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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從前有一把神劍
  • 張良大招無敵
  • 4467字
  • 2018-12-06 21:19:00

砰砰砰!

拳頭似鐵,砸在朱誠的臉上便是一聲脆響。很顯然顎骨都被砸碎,這還是在朱誠已經(jīng)進(jìn)入開玄初期的前提下,否則一拳下去,估計(jì)腦瓜仁也給砸了出來。

朱誠嗚嗷的慘叫著,仗著開玄境已經(jīng)催動玄氣的好處,終于是掙脫了李尋連控制,跳到一旁驚恐的看著李尋連。

這煞星,出手時明明感受不到玄氣存在,為何自己施展玄氣卻無法抵擋他!

正驚異中,李尋連的鐵拳已然再度轟來。朱誠哪敢硬接,只能一邊哀嚎一邊四處亂串,但偏偏還竄不出坤山布下的防御光幕,端的是可憐之極。

這情形就好像甕中捉鱉,當(dāng)然了,用另一個詞語形容更加貼切——

關(guān)門打狗!

而這李尋連看似柔弱書生那般,但手下力氣絕大,且打人專打臉,下手是相當(dāng)?shù)暮冢∧侵煺\此刻滿臉是血,原本整齊的牙齒被打飛了一半,呼喊叫罵時都有漏風(fēng)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朱誠是腦袋一根筋還是心系王府威名,都被打成這般模樣,竟然嘴里竟又在惡毒的罵著,反倒沒了求饒的念頭。

許是他認(rèn)為成王還沒出現(xiàn),李尋連還得蹦跶一陣吧。

正在這時,一道宛如雷霆般的厲吼驀然響起,而隨著這吼聲傳來,屋瓦簌簌、湖水泛波、一股極重的殺伐威壓便鋪散開來。

“好個狂種!”

私闖王府后竟還有閑心逗弄婢女,毆打王子,如此目中無人,真當(dāng)本王的威名是吹出來的了?

轟!

一股龐大的威壓暴散開來,所過之處如狂風(fēng)卷地,蓮花倒拔,水浪翻涌間,剛剛平靜不久的湖心小亭,霎時風(fēng)云變色!

“公子小心。”坤山低喝一聲,周身氣勢爆發(fā),如山似岳,將李尋連護(hù)在身后。而他自己,則是半步不退。勢如——不動如山!

不過,那名婢女可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她沒有玄氣在身,根本無法抵抗,只聽?wèi)K叫聲起,直接撞到巖角摔爆了腦袋,那條如花似玉的性命瞬間失去生機(jī)。

成王一怒,命如螻蟻!

須臾,風(fēng)息浪止。但緊接著又是一道喝聲如雷霆震響:“于本王府邸放肆,你好大的膽子!”

此人約莫四十左右,面色陰沉,身形不高不矮,但偏偏極具上位者那種讓人仰視的氣場。若是常人見了,絕對會不由自主想要跪拜。

能散發(fā)如此威勢之人,不消說,自然便是名動天下權(quán)重如山的成王朱鐸了!

不過,面對成王的無上威壓,李尋連卻面不改色,只見他脖頸微揚(yáng),問道:“你,便是成王?”

然而,還未待成王搭話,李尋連便又說出一句驚呆眾人的話語來:“成王朱鐸,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莫說這是青霄第一候成王府邸,就算芝麻小官的衙堂,恐怕也輪不到你一個毛頭小子大放厥詞吧?

可是,李尋連偏偏說的義正言辭,那種感覺,就好像無論廟堂之高還是江湖之遠(yuǎn),都得在他的秩序中運(yùn)轉(zhuǎn)一般!

“呵,哈哈!”成王怒極反笑,道:“你在向本王問罪?”

李尋連聞言也是冷笑一聲,回道:“不單要問你的罪,還要治你的罪。”

啪啪。

成王點(diǎn)頭拍手,笑道:“本王的確有罪,朝堂之上刺殺重臣清除異黨,朝堂之下踐踏眾生亂殺無辜,沒錯,本王就是有罪,不用你問,本王承認(rèn)。但,本王想反問你一句,你憑什么來治本王的罪!”

供認(rèn)不諱?不,這是毫無顧忌!即便我犯下滔天惡行,但你能奈我何?在這方圓十里的王府之中,我成王,就是天!

“憑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膽氣!還是憑這幾個天河境的玄修!”成王語調(diào)徒然拔高,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背后閣樓之上現(xiàn)出了一條黑影。

“啊!”宋定云忍不住驚呼一聲,那黑影他沒見過,但猜也猜的出身份來。

名動京畿,小兒聞之夜不敢啼、號稱刺殺之王的暗梟鐵衛(wèi)首領(lǐng)——蕭南天。

嗖嗖嗖!

隨后,越來越多的黑影從各個方位閃出,如同暗夜浪潮,紛紛涌現(xiàn)。

共計(jì),三十六道!暗梟鐵衛(wèi)齊聚之!

啪啪。

這回輪到李尋連鼓掌了,他的臉上依舊風(fēng)淡云輕,向前走了兩步,然后轉(zhuǎn)身背朝成王等人,對四名護(hù)衛(wèi)道:“他們不服,想和咱們玩玩。”

面對以刺殺為主旨的暗梟鐵衛(wèi),面對號稱天下刺殺之術(shù)第一人的蕭南天,李尋連竟把背后空門留給他們,這……到底是狂妄還是自信?

沒人說得上來,也許,只有李尋連自己心里明白。

一陣極輕的氣流將飄在空中的樹葉割成兩半,透出一柄泛起青光的匕首來。

有人動了,三十六暗梟鐵衛(wèi)之一。

匕首悄無聲息的劃破虛空,如同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陰冷而致命。

安靜、迅疾、銳利,的確是刺殺之道的精髓。

四面黃金面具中,有一人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肅卻,這次交給你吧。”李尋連對那人點(diǎn)頭致意,然后閉目仰首,竟好像享受起湖心小亭那清新的空氣來。

“是。”被稱作肅卻那面帶黃金面具的護(hù)衛(wèi)拱了拱手,慢條斯理的應(yīng)道。

其實(shí)說是慢條斯理,但他的動作并不慢,只不過給人的感覺是那般而已。循序漸進(jìn),有條不紊。

錚~

長劍緩緩拔出劍鞘,拉出一道錚錚輕音。

不過,肅卻緩,那邊卻急。三十六鐵衛(wèi)中率先出手的那人已經(jīng)躍至通連湖心小亭的水上棧道之上,足尖點(diǎn)過塵不見痕,一躍數(shù)丈,帶著安靜中的殺意,疾刺而來。

“以靜止動。”肅卻又是慢條斯理的道了一句,然后腳踏星位,手捏劍訣,緩行了幾步。

“故弄玄虛!”鐵衛(wèi)忍不住冷哼一聲,這次下落更加用力,一踏,十丈之距便急掠而過。

一丈、半丈、一尺、半尺……

匕首距離李尋連后心空門越來越近,可與之同時,隨著肅卻一聲“起”字道出,在李尋連背后,一面玄氣之墻也是緩緩筑了起來。

一寸、半寸……

叮!

終于,匕首全力刺出,但同一時刻,玄氣之墻也剛好筑到后心空門那般高矮。兩相碰撞,發(fā)出金鐵交擊之聲,毫無疑問,匕首再也無法寸進(jìn)。

就是這樣,讓你覺得大有可趁之機(jī),但事實(shí)卻是,一切盡在肅卻掌控之中。

“哼!”樓閣之上,蕭南天冷哼一聲,顯然對屬下的失利極為不滿。

然而,他以為是那名屬下判斷有誤未能及時使出全力,但實(shí)際上,就算前者再快十倍,肅卻也有能力讓玄氣之墻“剛好”筑到那個高度。

這便是,舒緩行進(jìn),其行列齊肅則如林木之森然有序。

作為暗殺高手,鐵衛(wèi)自然聽到了那遠(yuǎn)在數(shù)十丈之外的冷哼聲,這是他的必備技能。

而作為鐵衛(wèi),這聲冷哼可就有些刺痛了。被首領(lǐng)不屑,很可能意味著他仕途將盡、性命不保……

鼻翼抖了一下,鐵衛(wèi)猛然旋身向上。既然直刺不行,那就來個星墜式,由上向下將匕首摜入李尋連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鐵衛(wèi)這一系列的動作直如行云流水,當(dāng)肅卻抬眼看時,匕首已然向下刺來。

又是半寸!

不過,肅卻并無絲毫驚慌,反而搖頭嘆道:“前力剛竭,后力未繼,偏偏又身在空中,唉,你該怎么躲呢。”

鐵衛(wèi)聞言大駭,心頭升起一股不祥預(yù)感的同時,眼角猛然瞥見,四面八方竟是皆有無形劍氣緩緩刺來。但,速度雖緩,卻再一次“剛好”比他的匕首快了一步!

嗤嗤嗤!

數(shù)聲輕響,似有銳物洞穿身體。隨后只聽鐵衛(wèi)痛哼一聲,數(shù)道血箭便從身體各處同時濺射出來。

竟連劍氣入體的時間都完全一致!

噗通,鐵衛(wèi)死不瞑目的跌落在地,至始至終沒能碰到李尋連一根汗毛。

待得現(xiàn)場再度歸于平靜,李尋連睜開了眼睛,仿佛局外人一般,看也不看周圍的尸首,問也不問剛才的過程,徑直向成王走去。

這一刻,成王眼眸中的神色終于復(fù)雜起來。四名護(hù)衛(wèi)已有兩名出手,其風(fēng)格分別為,其徐如林、不動如山……

還剩下那一男一女,當(dāng)然,不用出手也知道他們的路數(shù)是什么了——

侵略如火!其疾如風(fēng)!

這四人,很有可能就是沉寂天下已久的四大劍奴——風(fēng)林火山!

那么,站在他們身前,這個能夠指使他們的少年的身份和來歷,也就很明了了。那個神秘的勢力,的確有資格于成王府闖上一遭。

“嚇啊!”

成王雖然有了些底細(xì),但蕭南天卻并不知情,他見的手下潰敗被斬,只覺臉面折的太過。畢竟,暗梟鐵衛(wèi)出手,還從來沒有過失手的時候!

暴喝一聲,蕭南天竟是親自出手,只見他身影如撲天夜隼,掠動間鼓動浩蕩勁風(fēng),席卷而來。

能讓他蕭南天如此者,十幾年來這還是頭一份!

“給我退下!”然而,蕭南天剛剛撲到半途,成王卻是厲吼了一聲。退下?難道成王要親自出手不成?不過很顯然事情并不是這樣,身在成王府從事三十余年的蕭南天一眼便能瞧出,盡管成王暴怒,但這一次他卻想要……息事寧人!

“吩咐鐵衛(wèi)撤走吧,今天的事需從長計(jì)議。”成王似忘卻了自己兒子被打一般,淡淡開口。

蕭南天也不反駁,成王心機(jī)如海,腦子里想些什么不是他一介武夫能夠猜透。

且暗梟鐵衛(wèi)紀(jì)律嚴(yán)明是眾所周知的,身為暗梟之首,蕭南天對于這一點(diǎn)更是恪盡職守,既然成王說退,不管理由是什么,那便只能退下。

呼!

勁風(fēng)猛然回流,蕭南天的身影在急沖的形勢下竟是瞬間停滯,而后唰的一聲退回到原地。

憑空改變?nèi)荩沂墙厝幌喾吹姆较颍坏貌徽f,這蕭南天實(shí)力果然不斐。

“好俊的身法。”李尋連點(diǎn)了點(diǎn)頭,由衷夸贊一句。

直面事實(shí),對值得尊重的敵人從不吝嗇贊揚(yáng),這是李尋連的性格之一。

“哼!”蕭南天卻是冷哼一聲,顯然,他可沒有這樣的肚量。

“你哼個什么?腸胃不通,鼻氣不順?”李尋連揉了揉眉心,似乎很為難的樣子,“病癥雖小,但這病引發(fā)的癥狀卻很是惱人。”

何等癥狀?臭屁難聞。當(dāng)然,蕭南天壓根就沒放屁,李尋連這是變著法罵他剛才的哼哼呢。

說著,李尋連在鼻前扇了扇,“臭而不響,嗬,離得這么遠(yuǎn)都能聞到。”

給你面子不不接著,那就別怪我損白你了。李尋連可不是自認(rèn)清高的文人,你不好生說話,我有的是閑心拿你逗樂。

“哈哈哈。”身后四劍奴放生大笑,也不知是真覺得好笑還是故意嘲諷,反正笑的肆意之極。對于蕭南天,也許還稍帶著成王,他們壓根就不放在眼里。

成王臉色大寒,一雙鐵拳捏的磕磕作響,但礙于情勢所迫,卻也無法暴怒。

“退下,都給我退下!”

又是暴喝了一聲,霎時間暗梟鐵衛(wèi)退的個干干凈凈。

戰(zhàn)斗歇止,李尋連哈哈一笑。眼下成王歸來,他也鬧的過癮了,該談?wù)務(wù)?jīng)事兒了。

“成王在上,在下李尋連,剛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李尋連瞬間收起暴打朱誠時的面孔,彬彬有禮的拱了拱手。

成王眸底閃過一抹寒色,但也快便隱去。強(qiáng)笑道:“風(fēng)火林山四大劍奴,這等沉寂江湖數(shù)十年的老派強(qiáng)手都出山了,李公子不簡單吶。”

“父王,父王,讓蕭伯伯殺了這狗雜種,殺了他全家!”朱誠之前被打的眼冒金星,這時清醒過來,見得父親和蕭南天在場,頓時喜出望外,又開始大放厥詞。

“住……”成王剛想呵斥,可一個“口”字還沒說出,李尋連那邊就已經(jīng)代勞。

“還要聒噪!”反手一巴掌甩在臉上,李尋連又補(bǔ)充一句:“你什么時候才能長點(diǎn)記性呢。”

咔咔……

位于成王身邊的蕭南天清晰的聽見了成王因用力握拳而發(fā)出的骨節(jié)聲響,但他看向成王時,成王的臉上卻帶著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

被如此挑釁,竟能做到面色不改,好深沉的心機(jī)!

蕭南天暗暗皺眉,微有感嘆。

至于李尋連,他可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剛才動手的想法就一個——

當(dāng)你面打你兒子又怎樣,誰讓他聒噪來著。

當(dāng)然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們竟膽敢欺上李家威脅其姐,這是李尋連的底線之一,絕對不容觸碰。

否則,必以十倍百倍償還!

“哈哈,打得好,我這劣子平日里依仗身份目中無人,今日李公子替我教訓(xùn),本王反倒要謝你一句。”成王朗聲大笑,直接把朱誠笑蒙了。

“父王……”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李公子道歉!”成王神色一轉(zhuǎn),厲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覬覦李月小筑的名器譜,那宋定云為了奉承于你,便擅自行動。馭下不嚴(yán),該罰!”

“父王,那明明是你……”

“混賬,難道你想學(xué)宋定云么!”成王遙遙一指,眾人隨著看去,只見宋定云不知何時已然七竅流血,一命呼嗚。

李尋連微微皺眉,暗道成王果然老狐貍,下手夠隱蔽的,而且宋定云一死,他就缺少了一枚簡單有力的籌碼來坑成王了。

雖然諒成王也不敢過分抵賴,但終究還是被人家先抄了一手底牌。李尋連心說有點(diǎn)意思,更決定以后要多和成王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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