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男生這種奇怪的生物
一個只有七個人的班級,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形成了四個團體。分別是林山靈和蔣以禾;寧遠、史泰龍和史泰祥;高曉月;姜辰佑。
“你們看什么?”林山靈從寧遠三人空出的縫隙中偷看,最近他們幾個常常聚在一起看不知名物品,不時發(fā)出陰陽怪氣的笑聲,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肯定的是:不是好東西。
“沒什么?”他們迅速合上雜志,封面是一位著名的籃球運動員。
“有那么好笑嗎?我看看。”林山靈懷疑有鬼。
“不給。”
“你一個女生看籃球做什么?”
“就是就是。”
“心中有鬼。”林山靈壞笑著說,“給我看看。”說著就要去拿放置在桌上的雜志。
“不給看。”
“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林山靈堅持要看,“給我看看有什么大不了。”
“不讓看。”
“就看。”
寧遠把雜志舉高,林山靈鍥而不舍跳著,勢要拿到雜志,探尋其中的奧妙。
突然,一只手掠過,從他手中抽走雜志,本想直接遞給林山靈,看到封面上是自己喜歡的運動員,他隨意翻了翻,不想?yún)s紅了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上,遞給她。
“什么鬼東西?”林山靈翻開它,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瞪大眼睛看著三個罪魁禍首。
幾人心一咯噔:完了,事情敗露了。
“我的媽呀!”書中的內(nèi)容讓她瞠目結(jié)舌,什么運動雜志,只不過是披著籃球巨星的皮的女性內(nèi)衣雜志,一群偽君子,林山靈一陣惡寒。
“這是行為藝術(shù)。”他們嘴硬。
林山靈放肆地笑:“我要告訴蔣以禾和高曉月。”
“別。”
姜辰佑迷迷瞪瞪: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在這里不得不吐槽寧遠的小團體,明明都是是高中生,卻做著與身份不符的事。例如:沒事伸手在女生面前一晃;突然從后面突襲嚇你一跳;經(jīng)過時非要手欠把頭上的橡皮圈扯下……
對象以林山靈和蔣以禾為主,有時他們也會不怕死地招惹高曉月,雖然這么做最后只會換來一頓暴打,但他們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樂此不疲。
又是平常的一天,因為作業(yè)較多,幾個女生忙著趕作業(yè),這時以寧遠為首的三人團雄赳赳,氣昂昂晃進教室。
“你們數(shù)學(xué)作業(yè)做了嗎?”見他們悠閑自在的樣子,林山靈覺著奇怪。
“沒有。”
“沒有還那么嘚瑟?奇了怪了。”
“一會兒做。”寧遠神神秘秘地把手伸出,握拳,“你們猜猜手中有什么?猜對有驚喜。”
一聽有驚喜,女生們來勁了。
“德芙。”
“大白兔”
“曲奇餅干。”
寧遠提示:“額!不是偏小女生方面的。”
她們接著猜。
“香煙。”
“檳榔。”
“打火機。”
寧遠語噎:“咱能不能正常點,是活物。”
活物?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她們心中升起,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可能不大妙。
“不會……”林山靈道出自己的想法,“是蟲子吧?”
“bingo,恭喜你答對了。”寧遠攤開手,一只墨綠色地蛐蛐躺在他手心。
離開手掌的束縛,借助寧遠手掌的支撐,它發(fā)揮它驚人的彈跳力,在空中劃出一條優(yōu)美的曲線,準確無誤地落在正發(fā)愣的林山靈身上。
“啊!”林山靈發(fā)出一聲凄厲地慘叫,胡亂揮舞雙手,想驅(qū)逐身上的蟲子。
“掉了掉了。”
“在哪兒?”
“高曉月,跳到你袖口上了。”
“快幫我拍一下。”
教室亂成一鍋粥,幾個男生捧腹大笑,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跑門口去了。”
“我踩,沒踩到。”
“踩死你,踩死你。”林山靈對準蟲子,跳起,用盡所有力氣踩下去。踩完后,腳一錯,蟲子的尸體瞬間被碾成渣渣,和地板的灰塵融為一體。
不好,有殺氣。快逃。瞥向門口,兩個教室門被蔣以禾和高曉月鎖好,三人朝他們逼近。
瑟瑟發(fā)抖中……
“你們的下場會和它一樣。”林山靈充滿威脅的聲音響起。
“有話好說,別動手。”
“都是寧遠想的鬼主意,和我們沒關(guān)系。”
“是他去廁所時抓的。”
廁所?!!敢情那蟲子是在廁所抓的,貌似那蟲子剛剛爬到她們身上過。
“寧遠,你好惡心。”
“在線賣隊友,不仗義。”寧遠驚覺后方有怒火燃燒,連連后退,解釋道,“不是,你們聽我解釋,是在去廁所的路上,在走廊看見的,不是在廁所抓的。”
“那也不行。”不容分說,先給一拳才是王道。
晚訓(xùn)后的姜辰佑從窗戶看見這一慘景,嚇得背靠門,不敢出聲,盡管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他還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暴行持續(xù)到上晚自習(xí)。
姜辰佑故作平靜走進教室,趴在桌上,自我心理暗示:我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看到,我是隱形人。
男生都是些討厭的家伙,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前,她們一直持這種態(tài)度。
“蔣以禾。”
聽到有人叫她,蔣以禾停下腳步,回頭看清來人后,繼續(xù)往前走。
“我叫你沒聽到嗎?”一個太妹長相的女生攔住她的去路。
“讓開。何倩。”蔣以禾聲音陡然提高。
“嗬喲!長本事了。敢這么跟我們說話。”身為社會人士,何纖不是好惹的人,她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拖回原地,幾個跟班抓住他的胳膊,“怎么?進了一個班,跟換了個人一樣,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放手,聽到?jīng)]有。”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力氣,蔣以禾掙脫幾人的束縛。
“你TM。”她作勢要扇她臉。
蔣以禾也不再是任意讓人拿捏的軟柿子,在空中抓住她揚過來的手。
何倩怔了一下,大驚失色,沒想到好些日子不見,蔣以禾像換了個人。早前的怯懦,唯唯諾諾已不在,渾身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
幾個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圍觀的學(xué)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被牽連。
抓臉,扯頭發(fā),動嘴……蔣以禾把能用上的本領(lǐng)全用上,直到被她們推倒在地,依然用腳踢他們的胳膊、腿……絕不屈服。
“閃開。”有人撥開人群,沖了進來。
是他們,零班的各位。有學(xué)生告訴他們正在發(fā)生的事,收到消息的他們馬不停蹄地趕來。
“滾開。”顧不上紳士禮儀,寧遠一腳踹飛領(lǐng)頭的女生。
“沒事吧?”林山靈扶起倒在地上的蔣以禾。
蔣以禾拼命忍住想哭的欲望,搖了搖頭。
“你誰呀?”在跟班的攙扶下,被踢翻的領(lǐng)頭女女踉踉蹌蹌?wù)酒穑|(zhì)問道,“你知道我誰嗎?”
“你問我是誰?我是你爸爸。”寧遠頗有大哥大的風(fēng)范,“我管你是誰,干我屁事!”
“姐,強哥來了。”一個小跟班貼在他耳旁說。
“我們有幫手來了,有種別跑。”幫手的出現(xiàn)為她增加不少底氣。
有人自動退出一條路,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寧遠認識,是高三的小霸王,平時凈喜歡認些小妹妹,在他還是不良時打過照面,也算有過交集。
“你小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可能在夢里見過。”寧遠痞痞地說。
“哥,他們欺負我。”領(lǐng)頭女生嬌滴滴地說。
眾人一陣犯惡。
“放學(xué)后,學(xué)校后面的小巷子里,敢不敢。”晾他勢力再大,在學(xué)校也不敢胡作非為,于是他放下狠話,約放學(xué)后一戰(zhàn)。
“放學(xué)后,何必呢?”寧遠一拳砸過去,砸在他鼻梁,“現(xiàn)在就把賬算清楚不好嗎?”
這一擊寧遠使出全部力氣,他左邊的鼻子被砸出血,在重力作用下,呈直線向下淌流,越過嘴,濺在地上。
全部人呆在原地,連同周圍的吃瓜群眾,這小子,敢惹高三年級的小霸王,接下來的日子會過得比較艱難。
寧遠不在怕的,他可不是吃素的,好歹是混過社會的人。從小到大,就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就算暫時受辱,日后定會加倍還回去。
“老大,你流血了。”
“流血了?”強哥用手指點了點,“你們看著干什么?給我打。”
“沖啊!”兩兄弟虛張聲勢,仿佛身后有千軍萬馬作伴。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圍觀的人躲回教室,在安全地帶觀看,留出一大塊空地,讓他們肆意戰(zhàn)斗。
七個人對戰(zhàn)十幾人,即使在人數(shù)上不占優(yōu)勢,他們依然拿出以一當(dāng)十的氣勢。論理,他們占據(jù),再加上寧佳在體育課教他們防身術(shù),短時間內(nèi)竟也沒吃多大虧,反而占了不少便宜。
敢欺負自己班的女生,當(dāng)他們男生是擺設(sh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