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寶帥更是笑的前俯后仰,一雙馬耳微微晃動。
“這個在那邊能用么?”女孩又問道。
白無常笑著走到女孩身邊:“能用能用,回頭把錢存入錢莊,再拿個錢袋就是了。”
女孩撇撇嘴,“一句我也沒聽懂。”
“無為。”白無常喊了一聲,“你去給她弄吧。”
無為接過女孩的銀票,轉身離開了。
白無常招呼著女孩坐下,又讓下人端上茶點給她吃,“你之前要找傍帥寶帥有什么事嗎?”
“啊,我也想和離洛一樣加入傍將軍、寶將軍的隊伍,去抓逃。”
一句話,讓在場四人瞬間愣住,不再說笑。
傍將軍:“這如何使得,會有生命危險的。”
寶將軍:“抓逃工作辛苦,也許隨時會有打斗,若姑娘受傷,我等如何向一殿交代。”
阿初皺皺眉:“和他有什么關系?”
白無常:“小陶子你聽著,傍帥寶帥他們那邊非常辛苦,你看他們外表光鮮亮麗,但華麗外表下都是你看不見的傷痕,每年因為抓逃被散掉元神的大有人在,你雖斬過一次六身,但當時它只有兩頭,還有離洛在,難免沒有運氣在里面,聽話,這次切莫任性可否。”
阿初有些失落,但還是力爭道:“我總是覺得體內一股燥火,有時感覺它像一只急待沖出牢籠的野獸,逼得我發狂,我想發泄,但在人界卻不能為所欲為,上次遇到六身羅剎,和它打斗的過程中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暢快,如果一直忍耐,我怕忍不住會在那邊做什么……”
語畢,在場幾人默了聲音,這時,無為回來了,拿著一個藍底白花的扎口小布兜,遞給了女孩。
“枝初姑娘,這是錢袋,你的銀票已經存進錢莊了,這個布兜和錢莊相連,你需要多少錢它就會冒出多少錢的,當然限額就是你的十萬錢,另外在這邊就會冒出這邊的錢,在人界就會冒出人界的錢,這邊的一錢相當于人界十元。”無為笑笑說道。
“十元?也就是說我現在有一百萬?”女孩有些吃驚。
白無常嬉笑著回答:“是啊是啊。”
阿初很開心:“那我更想去抓逃了啊。”
黑無常沉著臉:“胡鬧,斷了這念頭。”
白無常也是安慰著女孩:“小陶子聽話,此事非同小可,你又是王身邊的紅人,傍寶可不敢派你去一線執行任務的。”
女孩撇撇嘴:“又要我直接去找他啊?”
白無常搖搖頭:“我勸你這點小事不要去打擾他,伴君如伴虎。”
阿初:“我一定要去呢?”
白無常:“這次我可不陪你。”黑無常不說話,傍寶二人也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女孩沒廢話,召出鏡門直接來到一殿,可大殿中漆黑一片。
“一殿。”女孩喊了一句,一會兒,一盞小燈籠出現在它旁邊,慢慢的,頭頂上無數巨大燈籠逐漸亮起,待墨瞳收縮適應后,才看清不遠處威嚴俊朗的男人。
“找本王何事?”秦廣王開口道。
“我想加入傍將軍和寶將軍的麾下去抓逃。”女孩直接說道。
秦廣王沉了臉,沒有說話。
阿初也沒有膽怯,還是直勾勾的看著那一雙星眉劍目。
“不準。”薄唇冷冷開口。
這次倒是讓女孩一愣,她沒想到會被拒絕,“之前不是任何事都準了嗎,怎么今天突然說不行?”
男人沒有說話。
“說話啊,為什么不行?”阿初有些急躁。
秦廣王有些不耐煩,“還有事嗎?”
女孩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我一定要去。”
“大膽,我看何人敢收你。”秦廣王發怒了。
女孩也有些生氣了,“我去找離洛,他會帶我去。”
一句話激怒了男人,他抬起右手伸向女孩,瞬間,女孩身上慢慢浮出淡紅色光芒,匯聚成圓形鏡面的形狀向秦廣王手中移去,同時,旁邊的空間被撕開一個小口,女孩的獸紋小寶箱從裂口中出現,掉落在地上。它劇烈晃動著,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突然,箱子彈開,雕花金筆騰空而起,也向著男人的掌中飛去。
秦廣王收回了鏡門和雕花金筆。
“本王看你如何去找他。”男人聲音冰冷,透露著他的不滿。
阿初見他收走這些,自己再不能來去自如,也不能聯系冥界之人,想去抓逃更是無望,頓時心生燥火,但那些東西本就是秦廣王送她的,如今人家收回去,確實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她咬著牙,拿起獸紋首飾盒,抓住里面的桃花發簪一把扔到秦廣王的腳下,“這個也還給你。”說完,轉身跑出大殿。
天空依舊淡紅,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微微晃動著花瓣,阿初跑著跑著,慢慢放緩腳步,沒有了鏡門,回不去人界,四周都是一樣的景象,根本不知何去何從,她蹲下身撿起一朵彼岸花,“帶我去三途河吧。”女孩輕聲說著。
彼岸花應聲變色,形成一條光之路,為女孩指引方向。
女孩踏著輕柔的彼岸花,來到三途河邊,“謝謝。”她吻了吻手中花朵,將它放回地上。
“執槳人。”女孩朝著霧氣朦朧的水面喊了一句,不一會兒,就響起清脆的鈴鐺聲,紅繩執槳者劃動船槳,朝著女孩駛來。
船身剛靠岸,阿初便一步踏上,徑直坐在船中,“帶我劃一會兒好嗎?”女孩輕聲說道。
執槳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駛離了岸邊。
除了清脆的鈴鐺聲,這里再無其他聲響,女孩煩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她抱著獸紋首飾盒,蜷縮在船身中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是小枝,她是在秦忠嶼的家中醒來的,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大部分都記得,只是有些朦朧,像是在夢中一樣,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女孩揉著眼睛,呆頭呆腦的下了樓。
客廳中,大家都在,表情嚴肅又興奮,看到女孩,初茵笑著說:“你終于睡醒啦?”
女孩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你們怎么了?”
秦忠嶼起身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微笑著說:“我們找到新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