個節拍。
“潘……”唐寶剛想開口,拼命用手捂住嘴巴,想起蔣小兔的話,欲擒故縱。千萬不要表現得太過急躁,放長線釣大魚,讓自己看起來并不在意她。
唐寶強制讓自己冷著一張臉,他才剛走兩步。潘云琪迅速作出反應,翻身站起,右爪護在胸前,她的感知極其敏銳。
潘云琪一看又是唐寶,面色冰冷,平靜吐出一個字道:“滾!”
唐寶屏氣凝神,拿著精美的禮品盒行至她身前,然后放在潘云琪身邊的板凳上。做完這些,冷冷地轉過身,徑直離去。
潘云琪呆若木雞地看著唐寶離去,直到唐寶關上樓道的門,她才反應過來。
“這家伙今天怎么了?好奇怪。”
潘云琪心中充滿好奇,按照往常,唐寶不是流著哈利子撲上來嗎?然后被自己狠狠修理一頓,一整天都會感覺神清氣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潘云琪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只精美的禮品盒,本想不去理會,可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這里面裝得到底是什么?
“飛刀?毒藥?還是什么?”
潘云琪急得直跺腳,見四下無人,緩緩地靠近那只盒子,小心翼翼地用腳輕輕點了點那只盒子,似乎沒有問題。
她并未大意,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遠遠地削飛了那只禮品盒的蓋子,映入眼簾的是色彩斑斕的小蛋糕,上面點綴著花朵狀的水果,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喵啊啊啊!!”
潘云琪整個人彈了起來,搓著雙手,繞著盒子轉悠,最終還是決定品嘗下。
“這小蛋糕太可愛,喵的,完全受不了。不會有毒吧?”
潘云琪用手指抹了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放入嘴中,馥郁的果香,嘗一口,甜到心里去。潘云琪覺得自己淪陷了,淪陷在這美味之中,確認沒有毒之后,沒有形象地吃了起來。
“喵的,這就是甜點嗎?”
潘云琪吮著自己的手指,她深深迷戀上這種香甜的味道,直到全部吃完,才戀戀不舍地放下那只空盒子。
“喵了個咪的,區區食物而已,竟可以這么好吃。我不服喵。”
潘云琪不知為何,氣得直哆嗦,也許覺得自己的意志敗給了美食。
忽然,樓道的門推開了,幾名學生喊道:“誰啊?大吵大叫。”
“喵啊?”
潘云琪警惕過重,竟往后爆躍,待醒悟的時候已經遲了,這里可是十樓。
“天啊,她自殺了。”幾名學生駭然的看著潘云琪,就算三階完全體魂靈戰士從十樓跳下去,也無法全身而退。
潘云琪的身體如劃過天邊的流星,急速的往下墜落,下方是石板地面,不做點什么,必死無疑。
幾名學生面面相覷,迅速跑向陽臺邊,他們看到的是,潘云琪毫發無損的行走在林蔭小道上。
“怎么可能,這就是潘云琪的實力?”
誰也沒看到潘云琪跌落樓層的時候做了什么?就算蘭銅學院最強的老師,都無法拍著胸脯說,從十樓跳下毫發無損,而她做到了。
潘云琪性感甜美的外表下,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幸福美食屋的店鋪。
顧客絡繹不絕,他們臨走時還不忘與店員打招呼。每一個出門的顧客都鈴著幸福美食屋特制的袋子,里面裝滿了糕點。
營業員微笑著與顧客道別:“歡迎下次再來。”
夕夢潔在柜臺上拿著筆寫寫畫畫,對于這份工作,她越發得心應手,這正是應了蔣小兔那句話‘屁股決定腦袋。’夕夢潔不是天生的經營者,不過在這個崗位上,她迅速累積到經驗,從而舉一反三,不斷成長。
蔣小兔從廚房間走出,拭去額頭的汗水,微笑道:“我已經做好糕點了。”
夕夢潔微微點頭,說道:“小兔,辛苦你了。”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名黑著臉的大媽,她有些駝背,鼻子上有顆大痣。
蔣小兔見到她,微笑道:“房東,你怎么來了?來嘗嘗我的手藝。”
房東大媽微微揮手算是回應了蔣小兔,轉而說道:“你這里生意不錯啊。”
蔣小兔謙虛道:“哪里,哪里,都是托您的福。”
房東大媽點了點,說道:“是的。現在物價上漲,生活不容易,我們租房子的,日子也苦哦。”
蔣小兔笑容漸漸消失,詢問道:“阿姨,你有什么直說。”他聽出房東話里有話。
房東大媽略一沉吟,說道:“現在像我這般市中心的店鋪,租金一般每年收400到600萬,你這才200萬,占大便宜了。”
蔣小兔算是琢磨出味來了,房東見這里生意火爆,竟來待價而沽,準備漲房租。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再給我200萬元算作房租,租給你一年。我一個朋友打算花400萬租這里。”
房東大媽語氣平靜的說道,她的門店搶手的很,完全不擔心出租的問題,違約算什么?現在這個社會,誠信就是一坨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夕夢潔從柜臺后站起來,焦急道:“阿姨,我們這開店才一個月不到,你怎么能這樣?”她擔心蔣小兔的錢不夠,同時也氣憤房東毀約。
房東大媽語氣冰冷道:“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的呢?我怎么你了?這門店是我花錢買來的,想租給誰就租給誰。你們不愿租,可以滾蛋!”
夕夢潔氣得臉色煞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臉無辜地看向蔣小兔。
蔣小兔眉頭緊皺,說道:“阿姨,咱們定立合同一個月不到,你就這般毀約,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嗨?你這小伙子說話講理嗎?我啥時候毀約了,我是漲價而已,能算毀約嗎?”
“那咱們定立合同有何意義?”
蔣小兔壓制著心中的不悅,著重提醒合同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