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鏡羽：“……”

莫名覺得背后一涼，對著那樣恐怖如斯的眼神，靈鏡羽只覺得自己冷汗都要留下來了，連忙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停的說道。

“不敢不敢。”

顧嫣然卻顧不得，她快把肺都要咳出來了，原本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道紫紅色的痕跡，看上去有些可怕。

但是比起剛剛窒息的疼，她只覺得心臟處好像有什么東西碎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喜歡了這么久的男人會這樣殘忍粗魯的對她。

更別說，是為了別的女孩子。

這讓她…怎么受得了。

所以她哭了，自長大起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沒哭過的她，第一次放聲大哭，不停的抽涕著。

不只是害怕，更是委屈難過。

鳳嵐看著也有點于心不忍，她揮手叫來侍女把顧嫣然帶下去找太醫。

少女的哭聲漸漸的遠去再也聽不到。

鳳嵐才看向寒墨白，她抿了下唇瓣，終是放下了內心的想法。

“墨白，如果…你很喜歡那位公主殿下的話…母后…不會再攔著你。”

這話說出口是有多么的艱難。

但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虧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可是靈鏡羽卻是渾身一僵，此時的他突然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他一向的堅持在鳳嵐的那句話說完后全數崩潰。

就連皇后娘娘也不反對，那么他還能怎么做呢。

整個帝國大陸都不知道，強大且神秘的西域只有一個龐大的皇族，而寒氏皇族世代便只能生生世世的守護伊爾卡。

沒人知道原因，只是因為老祖宗傳下的密卷，而最后一條，便是不能愛上伊爾卡的繼承人，否則，便會因噬心痛而死。

而噬心痛發作只會在寒墨白一人身上。

這條規定很是奇怪，就連靈鏡羽也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按理說寒氏皇族能和伊爾卡聯姻那可是大好的事情，可偏偏，存在著這一條規定。

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詛咒。

鳳嵐看著寒墨白清冷的俊顏，眸光帶著點濕潤。

“墨白…你別怪母后。”

“母后只是太害怕了，當年，你姑姑，就是因為噬心痛去世的。”

心臟被一點一點腐爛侵蝕的感覺，該有多疼。

那是她的親生兒子阿，她也很難過，她也不想這樣的。

見男人稍微有了點動靜，鳳嵐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會還是說了。

“你姑姑像你現在這樣，待在伊爾卡的時候便愛上了當時伊爾卡的繼承人，也就是，如今的帝尊，公主殿下的父親。”

靈鏡羽震驚的抬眸，但看到男人始終平靜的容顏時，頓住了，只是靜靜的聽著鳳嵐接下去的陳述。

“可是帝尊不愛她，即便是這樣，她也依舊承受不住噬心痛而選擇自殺。”

“你姑姑臨死前告訴我，她后悔了。”

“我不會。”

寒墨白打斷了鳳嵐的話，再一次重復了他剛剛說的。

“母后，我不會后悔的。”

不過就是心臟被腐蝕的疼罷了，有什么疼能比得過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不管是發生了何事，她始終會笑著告訴他。

“白…你別離開阿祈。”

用著軟軟的嗓音縮在他的懷里。

那個時候，他記得他還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問。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阿祈會怎么做？”

誰知道，那個女孩子好像是想了下，便紅了眼眶，他瞬間慌了，只能柔著聲音哄她。

卻不曾想，女孩很是認真的回答，即便她的眼角還有淚水，即便她小小的聲音很是顫抖。

“那我一定會哭，會比現在哭的還要慘。”

“白，你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