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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諾諾

夢里,會好起來嗎?或許會吧,只不過現在的夢里有一個女生。我在教室里,她坐在我的前面,那里原本是諾諾的位置。

“我知道你很喜歡她,對嗎?”

“怎么會呢,我們是好朋友啊,而且,她和彥棠還是我撮合的呢,再說了,你說你知道,知道你還問。”

“你咋在我夢里啊,我還能正常生活不。”

“因為你需要我啊,所以我才會出現,你沒發現嗎,這件事你沒對任何人說,也沒有尋求幫助,只是默不作聲的承受,而且你不希望你和諾諾重歸于好嗎,那你為什么不努力挽回呢?”

“她離開肯定有她的理由啊,而且,我問她了呀,她也沒告訴我為什么,我能怎么辦。”

“你真是……”

“先不說她了,說說你吧,你和諾諾很像,你到底是誰啊”

“這么跟你說吧,我是因你而生,我就像你喜歡的人,但我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諾諾好了。”

“……你故意的吧。”

“嗯。”

她不和我說話的日子照舊一天天的過,似乎生活的一切都失了色彩,對一切都失了興趣,只有十幾年來刻在骨子里的樂觀還留有一點點,支撐著我繼續生活。或許生活里唯一的樂趣,就是夢里的那個小家伙,挺可愛的。

也不知是虛度了光陰還是蹉跎了歲月,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得過且過的過。漸漸的習慣了沒有她的生活,也習慣了多愁善感和沉默。記得前段時間,因為我有些怕黑,還總是一個人,回家的路上有樹林還有老墳,所以向媽媽討得了一個可以聽歌的按鍵手機,回家的路上聽著歌。

那時我和諾諾關系很好,她喜歡一首歌,我就回家讓我姐幫忙下載那首歌,那時候還需要把內存卡給姐姐,讓姐姐的朋友幫忙下載。她喜歡聽歌,還鼓勵我唱歌,她說我唱歌很好聽,我很開心。

她很不一樣,我知道她心里藏著好多好多事,她承受了很多,那時的我還不太懂悲傷,因為很傻,從不想別的。她喜歡的那首歌是越長大越孤單,因為白天要上學,所以我就每天晚上都聽那首歌,我想唱給她聽。可我還沒等到學會,她就不理我了。

大概過了一個月吧,慢慢地我們之間有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對話,可我知道,不似當初了。記得之前她有兩個小玩具,一個是小空心銅人,像晴天娃娃一樣,還有一個是會變臉的路飛,很可愛。

那時候我們還很好,彥棠喜歡那個小銅人,我喜歡那個路飛玩具,我倆稍微露出一點喜歡的跡象,她就斬釘截鐵地說,別想了,我才不給你們呢(* ̄m ̄)。

可后來,有一天她的眼神很傷感,很沉重,感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她一反常態地把那兩個玩具分別送給了我和彥棠,這對當時的我可以說是莫名其妙的歡喜了,因為我一直都沒有玩具。

現在想想,或許從那時起她就想好了怎么對我了吧。在我們一句話都不說那段時間里,我偷偷地把那個玩具塞到了她的抽屜里,她似乎沒有任何反應,當然依我所看,確實如此。

諾諾和彥棠依舊每天在一起很幸福,彥棠對諾諾無限的包容,很溫柔,許是她覺得自己有男朋友了,所以才會那么對我的吧,是怕我喜歡上她嗎,我曾這么想過,不知真假。

我們的心沒有當初那般近了,現在的關系似乎也只是停留在了“同學”上面,我當時真的特別開心,就像是失而復得的欣喜。

因為曾經的一無所有,也不全是,我還有個很愛我的媽媽,和一個瑣碎不堪的家,當然那時的我可不會想那么多,我所想的也只是上學,吃飯,睡覺,也就那么多了。

然后我就沒有什么了,遇見她使我收獲了生命中第一份友情,尤為珍貴。我很知足,心里想著這樣也挺好,至少她的目光不避著我了,至少她和我說話了。

時光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過著,我對這樣的生活似乎也沒什么埋怨,除了每天發呆,沉默,花些時間思前想后之外,一切如常。可,哪怕這樣的日子,我也沒有過很久。

她要走了,正在樓下和幾個同學告別,我想彥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可這突如其來的離別還是讓我驟然陷入了無盡的悲傷,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跟她告別。

因為就像那個暑假她曾經在那個操場上對我說的話一樣,她說,或許哪次分離,就是永遠。我還是跑下了樓,走到了她面前,她似乎沒有多么地不舍,就像轉學是件很平常的事一樣。

“你要走了啊。”我很平靜的說。

“嗯,已經找校領導轉好了學籍,就要走了。”

“哦。”

“給,這兩個本子,一個給程陽,一個給你。”

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來送她的同學離開,諾諾給了她一些很好看的石頭,我以為她也會留給我些什么。我走了,嗯。她,就這么走了。我打開本子看了看,一本留給了程陽,一本留給了我自己,我仍固執地以為,她留下的本子里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可以讓我找到她的留給我的訊息。我幾乎把本子里的內容都背了下來。

愛或不愛

你是否真的在意

不管是風,是雨

是晴還是夢境

一時無法辨別

時光遺留下我們的回憶

而回憶卻被遺忘

已成定局又何必介懷

時光遺留下青春的足跡

淚痕揭示著曾經的回憶

笑容定格在失去的瞬間

——九八

愛恨的錯覺

你我的彷徨

不想知道

后悔與解釋

悔恨?我做不到

水愛著魚

魚待在水的懷抱里

魚看到了天空

并迷戀上天空

可天空看不到魚

天空喜歡水的平靜

魚傷心地在水中流淚

水輕輕哄它別哭

水不希望魚難過

漸漸地

水越來越少

可天空依舊看不到魚

它只是心疼水

水越來越少

魚慢慢露出了水面

可它發現

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

好痛苦啊

(因為沒有水,它怎么生活啊!)

上帝:美人魚,你最后變成了海上的一堆泡沫,你不后悔嗎?

美人魚:為何后悔?那只不過是愛的形式產物。

夕陽的余暉是柔和,時光給你留下的節節傷疤,不會痛嗎?

徒想當年看花花兒未開時候的美色,如今風波幾度,花兒早已開過,早已謝過,只見綠樹成蔭,果實掛滿了枝頭。

那大好的青春,就這樣徒然錯過,只剩下淡月窗欞,迷迷茫茫,恍如一夢,雨停了,空氣中有了淺淺的涼意,仿佛往事過去了,心頭便是淺淺的凄涼,那過去的,也許只是一個夢吧。

如果喜歡的人離開了很久,你會不會喜歡上另一個人。如果是真愛的話應該不會吧,那說明愛有保質期。

有一個人對我很好,類似親人的情感,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就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他啊。

我想和你一起走,用我的腳步來丈量你的痛,再乘以二。

不,要乘以二分之一。

有時候覺得你和彥棠很像。

我想換座位了。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對我那么好,我都還不了。

都走吧,你們都走吧,一個也別留下。

對不起,他走了,我也該走了,那段青春,就此埋葬吧。

你現在很幸福,不是嗎。

對不起

謝謝,再見

對不起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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