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驄與紫砂十指相扣,緊緊依偎。
溫暖路燈下,少男少女無限俊美,情深意長。
戴驄輕撫紫砂輕柔絲滑的長發,眼神中流露出無限溫柔憐惜,他低頭輕聲道:“后天這一戰,拿到積分賽前兩名,可能就會有很長時間要去BJ封閉訓練,但是只要我一有空,哪怕就是一天的休息時間我也回來看你。我不在的時候,千萬要好好對待自己,別過的那么辛苦。”
紫砂也動情的望著他,柔聲說道:“你才過得辛苦……要是實在累了,我們就不干這行了。壓力實在太大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撐下來的。”
戴驄把她摟到懷里,目光堅定勇敢:“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我要讓你過的好。苦一點算什么……”
戴驄話還沒說完,突然四周闖出來四五個膀大腰圓吆五喝六的彪形大漢,手里提著長棍啤酒瓶罵罵咧咧的就湊了過來。戴驄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剛才在地攤上發生口角的幾個小流氓。
領頭的紅毛胖子一臉橫肉大聲叫囂:“你個小兔崽子躲在這啊!你他媽剛才還想跟老子動手啊你!”
戴驄把紫砂藏到身后,臉上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充滿了輕蔑,他掃了一眼這四個小混混,高傲霸氣的說:“就憑你們幾個?還配跟我動手!”
戴驄自小喪母,父親瘦小懦弱,又在工廠事故里傷了腿。自打記事起,在東北老工業基地廢舊廠區里長大的戴驄就像沒人管的流浪孩子一樣在社會上野生。從小時候天天挨打,到慢慢長大長得越發魁梧高大成了街上的孩子王,每天偷雞摸狗胡作非為。要不是在中心公園人工湖里為了一個冰棍和一群孩子比賽游泳,剛好被一個經過此地的體校教練發現,戴驄一輩子可能也就從此荒廢。也正是從十歲起進入市體校開始專業訓練加上文化課的悉心指導,戴驄過人的天賦和難得的悟性聰慧才被發掘了出來。
所以,說到打架,戴驄本能的飆出來的東北話和被點燃的野性,此刻怒不可遏,他迅速脫下外衣,活動活動筋骨,早就想大開殺戒了!
戴驄剛要沖上前去,卻不想被紫砂使勁拽住,紫砂非常緊張氣喘吁吁勸到:“不要打架!不要!我們走,快些走吧。”紫砂轉身對紅毛胖子低聲下氣的說道:“大哥對不起了,都是我們的錯。您別計較了,我們還有事,我們要趕快走。”
紅毛胖子越發張揚起來,瘋狂得想要殺人的樣子,眼里兇狠得要冒出血來:“滾你媽的!我可沒這么好說話!剛才這小子還想打我!當著這么多兄弟!你他媽你才幾歲啊,你看你狂得!”
紫砂擋在戴驄前面,很用力的在攔著他,越發緊張的說道:“戴驄不能動手!你后天還有比賽!忍耐一下!”
紅毛胖子看戴驄遲疑不決,居然上前一步想一把掐住戴驄的脖子,兩眼瞪得血紅要吃人般的囂張。戴驄一把推開紫砂,本能地運氣提腿一腳踢爆他小腹,待他往后縮的關口一把撕住他上身一使勁一轉身掄起氣力把整個人甩了出去。紅毛胖子踉蹌了幾步,幾乎跌倒。
戴驄目光兇狠的瞪著他,接著一口痰吐到紅毛胖子身上,繼續狂放的說道:“有本事都上,我打到你們服氣!”說話間旁邊幾個小廝就和戴驄扭打在了一起。
紫砂在一邊急的快哭了,大大聲叫道:“戴驄不要打了,你聽我的話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啊!”紫砂突然尖叫一聲,瘋了一般的叫嚷了起來。
紅毛胖子一看戴驄身手了得,占不到便宜,轉而從后邊一把抓住紫砂的頭發,把紫砂提到半空,一只手閃電般的給她一個耳光。紫砂不時發出各種尖叫。
戴驄一看紫砂被抓住了,顧不得和這幾個小廝扭打,轉身奔向紅毛胖子跟前。戴驄用盡全身力氣撕開紅毛胖子力圖解救出紫砂,全然不顧身后還有人拿著長棍偷襲他。
也就在身后的長棍將要夯到他頭上的那刻,紫砂奮力掙脫戴驄的保護,幾乎是跳起來按倒了戴驄的頭,用自己的身體頂了上去。
長棍重重地夯實在紫砂頭顱上,甚至發出了響亮的撞擊聲!紫砂面目扭曲應聲倒下,雙手抱住頭尖聲慘叫著伏在戴驄身上,只見幾股鮮血從頭頂汩汩流下,瞬間染紅了紫砂慘白的臉。
偷襲的黑衣小廝嚇傻了“哐啷”把棍子一扔,朝紅毛胖子大叫到:“哥!打著那個女的了!打著頭了……會不會死人啊……這女的這么瘦……”
說話間紫砂已經意識模糊,她用唯一的一點力氣抓住戴驄,吃力的說道:“不要打。聽我話……”
戴驄看著紫砂,眼神里逐漸像冒出了火,他殺人的念頭都有了。不顧紫砂的再三求饒,他猛地站起,所有的怒火向動手打她的黑衣小廝燃起。
紫砂在地上跪著,吃力的向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了戴驄的腳。她用雙臂牢牢抱住,用盡所有的力氣,把頭靠著他的腿,堅定執著的呻吟道:“不要去。戴驄……你答應我的全國冠軍。你答應我……要聽我的話。你……不許去。”
戴驄全身的骨骼都在嘎嘎作響,血液熱得要噴射出來,而此刻他最心愛的女孩,他發誓要一生保護的女孩,卻忍著頭破血流伏在他的腳下哀求他不要報仇。
黑衣小廝都傻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的被打成這樣了都不許男的動手,他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紅毛胖子早就腳底抹油跑了。黑衣小廝嚇得哆哆嗦嗦,掉頭跑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我錯了!兄弟!我錯了!對不住啊……”然后借著夜色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