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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學事二

話說第七章結尾,古天欣正拿著錢準備進校,不料,主教學樓突塌,烏明身抱一人從中逃出

在喊出“住手!小箭!”的同時,烏明心中不斷懊惱道,可惡!明明可以早點發現的,為什么我就不……

時間回到這周三

上午,烏明正在春光小區內大睡,自從蠶彌馬化丹入體后,他每日睡的時間就更長了,而且

由于小區內已無任何鬼魂,所以他終于自己孩擁有的寧靜的,當然,就算是睡的時候,他依舊把白圍巾當枕頭來用,他可不想睡著睡著突然就驚醒了

可惜,即便他關了鬧鐘,依舊被手機鈴吵醒

“你是我的彎呀~彎香蕉,怎么用你~都不嫌多”

“我叼!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打開手機,發現是老王那家伙打開的電話

“good morning,sunshine”

一大早的,不僅要摸我,還罵我腎衰!這糟老王子

心里媽賣批,嘴上極客氣

“老王,我都說聽不懂你的英語,有什么話直說吧,我還要補覺”

“哦,那我直說了,詠叔那家伙病了,這幾天日夜班都要你來值”

“什么,那胖爺也會病?終于還是喝肥宅快樂水過量了吧”

“這倒不是,是因為他今早偷吃了別人地里的一個土豆”

“土豆?”

“嗯,結果那土豆還沒吃完他便頭暈腦脹,腹瀉不止,這會已經直接送醫院,病因還不得知”

“那還用查,肯定是因為他生吃…”“是烤熟吃的…”

“烤熟?那怎么還會…”“ you question so much!到底來不來呀!放心吧,加班費不會少你的啦”

“我不是…唉,好了,我去,我去”

“快點,古校長在催了”

“……”

掛了電話后烏明便趕緊穿上了保安服,戴了白圍巾,同時雙手還套了兩雙無指手套,他本想做套全指的,可惜的是無論是他的編織能力亦或想像力都沒蠶彌馬高超

織了半天才弄出了這種半成品,烏明唉嘆一聲,摸著自己那質地柔軟,潔白無瑕的圍巾,蠶彌馬那家伙可是用了不到一分鐘就織出來的良品,再看自己的…

烏明不禁按著自己的腹部道“這次你休眠,不知多久才能醒,希望你能盡快恢復吧”

其丹田處似有感應,微動了一下,烏明輕笑,拿上了保安帽出了門

……

當騎到古古小學,他立刻就進了保安室,鎖上了門,然后緊張地等待著,等了一會,當沒任何事發生或心悸的感覺時他才稍微心安

看來是上次對魑怪用了那拳后,才將自己體內的無限厄運排出了一些,以致于自己厄感以及倒霉事最近少了些許,出門也沒出現踩屎或頭中鳥屎的情況了

此時上午已過半,小學生們分分從教室內出來玩耍,與古古小學內四處洋溢歡樂聲相反的是,保安室的寂靜

烏明鎖門關窗,拉上窗簾只留一點能看到門口的空隙,關上燈,坐在椅上,百無聊賴地聽著門外那吵鬧聲

還是玩手機吧,烏明摸黑伸手進背包時,忽觸碰到一硬物,頓時內心一片苦澀,他拿起那物,放在桌上,這物,正是那晚小雪為驅逐魑怪而吹響的號角

一定是無意中放進去的

烏明摸著號角那粗糙的紋理,眼淚直掉下來,回憶與恨意同起,他想念自己的父母,妹妹,他恨死那個流浪漢,如果再來一次,他發誓覺不會回答那流浪漢的問題

想著想著他思緒便被拉回到了五年前,那年,距離高考還有90天,艮頭高中所有高三的學子都在緊張的復習中,烏明亦不例外,他幾乎是刻不停筆,最高記錄是一天用掉了22支筆芯

即便如此辛苦,他卻依舊在堅持,只因為了那些支持他的家人,朋友,為他暗戀的女生。

學習上有好友陳觀紅相助,兩人曾相約一起考上清坤大學。

生活上則有父母和妹妹的關懷,烏明的父母是手藝人,專門制作各種手工藝品賣人,其中他們最擅長做的,就是號角

妹妹則剛上初二,從小開始,只要見到烏明,便總要他抱抱,否則就會一直纏著他不放。

這天,烏明還記得,空中下著朦朧的雨,晚自修剛結束,烏明與觀紅正撐著雨傘,緩緩地離開學校

“阿鳴,你再不表白就來不及了”

“別說了,我會的,別管我的事了,你看那”

這時,只見校門口正有幾十個學生圍在一起,議論聲不斷

兩人好奇地走了過去,發現原來有個流浪漢坐在這,這流浪漢與一般的流浪漢沒什么不同,都是統一標配的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要說唯一差別,就是他的眼神,似乎沒有焦點,超脫一切外物,盯著他眼睛久了烏明甚至能感受到一股難言的悲哀

不過搞笑的是,在其身旁,放著塊不小不大的木板,上寫著‘回答一個問題,送你一件禮物’

烏明啞笑,這時有學生問道“大叔,你能送得起什么”

流浪漢看他了一眼,從懷里出了一面很普通的鏡子,就是隨便在地攤上花三塊錢都能買到的那種

圍觀學生頓時一陣唏噓,有學生道“切!就一面破鏡子,誰稀罕呀”

可是就在流浪漢將那鏡子對這些學生照了一圈后,這些學生們頓時瘋狂了,人人都爭著問道“我,我來回答,大叔快問”

見觀紅滿臉渴望,烏明也看了眼鏡子,但除了他自己,似乎什么也沒看到

就在這時,保安前來驅趕了,他拿著根鐵棍喝道“滾滾!別在這搗亂!”

這時,只見流浪漢不慌不忙道“先生,你現在肚子應該很痛,去蹲上幾個小時吧”

下秒,只見保安捂著肚子,他臉色由黃變紅變紫再變白,不停地抖著雙腿,呻吟著往廁所走去

烏明見此駭異不已,拉一下觀紅道“快走吧,我覺得這大叔有點怪異”

“不,我一定要得到這鏡子!”

“你究竟從那鏡子里看到了什么”

“我的內心”

烏明詫異了,正待他要說什么,那流浪漢問道“流沙之東,黑水之間,員丘山下,是為何地?”

這問題莫名其妙,圍觀的學生們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但由于對這鏡子的渴望,他們胡口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沙漠”“東海”“死?!薄?

各種答案層出不窮,卻也都不對,流浪漢眼神中的期望逐漸變成失望,就在此時,他看見了一名少年身子抖個不停,熱淚盈眶

流浪漢開始有些激動,向那少年問道“你…你知道嗎”

那少年正是烏明,他不知為何,在聽到流浪漢那個問題后,他突然不能自己,一種莫名的開心涌上心頭

“我…我…不”

“流沙之東,黑水之間,員丘山下,是為何地???”

“我不…”突然間,他腦里出現了一個聲音,口不由自主道“不死國”

只見流浪漢一下欺身到其眼,將其緊緊地抱住,喜悅道“果然!果然!雖然血脈并不完整,但你果然是我的族人??!”

烏明被他抱得快窒息了,忙道“快放手,你這…??!”

烏明痛叫一聲,那流浪漢竟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混蛋,你干什么!”

烏明正欲一腳踹其襠部,卻突然發現眼前空空如也,那流浪漢,消失了,觀紅也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圍觀的同學們好像失憶般不知道自己站在這里干什么。

烏明一下被這詭異的狀況嚇得不知所措,立刻跑回家去,剛一進門,發現父母正在喝水,他正想說剛才的事,父母卻突然一陣抽搐,接著倒在地上不動了,他們,喝水噎死了。

事后,烏明在自己房間里發現了這個號角,號角旁還有封信,信上寫著

“一鳴,祝你高考順利”

……

時間回到周三時

現已是中午,烏明呆怔著,臉頰上已滿是淚水,就連電話響了三次他都沒發現,直到第四次時,他才接起忙道

“喂喂!是誰”

“me!你王叔,你搞什么,連我的號碼都不記得了”

烏明擦掉淚水,道

“我記得了,剛才做重要的事,忘了而已”

“哦,這樣,對了你趕緊去飯堂吃飯,遲了就沒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

烏明這時才發現自己肚子在嗷嗷叫,以前一直值夜班,他都是吃飽了才來的,所以他就忘了,日班,是值全日的

他等到人幾乎走光了才小心翼翼地來到飯堂,打了一些殘羹剩飯,正準備動口,卻發現飯堂門口,站著位拄著拐杖的小孩,那小家伙與他對視著,烏明發現,他左眼腫了一塊的,好像被人打過。

烏明瞧了瞧圍巾和手套,確認厄運不會溢出后,便朝那孩子招招手。

見那孩子走過來他才發現這孩子有些跛腳,烏明見他眼巴巴看著自己飯菜,問道

“沒吃?”

孩子點了點頭

烏明拿了個碗,倒了部分給他,兩人便一同吃了起來,其間,烏明問道

“被別的小孩打了”

“嗯”

“為啥打你”

“因為我是個怪人”

烏明啞然一笑,吃口菜口,道“怪在哪里?”

這時,只見孩子指了指他的飯菜,道

“你的菜里有大腸桿菌,沙門氏菌,李斯特菌……”“嘔!”

烏明將他剛吃進的菜一下全吐了,他望著小孩,難以置信道“這…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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