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亭聽到這個回答,不禁懷疑起百里決死后的那個管事的的負責程度了,嘆了口氣后繼續問:“我軍可曾偷襲過胡族?”
“完顏督軍說偷襲是上不得臺面的事,從未偷襲過。”
百里溪亭聽此,眉頭皺的可以擠死一只蒼蠅了,但還是忍住了殺人的沖動,拍了拍桌子示意他繼續說。
“我軍現在約有十萬步兵,有大約五萬是前不久朝廷派過來的。”
百里溪亭看著模型沉思著,良久才抬起頭,說“傳令下去,三日后,本將軍帶軍夜襲胡族軍營,燒他們的糧倉,讓將士們好好修養,務必拿出最好的精神迎戰!”
“是!”
百里溪亭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一個長著狐貍眼的老頭,微微瞇眼,如果沒猜錯,他便是那完顏督軍了。
說來也怪,自前朝起,完顏這個姓就不復存在了,所有姓完顏的人都改姓王,照理應該是沒有姓完顏的人了,可,為什么他會姓完顏?
“另外人都出去吧,張將軍留下。”張將軍就是剛剛跟她匯報的人。
待所有人都走了后,百里溪亭朝張將軍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張叔,好久不見啊”
“你這孩子,都當將軍了,怎么還叫我張叔啊。”張將軍拍了下她的頭,不過疼不疼也只有百里溪亭清楚。
“嘿嘿,叫習慣了嘛”百里溪亭打趣完,便又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張叔,這完顏督軍什么來頭?”
“他啊,在你父親逝世后,朝廷派來的,明明是個文官卻來干咱武將的活,導致我軍死傷慘重。”他說到這,不禁握緊了拳頭。
在大概了解了那督軍后,百里溪亭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說:“我剛剛的話不用吩咐下去,我自有安排。”
“是。”
張將軍也沒問她有什么打算,行了個軍禮后退出了營帳。
百里溪亭看著模型,輕笑一聲,“父親,你一生為朝廷賣命,他卻想法設法奪你兵權,掃除百里軍,這一切真的值嗎?我百里家,已經為他夜家賣命十代了,也該到頭了吧,呵。”
是夜,百里溪亭身穿一襲黑色夜行衣,潛入夜羽邪的營帳,把他拎了起來。
“百里溪亭,你有病啊!深更半夜的,你把我叫起來干嘛?”夜羽邪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發著脾氣。
“換衣服,跟我去燒糧倉。”百里溪亭沒多說什么,退出了營帳,等他換衣。
夜羽邪同百里溪亭一樣,也是黑色的夜行衣。
“你小子要去燒誰的糧倉啊?”
“胡族”
“你這小子,明明小時候還挺有人情味兒的啊,怎么現在就這么冷冰冰的呢?”
“別廢話,趕緊走。”
二人施展起輕功,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胡族的駐軍區。
胡族的營帳燈火通明,主營帳內歌舞升平,似乎在慶祝著什么。
百里溪亭拎著夜羽邪到了糧倉附近,拿出來事先準備好的蠟燭,點上火,面無表情的扔進了糧倉。
見夜羽邪看著主營帳發呆,百里溪亭皺了皺眉,說:“你要是想去主營帳見美人就去吧,今天應該是他們主帥娶小妾的日子……”
“小子,你這么照顧兄弟我?那兄弟我就多謝了啊”說完就要用輕功到主營帳那去。
“去了,就別回來,回來的話,我讓你變成五部分。”百里溪亭擺弄著手中的匕首。
“算了算了,本宮不去了。”夜羽邪看著那把匕首直冒冷汗,小時候他給沒少被這把匕首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