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怡珊提著大包小包一路狂奔到工作室,開門的時候,她發現一個美女等在門外。
這個美女沒有穿校服,應該不是本校學生。她著一身白色衣裙,雖然很明顯的化了妝,做了頭發,但面容精致絕美,嬌俏可愛,身姿雪白輕盈,轉過臉來的一瞬間,頗有些傾城之美,俏麗迷人的不可方物。
徐怡珊感冒剛好今天穿的里三層外三層像個大花卷連臉都沒洗蓬頭垢面,頓時覺得和人家是天壤之別,頗有些自怨自艾情緒低落。她打開工作室的門,轉了轉眼珠,警惕的看了看那白衣女子,小心問到:“你好。請問你是找誰???要不要進來坐坐?”
那女子轉身迷人的一笑,聲音悅耳輕柔:“我是等溫紫砂的,給她送幾本資料??梢赃M去等嗎?那真謝謝你了。”
那白衣女子吹氣如蘭,聲音聽著讓人渾身都酥軟。
徐怡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魅惑別說男生無法抵擋,就是女生都快被她吸入黑洞了。
徐怡珊把她讓進屋里,她很溫柔客氣,輕柔的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徐怡珊給她到了杯水,她微笑迷人,不停的致謝。舉手投足之間簡直就是貴族氣質,仿佛經過專業的禮儀訓練。
徐怡珊安頓她坐好,自己一邊心猿意馬的寫作業,一邊斜眼上下打量著她,認真的問到:“你好漂亮啊……請問你是當年那個彩虹之光組合的成員嗎?看你形象氣質真好啊?!?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隨即搖搖頭:“多謝你夸獎,可惜我不是呢。當年我沒有器樂特長,所以沒能選上,特別遺憾。不過我現在一直師從柯云霓老師學小提琴,起步比較晚,水平肯定不能和紫砂她們比?!?
徐怡珊點點頭,若有所思,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大學生啊?可以不穿校服還能化妝……”
那女子站起身,走進她,伸出手,友好的說:“我叫郭音曉,藝術高中高二的學生,很高興認識你?!?
徐怡珊握住那如白玉般纖細柔軟的手,頓感心曠神怡魂飛魄散。
這天下午放學后鄔浩洋又在工作室里吃瓜子,還撒得滿地都是。徐怡珊氣鼓鼓的剛要說他,浩洋飛了個眼色,神秘兮兮問到:“那個整容臉今天不來了?”
徐怡珊沒好氣地說:“哪個是整容臉?人家只是化妝化的濃一點而已?!?
浩洋用徐怡珊的校服擦了擦手,說到:“好家伙,那臉絕對整過,我的眼是X光錯不了。而且那妝畫得,臉抹的那么白,是剛掉到面缸里了嗎?那香水噴的,我從樓下就聞到了,我還以為學校又滅蟑螂呢?!?
徐怡珊好奇地問:“你不是看見美女都拔不動腿嗎,怎么對這個不太感興趣?”
浩洋盤著腿,眼睛望天:“人家又不是來找我的,我瞎積極什么?”說著他俯下身來,很神秘的說:“我那天從她眼前走過,她面無表情連眼皮都不翻一下,這不正常。后來析子源一來,她馬上兩眼發亮,說話聲音嬌嗲無比,一副把持不住的樣子?!?
徐怡珊點點頭:“嗯,她好像是認識析子源,其他男生她連看都不看一眼?!?
浩洋確定的說:“所以說她每天來給溫紫砂送東西是假,接近析子源大公子是真。機智的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徐怡珊咬著筆思索到:“這個美女見識不凡啊,人家一眼就相中了資本最雄厚最有前途的。不過你說,子源會喜歡這樣的嗎?”
浩洋飽經風霜的評論到:“只要是美女表示好感,男生一般都不會拒絕啊。不過子源的心思不在談戀愛上,就是談也是鬧著玩而已,他可是極端以自己利益為中心的。”
徐怡珊認真的說到:“我覺得析子源人不壞的,雖說高傲冷漠點,但是還是能分辨是非,也算是豁達明理的?!?
鄔浩洋點點頭,心中似乎揣摩了很多事,隨即附和道:“子源不錯的,很有兄弟情誼。但是……”
鄔浩洋略一沉吟,語重心長的說:“他可以施舍你,但是你絕不能妄圖利用他、侵犯他的任何利益。他太精明了,世事洞察,這得是多好的遺傳基因和后天的培育啊,不愧是三代英才,豪門大公子?!?
而此時的窗外,那個清麗婉柔如春水碧波般的女子,卻每一天都執著的在析子源上下學和課外活動的路邊,期待著重逢和巧遇。
我懷念有一年的夏天,一場大雨把你留在我身邊,我看著你那被淋濕的臉,還有一片樹葉貼在頭發上面。那時我們被困在路邊,世界不過是個小小屋檐,你說如果雨一直下到明天,我們就廝守到永遠……
那一年,在屋檐下避雨的美麗少女,遇到了萬千人中翹楚般的白馬王子,萍水相逢,驚鴻一瞥,從此她冰封的世界被打開了一扇門,以為自己被命運之神幸運的選中,以為會有一段傳奇佳話相知相愛,從此過上了美好的生活。
而萬萬沒想到,這對于她而言,是最美好而又殘忍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