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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昆侖鏡現世

  • 胥弦九州祭
  • 九尾春風
  • 6044字
  • 2018-12-23 22:56:28

清胥遠遠的一看,原來是姜祭州。

“阿祭!”清胥朝著姜祭州揮了揮手,姜祭州所在的位置,是離她現在的島嶼相隔不遠的一個島,看輪廓像是曾經為一個整體,后來因為某些自然原因分裂開了。

“胥兒,你能過來嗎?”

“我不會游泳…”

“你等著,我這就過來接你。”

兩人隔著岸喊著。

不一會,姜祭州就乘著新做的竹帆,劃了過來。

“阿祭,你從哪尋得這么大的一個竹帆啊?”清胥驚嘆道。

姜祭州指了指剛過來的那個島嶼。“那島上有竹子,有花藤,我便新作了一個,就等著找你。”

“阿祭怎么什么都會啊?”清胥一臉膜拜,弄的好像第一天認識姜祭州似得。

姜祭州看著清胥笑了笑,心想他若是不會,他們兩個便出不去了,這個小傻子,本來是什么都不用學的,但是因為她,什么都不會,便男人的本事,女人的招式,因為清胥不會,姜祭州便全學會了,只為了方便她,什么事都不必動手,子清先生總說,姜祭州都要把清胥給慣壞了。

突然感覺腳下有一個東西,在觸碰他,他便低頭一看,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它正奮著力,往竹帆方向爬,清胥和姜祭州都安安靜靜的看著它,卻不曾想差點就回不去。

那小家伙,正趁著他倆不注意,啃食著做竹帆的竹子。

“你個小家伙!居然在做壞事!”姜祭州一手將那小家伙提了起來。

只聽那小家伙發出咕咕的聲音。

“它好像是餓了…難道,它吃竹子?”

姜祭州看了看手中的那只,好像是清胥說的那么回事,那小家伙好像會說話一般,清晰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要不然…我們帶它去那座島上吧,還有些許竹子。”姜祭州說。

清胥點了點頭,抱著小家伙上了竹帆。

“喂,小家伙,你得答應我啊,不許再啃竹帆!”

那小家伙象征性的點點頭。

到了那座島上,清胥姜祭州剛剛落地,便感覺腳下在輕微震動。

“這是地震…”

“那怎么辦?”

“我們得抓緊走了。”

“那它呢?”清胥著急的問。

小家伙吱吱呀呀的叫著,看著姜祭州,眼神中好像在請求帶它離開,這下姜祭州才明白,原來那座島,估計是一起的,后來因為地震,將竹林帶和叢林帶分開,小家伙應該是在叢林還未來得及出去,才餓到現在。

“那,我們就帶它走吧,把竹子給它砍下來,一同帶回去。”

清胥頓時開心極了,摸了摸那小東西的頭,跟它說道:聽見了吧,阿祭哥哥同意帶你回去啦!

姜祭州用了一會功夫,將那些竹子砍了下來,放到了初來之時的那個船上,突然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辦。

“胥兒,瑤草我們還未找到呢!”

清胥也是小糊涂一個,也才想起來他們來到這的目的。

忽然,那小家伙,便跑了過去,清胥和姜祭州紛紛追去。

只見小東西停留在一個地方。

“你這小家伙,不要亂跑。”清胥氣喘吁吁的說。

姜祭州卻看到,那小家伙旁邊,是一株微微發光的植物,跟子清先生說的瑤草外形極像!

姜祭州將其采了下來,卻見這瑤草之下,仿佛還有東西。

姜祭州徒手刨開,發現是圓形有耳的器皿,依舊會發光。

“阿祭,我們快走吧,天快黑了。”清胥說

姜祭州跟著點點頭,將那器皿拿了出來,便帶著小家伙一同離開了。

回了蓬萊,問了子清先生,姜祭州和清胥才知道,原來這小家伙名叫執夷。

“南方有獸,名曰嚙鐵。”

又名熊貓。

“看來這小家伙能同你們回來,也算是有些緣分,那你們就好好養著吧。”

“是。”

清胥有些喜出望外,跟姜祭州商量著,該給這小家伙起個什么樣的名字才好。

“不如就叫元寶吧!”清胥說。

“不好不好,還是叫如意吧。”

“什么啊?它明明就是個小男孩,叫什么如意啊!”

清胥覺得這個名字太過難聽了。

“就叫如意,再說了,你怎么知道它是個小男孩?”

“我…我懶得理你…”

清胥便跑開了,去船上給小東西拿竹子。

姜祭州在心里想著,因為如意,順我心意,希望胥兒,一生如意。

將如意的小窩定居好之后,姜祭州便開始跟著長斯研究那個抱回來的圓形器具。

“這究竟是干嘛用的?”

姜祭州問道。

長斯仿佛見過一般,甚是激動!

“這…這是煉妖爐!你在島上發現的?明明已經失傳多年了啊…沒想到竟會被你尋到!真是不可思議。”

“煉妖爐?是干什么用的?”

“這可是天界寶物,有助你修煉的,心術正,便可練出法寶,不正,便是萬惡之源。”

“那…依長斯先生所見,祭州可練得?”

長斯想了一想,姜祭州從小便在蓬萊長大,這自然靈氣全在他那里,蓬萊又是正派,又怎會教出一個心術不正之人,長斯認為,這煉妖爐,姜祭州是用得的。

便去尋了古書給姜祭州,讓他自學打開功法門道。

姜祭州學了不到一周,便細細摸出了門道,清胥見姜祭州好些日子閉門未出,有些著急。

“長斯師伯…阿祭不會在里面走火入魔了吧?”清胥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不會了,祭州一身正氣,哪怕學不會,練不出門道來,也必然不會走火入魔。”

直到第八天。

姜祭州終于出來了。

清胥和長斯二人只見,那煉妖爐,已然變成了個大件的,就只用了這么幾日,姜祭州用煉妖爐練出了幾十法寶武器。

其中有一個,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劍室懸著的一把熠熠生輝的利劍,此劍并無寬寬的劍首,首部更像磨勻了的細棍之柄,為淡淡的黛藍色,更為珍奇的是,劍身與劍首間有柔軟的梅藤相繞,并無劍鞘,劍尾鋒利無比,刺人膛之,人神俱滅,絕無生還之可能。

這劍,既威力無窮,又美艷動人,劍身又繞著紅須之梅。

“胥兒…你看那把劍,可還喜歡?”姜祭州問清胥

清胥看著那把熠熠生輝的劍,頓時眼睛發亮,居然還有她故里的紅須梅!

“阿祭!你真的好厲害啊!這把劍,是我至出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一把劍了,這鋒利程度,都要跟珵翊的殘淵有的一拼了!”

姜祭州嘴角揚起。

“喜歡就好,這是我專門為你鑄的,琢磨了這么多天,也算是沒白忙。”

長斯簡直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一切,千百年來,能用明白煉妖爐的,九天之下,寥寥無幾,而他姜祭州居然只用了一周時間,還鑄出了如此精美絕倫的利劍和武器,這等將才,天下絕無僅有。

清胥很是開心,因為她終于得了一把屬于自己的劍了,劍上的紅須梅,更是清胥的象征,她簡直開心到了極點。

長斯回去蓬萊閣,與兩位先生商量過后,決定親自習功,助力姜祭州學透煉妖爐。

畢竟這上古寶物,反噬能力也是極強,若是姜祭州不慎寒癥復發,那煉妖爐便會趁虛而入。

“現在看來,祭州果然是天下難出其二的舉世將才!”無塵圣祖說。

“是阿…沒想到這黑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那從今以后,我們就為他護功,免得他受了那煉妖爐的反噬。”

于是自姜祭州得了煉妖爐之后,他的將神之名便聞名于天下了,只是不知為何,他可以為任何人打造出最利害的武器,卻無法為自己打造一個稱手的兵器。

無塵說,這是他的煉丹爐,還未感受到他的機緣所在,若是有一天姜祭州尋到了機緣,得了一件稱手的兵器,他姜祭州便會成為天下無人能敵的舉世將神。

…………

…………

這幾年,九州的變化可謂是滄海桑田。

先是中原帝君少典,重病垂危。

而當年賜于姜水的姜榆罔,趁此時,自立稱王,伺機籌謀,想犯上作亂,軒轅丘交于軒轅二殿下看守朝政,現如今中原朝綱不穩,內部混亂,此為軒轅丘一難。

東夷九黎君主,岳子昂,出兵伐于中原,雖幾次未果,卻使軒轅丘兵力物力耗損巨大,有外患危機,此為軒轅丘二難。

內憂外患,使整個中原帝國搖搖欲墜,民心惶恐。

軒轅丘。

壽丘宮。

軒轅二殿下每日都會進宮侍疾,床榻上的少典,早已經不如同當年那樣英姿朗朗,乾坤之資。

他現如今已經是老態龍鐘,瘦骨嶙峋。

“父帝,兒臣來看您了。可好些?”

“你日日來,倒是不嫌煩。以后別來了,我這個老朽,馬上就要駕鶴歸西了,你還是替我,做些年輕人該做的事吧。”

“父帝言重了,孝道是我中原大國必守的禮儀。于公,我是您的臣下,于私,我是您的兒子。如何能不尊敬照顧。”

“那孽子,倒是沒你半分這樣的心性,見我馬上就要西去,竟然劃土為王,自稱起炎帝。”

“父帝,兄長他也是心性剛直,想來兄長掌火術,給九州生靈也帶來不少好處,就不要多加怪罪了。”

“軒轅你給我聽好,亂臣賊子,留下,都是遺禍。我將這中原之國,交于你了。你來解決吧,畢竟,這中原早晚交于你手中,你辦,我也能放心些。”

“是。”

“我累了,你退吧。”

于是姬軒轅于姜榆罔此事,做了決定,商于朝堂。

“中原帝君少典之長子,榆罔也,性情剛直不阿,善掌火術,于今,割中原之陳地定都,為火神炎帝。”

朝臣們紛紛議論,皆稱不可,一界亂臣賊子,竟也給他割地稱王的機會,這不是自亂朝綱嗎?

可無論朝臣怎么請示,軒轅仍舊如此,甚至一度請來了父帝少典的帝印。

而后朝臣自然無話可說。

旨意被傳到了姜榆罔的耳朵里,他卻是不以為然。

“呵,想于此收買,好讓我作王,你作帝?讓我臣于你?真是休想。”

聽聞炎帝榆罔,得一義子,其形為琴,名曰鳳來,化靈為人。被炎帝封為樂神,他所琴之地,有五采鳥于庭飛旋。五采鳥三名:一曰皇鳥,一曰鸞鳥,一曰鳳鳥,聞琴則舞。

炎帝謂之為:太子長琴。

聽聞長琴生來抱著一把小琴,容貌甚為俊朗,溫和沉靜,天生多情,炎帝賜他于榣山,讓他居住。

………

………

這三年間,從天境昆侖傳出一啞謎:諸神零丁漂九州,昆侖鏡于尾船頭。

此謎后來被江南府的一瘋瘋癲癲的道士所破。

傳聞:“萬物大帝盤古留昆侖鏡于世,是為了保護九州生靈。既,得昆侖鏡者,得龍脈,得九州天下。”

最初始,并無任何人相信那瘋瘋癲癲道士的話,后來竟有江南府的女帝—溫棲眉,親自當著大臣的面,首肯,昆侖鏡確實現世,并且,擁有昆侖鏡的人,將會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也會成為九州的王。

自此,昆侖鏡現世一說從江南府的朝堂傳到江南民眾耳里,又從江南府子民傳至九州子民耳里。

故此,九州五國都紛紛出力出錢尋找異才。

五國之王,各存野心,都想成為統領九州的九州之帝。

此傳言就算炎帝也不曾例外,派太子長琴于世間尋找昆侖鏡,企圖成為九州之主。

自那瘋道士破了那啞謎后,越發瘋癲了,竟說昆侖鏡既能獲天下,又能毀九州。

一度沖著滿山紅須梅的空山嶺,放了一把大火,說是天降禍端于此,不祥不祥。結果把那山燒的烏禿禿的,沒有了以前的樣子,有人上去看,也沒有任何人生存于此。便說那道士,怕真的是個瘋子。

清胥于蓬萊修行三年有余,無塵圣祖說,讓清胥回故里修行一番,應有機緣,可能會修成劍仙。

于是清胥收拾行李,準備回了蒼梧。

清胥離開之際,未見祭州。

“怎么一日未見祭州,平日里關系那么好,我都要走了,也不曾見他來送送我。”清胥嘟囔著。

蓬萊閣

“先生,可否讓祭州一同前往空山嶺?”

“你也要同去?”無塵問道。

“是。您說有胥兒的機緣在此,如我在,可助她修成劍仙。”

“也好。機緣若成,早些歸來。”

“謝先生成全。”

“嗯,去吧。”

望著姜祭州,無塵有所思。

“就這么讓他去了?”子清問。

“自你那徒兒來此,祭州的魂都在你小徒弟身上了,若不讓他同去,想必給他留在祭將軍府,也修為不成,不妥長進。”

“唉,可惜了。”子清嘆。

“可惜什么?”

“可惜了我小徒弟,將來會不會嫁給這個黑小子。”

于是待清胥珵翊兄妹二人,借著小船正想駛離玄水。那位少年,也跟上了來。

“祭州?你怎么現在才來送我?”

“我并非來送你。”

“那你來這干嘛?”

“同你一起走。”

“阿?”姜祭州此舉倒是令清胥驚訝萬分,她從不曾想過,姜祭州會是她途中的同行摯友,又擔心他從未離開過蓬萊,會不適應。但是也未說過不同意二字。只是默認了,讓姜祭州與他二人同行空山嶺。

三人好不容易,路行十幾日,才到了江南府,沿途中就聽到了一些話。

沒想到回了空山嶺,竟真如同他們說的那般,被燒的什么都不曾剩下,只是烏禿禿的黑山。

“我要去殺了那個臭道士!”

“誒,胥兒,別總打打殺殺的。”珵翊說。

幸好珵翊仙法甚強,能夠用幻術恢復原樣,不然這空山嶺怕是也回不得了。

仙法過后,姜祭州望見了那滿山的朱砂梅,甚是心動。聽胥兒說過多次,竟也真如她所說,如此驚艷于世。

他們三人回了欽憂閣,各自收拾,修養了幾日。

姜祭州不得不嘆,也許是真的一方水土一方人,也許是愛屋及烏,反正姜祭州覺得,清胥出生的地方,一定與她一樣,必定驚艷漂亮的很。

近日蒼梧之地盛傳一件奇事,相傳那鮮有人煙的空山嶺竟四季開梅,惹得一眾文人雅士或高府子第都紛紛前往想望上一望這四季開梅的空山嶺究竟是何名堂。

據說這朱砂梅香飄百里,圍繞山川,經常使上山之人迷了路。

此事在蒼梧之地紛紛相傳,流言愈盛……幾位茶客在茶坊吃茶,也都在聊這空山嶺的奇事。

“要我說這空山嶺啊,一定是有了妖怪,估計是妖怪占山,以梅花之境迷惑,來禍害黎民百姓的!不然怎么會一上山就迷路呢?豈非怪事?”

“誒……此言差矣,這空山嶺已經是一座荒山了,早年被大水沖垮了山基,前些日子又被那瘋瘋癲癲說這荒山風水不好的道士燒了山,早已寸草不生。”

“可現如今,卻重新開出朱砂梅,我是個讀書人,自然知曉那朱砂梅是冰潔傲骨,宛若仙姿呢!我猜,那空山嶺定是住著隔世的神仙,怕是一個冰清玉潔的仙女呢。”

“我說老兄,要真如你這般所說,那我們還真得去那空山嶺看上一看,說不定啊,還能將那冰清玉潔的仙女討回府里做老婆!”“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皆笑,卻不知有一人觀聞許久,那人風姿翩翩,手握伏羲七仙折扇,穿著雪白的直襟長袍,衣襟上以銀色紋滾邊,腰間束著青藍色的鳳凰金錦繡帶及月牙狀的琉璃玉佩,青絲只被銀冠束起半分,剩下半分則順暢垂下,額間有發絲細碎。此人身姿英挺優雅,仙姿神韻,氣度非凡。

他聽茶客們所言,與自己所尋之跡頗有疑處,聽便一晃身飛去尋那空山嶺了。

不見佳人,卻見梅花,這梅香便只在他上山途中便聞到了香味,他隱隱看到這山川縈繞著仙氣,形成了仙云。

他回頭看了看正在山間繞圈子的塵世俗子,說道“難怪會迷路,仙家之地,怎能容得凡人進入,光是這層結界就足以讓他們兜圈子的了。

想來這空山嶺可也隱住著仙君么?他用手中的伏羲七仙折扇拂去了眼前得結界,徑直走去,只見紅梅亭中駐佳人,正在撫琴唱詩。

看到這,便愈發好奇。便問:“敢問是哪位仙君在此修行?小仙突訪,請仙君莫怪。”他翩翩走去,仙子聞聲,相應轉目…見此面容,不由驚嘆,天下竟有如此絕美之人?

只見她之面容,淡掃蛾眉,明目皓齒,清絲糾纏,玉骨冰清,額間一朱紅色的眉心痣卻是格外醒目,美得不可方物。

她微啟朱唇,道:“不知公子來我欽憂閣,所謂何事?”

“小仙……丟失一樣東西,望之靈氣,與此相近,便前來尋之。若有冒犯,還望見怪。”

“那不知仙家表字若何,可得修為?”

“小仙表字長琴,小得修為,雖位仙班,不足掛齒。”

她聽完心中一驚,卻不表露于人,“長琴仙君有禮了,我日日居于這空山嶺,卻未曾見異處,在下清胥,出生于此,無雙生之跡,身世迷茫,有兄長照顧,才修得如此,不諳世事,倒也快活。”

長琴見之清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異之感,胸口處愈發煩悶,頭中似有異物涌出,頭痛異常。

卻道:清胥仙子可曾與本君見過面嗎?為何我于你,有種‘初初逢相識,宛如故人歸’的親切之感。

清胥笑道,“仙君可當真是說笑了,我這等小行修為的人,又如何見得仙君呢?就算有幸小見一面,也不見得留下‘故人’這般深刻的印象吧…”

“丫頭不必理會,什么故人故人的,我看啊,這混小子分明就是來借著尋物的由頭,來探你容貌,窺你姿色來的,哼,不恥之徒!”

說罷只見劍身浮出一仙氣,顯出仙身,不曾想這劍化為人形,竟是一翩翩公子,只見此人細眼長眉,眼神深邃,目光如炬,身著淡灰色朔風長袍,袖處以朱色封之,青絲如瀑,銀簪髻之,只是使人驚奇的是,他的額頭下得眉心之間,亦生了一枚紅痣,同清胥額間之痣一般,別無二處。

“珵翊…?怎得醒了,方是我們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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