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肚生子,劍茅淪陷
- 錦城一沙鷗
- 嬌小睿心
- 5874字
- 2019-01-14 19:13:58
只有一年了,距離當這個帝醫結束的時間只有一年了,兩年多的時間,我認識了這個孤寂的帝城還有這里的秘密,晉王,我會將這個秘密帶走,我想在帝王眼中你就是未來的帝王。
“師師,你回來了。”陸家還是有些遠,她多告假幾日,好可以回家看看。
“嗯,師姐,家里怎么樣。”
“很好啊。”
“我回來的時候在街上看到穆院判了。”
“她不是院判了,你再這樣稱呼她小心被人抓小辮子,穆華師姐現在怎么樣?”
“她在晉王府,一切都好,晉王待她也好,晉王走的時候還特意交待下人照顧好她,她本來想跟著出征,作為軍醫,可晉王拒絕了。”
“好,那就好。”
“師姐看起來怎么不太開心。”
“沒事,只是還有不到一年就要離開了,有些舍不得。”
“師姐是舍不得晉王殿下吧。”這陸師師真的是越熟越會開玩笑了。
“那你不也舍不得。”
“我沒有舍不得晉王殿下。”
“對,不是晉王殿下,你當我沒有看到你每次看到蔡昊軒的眼神么,只要他一出現,你眼睛都長他身上了。”當我沒發現么。
“哪有。”陸師師的臉通紅。
“他確實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得做出選擇,是他還是石舍。”
“那師姐呢,是晉王還是石舍?”
“石舍……我不是在晉王和石舍選擇,是在帝城還是石舍間選擇。”
“你不會后悔么?你離開了,他可能會喜歡別人。”
“也許會,那就是我要承擔的后果,我選擇了就要承擔結果。”
任劍茅笑著回來了,師兄總是很嚴肅,最近卻越來越有精神,總是笑著,是因為新年新氣象么。
“師兄。”
“師妹們都回來了。”
“嗯,師兄去哪里了這是,興致勃勃的樣子。”我問。
“沒事,不過是練功。”說完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差距,這三年咱倆估計都被同門落下了。”我開玩笑的對陸師師說,“不過師兄倒是比以前更孤僻了。”
“師姐來這里以前跟師兄很熟么?”
“有些接觸,說這些干什么,今天我當值,我得去跟帝王和娘娘們診脈了。”
“不用了,我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帝王道。
“那臣便退了下了。”
“等等,最近朕有些苦惱,你來幫我參謀參謀。”
“是。”
“來,上來。”
我走上前去,都是些美女的畫像,帝王這是做什么,他已破例有了帝妃娘娘,他難道還想再打破天規?
“這都是名門貴女,我倒是有些眼花繚亂,幫我看看哪個更適合晉王。”
晉王?!雖然我沒有打算做晉王妃,但是,還是有些難過,算了,既然不做晉王妃,就別禍害人家了。
看著帝王翻閱著各式各樣的女人,突然停住了,竟然有我的畫像,帝王看向我,“這是晉王自己呈上來的。”
我看著帝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父親也給我呈上了一份。”
帝王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舒服,我立刻跪了下來,“臣不知,臣一年后就回到石舍了,晉王和父親可能是因為臣頑皮,所以想捉弄臣罷了。”
“你不想當晉王妃。”
“是臣不夠格,不配做這個晉王妃。”
“起來吧,說實話,你是大將軍之女,又師承石舍,現又是帝醫,你倒是最完美的人選。”我看著帝王說完,將我的畫像撕掉,“但是你唯一的缺點就是你修煉法術,我不會讓修煉者成為帝王家族的人。”
我想的明白,他不想有第二個田莘斐,可現在,都與我無關。
我為帝后娘娘診脈后便去了帝妃娘娘處,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總是在練劍。
待帝妃練劍完,一邊擦汗一邊說,“這個新年過得如何?”
“托娘娘的福,過得很好。”
“你在這里倒是學會了些官話,明年的過年你就不這里了,想象時間過得還真快,對了,那個穆華怎么樣了?”
“一切都好。”
“是劍茅的眼神有問題,她倒是執著,非要在這個榆木疙瘩上吊死,我聽劍茅說他會留下來,你知道么?”
“臣不知。”什么?!任劍茅居然會留下來。
“我以為你會知道,我問過他,他沒有說原因,你覺得是因為什么呢?”
“臣不知。”
“這兩年你們都變得無趣了,來診脈吧……怎么了,我身體有什么問題么?”
“秉娘娘,是喜脈。”
“什么?!”看起來帝妃并不是喜悅,倒是驚恐,“……殺了他。”
“娘娘?”
“殺了他!!”
“娘娘!我必須稟報帝王殿下,您沒有權利決定他的生死。”
“你稟報他也是死,天規讓我這帝妃,可以和帝王殿下相守一生,但是作為交換,我這一生都不能為人母。”帝后不能生,帝妃不讓生,晉王的身份又是個永遠的秘密,呵,可憐的帝王之家。
“可是它是一條生命,他已經有了生命的跡象,就在今天,就在現在。”
“是我沒有做好準備,才讓他出現在我的腹中。”什么意思?帝妃娘娘竟然一直在絕育?
“他已經走了生命,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要是說,我有辦法呢?”
“什么?”
“瞞天過海,我可以借肚。”
“借肚?”
“您相信我,這幾天您就說身體無礙,這平安脈就都拒絕了吧。”
“我可以有他?……好,我信你,你說,我做。”
“我得先去找個可信的肚子,今日我當值,明天,明天我去找。”
我寫了信托人給蔡皓軒,晉王出征后,留下了蔡皓軒,告訴他想要明日回家,蔡昊軒倒是一大早就來接我,陸師師站在門口也不搭話,也不知道她心里在如何翻江倒海了,“走吧。”
我將司以恩留下來,一旦帝妃那邊被發現,好有人保護。
蔡昊軒將我送回府中便告辭了,我和家人寒暄幾句,便說要和嫂子說些體己的話,便拉著嫂子進屋了,我不想拐彎抹角,“嫂子,幫我一個忙。”
嫂子聽完陷入了沉思,“天規定下來的事情,你瞞得住么。”
“我身為醫者,我做不到殺害一條無辜的生命,我的道德會譴責我,一輩子良心不安。”
“那好吧,你都這么說了,我也怕我的道德會譴責我。”嫂子溫柔的答應了。
我以為費勁全身的力氣去說服這個小家碧玉,可她的氣質絲毫不遜色于大家閨秀。
我當值之日,便讓帝妃以欣賞嫂子繡工為緣由宣嫂子入宮,又讓以恩在門外把守。
我施展法術將帝妃肚子中的孩子隔空取出,放入了嫂子的子宮,最后一剎那,司以恩沖了進來,“帝王。”
帝王來了,我們馬上準備刺繡,我站在一旁,帝王走了進來,大家作揖,“我聽說你要學刺繡,實在不可置信,我必須親自來看看。”
“殿下說的哪里的話,妾身拿了一輩子的刀,卻從未為陛下做一些女人該做的事情。”
“你為我征戰沙場就已經是所有的都不可及的了,你要真想學,便學,我就安靜的在旁邊看著。”
果然恩愛。
第二天便收到了家里的書信,說是我白家有了第三代。
剛放下信,趙日便帶著人沖了進來,我忙開門,大家都開門出來,“快,各位帝醫,帝王殿下急召,帝妃娘娘危在旦夕!”
我忙推開趙日,撒腿就跑,該不會是我的法術出現了問題,怎么一下子就危在旦夕了?!
帝王焦急的等待,大家都跪了一地,“帝王殿下!!”
“快去快去看看帝妃……”
我馬上跑到帝妃娘娘床邊,我探了探她的脈搏,又用法術看了看她的身體,五臟具毀,法術傷?怎么回事。
“有辦法么?”
“殿下不用擔心,法術傷,和我師兄妹三人,可救。”
我們師兄妹三人一起施救,長達兩個時辰的治愈,我們都筋疲力盡,“殿下,娘娘已無大礙。”任劍茅說。
“帝王殿下,邊關急報。”
帝王看了看帝妃,有些猶豫,“臣會在此保護帝妃娘娘周全。”
我說完,帝王“她醒了馬上告訴朕。”
“是。”
我靜靜的坐在帝妃娘娘床下,守著娘娘,娘娘蘇醒,看著我,“我活下來了?”
“是,娘娘,以恩去通知帝王殿下,就說醒,殿下就知道了……是誰將你傷的這么重?”
“是……她……”順著帝妃的目光我向后看,田莘斐,這個人怎么陰魂不散。
“我還是小看了石舍的力量。”田莘斐說。
“要不是帝王殿下突然出現,他們也來不及救我。”
“不重要,他們救你幾次我就殺你幾次。”
田莘斐直接動手,我拼命抵抗,下面的人都嚇得半死躲在外面不吭聲。
我重傷在地,她向帝妃伸出了魔爪。
五毒相思——百草枯!
我拼勁最后的力量,周圍花草枯萎,似乎是在為我提供能量,而田莘斐卻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難以呼吸,她立刻消失掉。
眼前一黑,我倒下來。
再睜開眼睛,我躺在帝妃的床上,帝王攬著帝妃看著我,“謝謝你,又救了帝妃一命。”
我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任劍茅,看來是他為我醫治過了,“臣的職責。”
“你想要什么獎賞?說,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我想要免死金牌。”我說。
“免死金牌?”
“師妹唐突了。”任劍茅跪了下來。
“是殿下說的,君子一言,更何況是當今帝王,金口玉言。。”
“是,賜你了。”
我將免死金牌小心收好,總會有用的,最好用不上你。
“沙鷗。”晉王推門而進,著急的樣子,“你沒事么?”
“怎么,你希望我有事?”我笑著說。
晉王緊緊的抱著我,“你這樣我怎么放心。”
“誒呀,”我將晉王推開,“我當然能,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我要走了。”
“啊?”
“邊關挑釁,我要去打仗了。”
“打仗,那我父親?”
“一同前去。”
“……”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父親。”
“我也要注意安全,你們都要平安回來。”
“是,這仗可能要打很久,我怕我會太想你。”晉王用他的大手托著我的頭,盯著我的雙眼,一點一點貼近我的臉,我的唇。
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鼻尖貼著我的鼻尖,涼涼的,“兩年了,我都沒有融化你么,到底怎樣,你才愿意做我的王妃。”
且不說我愿意與否,我都不能是你的王妃,都知道了結果,我何必奮不顧身,把自己的心都押進去。
晉王又緊緊的抱著我,“你早晚是我的王妃。”
我想我將田莘斐傷的很重,數十日了,她沒有再找帝妃的麻煩,可為什么她突然找帝妃的麻煩,難道是知道了帝妃懷有身孕,說得通,只是說不通的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師兄?!”我剛剛開始收拾房間。
“我看你沒鎖門。”任劍茅說。
“師兄找我有事?”
“你的信。”
我急忙接過信,是晉王,我馬上拆開信,他說他與父親都平安,說他想我。
“寫什么了,笑的這么開心。”
“沒什么,對了,就一封信?”
“還有一封,是給師師的。”
“真的嗎?!”蔡皓軒吶蔡皓軒吶,也不知道陸師師是怎么想的,“誒,師兄,你去哪兒啊?”
“隨便轉一轉。”
“小破孩!!”司以恩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你覺不覺得師兄這大半年來都怪怪的。”
“怪。”
“你也覺得,我們悄悄跟著他好不好,萬一師兄真的有事怎么辦,我們得關心關心他,走。”
我們悄悄的跟著師兄,別芳宮,他來這里干什么,他下了密道,我跟著走了一段,心里很不舒服,“以恩,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是不是應該相信師兄,不應該胡思亂想,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剛想要走,卻聽到慘叫的聲音,我沖著聲音快速跑過去,聲音是從七彩殿堂里來的。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田莘斐的聲音。
“我讓你死的晚點兒,你還這么多怨言。”任劍茅,他在做什么?!
“哼,你恨不得立刻就讓我死,只是我百年的修為,你一下子承受不住的!”
“師兄。”我走進七彩殿堂,看著師兄兇惡的眼神,陌生到了極致,“你在作什么。”
“我……你不是要殺了她么,我在幫你。”
“幫我?師兄,她是該死,可不是這樣,她應該收到天規的審判,而不是讓你……”我看著這七彩殿堂,“讓你自甘墮落去做……你這樣會讓自己變成她的。”
“不會的師妹,她本來就要死了,是你傷了她,我給她看過,她已經回天乏術了,是你殺了她,可她百年的修為不能就這么浪費啊。”
“師兄!你被七彩殿堂腐蝕了意志了,你知不知道?!我不在乎她的死活,她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她該死,但是你不該,你不該淪落至此,做下一屆七彩殿堂的臣服者,做它的殺人武器!”
“我……”
“師兄,你好可怕,好陌生。”
“你討厭師兄了?”
“討厭,討厭死了現在的師兄,現在的師兄讓我害怕!”
“我……”任劍茅過來雙手抓著我的胳膊,“我醒了,我醒了,我跟你走,離開這里,啊,不要討厭師兄。”
“以恩,把田莘斐也帶走。”
我用法術捆綁住田莘斐,將他困在我的房間,讓司以恩看著他,我被任劍茅拉到了他的房間,“沙鷗……我錯了,你不要說出去,我只是……”
“是我害了你,當時是我們讓你開了那個頭,如果是我,我也沒有勇氣開這個頭,更不知道怎么反抗。”
“是,它一直在我的腦子里,不停地說不停的說,它還在我的心臟上,腐蝕的我好痛。”
“所以你想留在帝城是因為想留在七彩殿堂。”
“我不留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已經用法術封印了那里,我幫你隱瞞,只要你不要再靠近七彩殿堂。”
“我不會,再也不會了。”
“我會把田莘斐弄出去,讓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向帝王告假,說是要看懷孕的嫂子,我和司以恩將田莘斐藏在馬車下面帶出了帝城,夜間到了極樂寺,“以恩,信年上仙給的腰牌。”
“你在干什么?!”田莘斐驚恐的說。
“我在石舍里聽過一個故事,上仙的腰牌出現在寺廟,是可以與天界溝通的標志。”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好像已經晚了。”
一道黃光出現帶走了田莘斐。
“現在,我們可以去看看嫂子了。”
數月后,嫂子終于臨產,帝妃成功的被理智勸說,留在帝城,等我消息。
“我親自幫她接生。”我說。
我用法術為嫂子接生還是很費勁,看來這個孩子會大有作為,“嫂子,是個健康的男孩兒。”
“父親!”我將孩子抱了出來,“母子平安。”
“讓我看看。”白錦云伸出手。
“不行,你這個時候應該去看嫂子,她很虛弱的。”我說。
“去。”白晏皓說。
“是,父親。”白錦城說。
“小家伙,你就是我白家的未來,叫你……”父親接過孩子,抱在手中。
“父親!帝妃已經賜名,如果是男孩,就叫瑞鑫。”我說。
“白瑞鑫,好名字。”父親說。
“來。”我拿出小嬰兒的手,“我的小可愛,以后就讓它來保護你。”我將玉佩掛在了它的脖子上。
“這是什么?”母親問。
“是我為他求得護身符,保佑他一生平安。”其實這玉佩是帝妃給的,但我也為玉佩施了法術,如果有人想要攻擊他,可以給予一定的保護。
“他怎么樣?健康么?男孩兒女孩兒?”回到帝城,我就趕緊去見了帝妃,我知道,她很著急。
“回娘娘,是個健康的男孩兒。”我說。
“好,好,好……你嫂子。”
“她沒事。”
“謝謝你,也謝謝你們全家。”
“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除了我和嫂子,沒有別人知道……”帝妃看向我旁邊的司以恩,“他不會說出去的,我所有知道的就是他所有知道的。”
“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帝妃問。
“好像沒有什么詞語能形容,雖然看似是他一直跟著我,其實是我離不開他,你了當做我們是同一個人。”我看著司以恩,他似乎也期待著我的答案,然后漏出滿意的微笑,我說過,他只是表達不明白,但他什么都懂。
“那他和晉王誰重要?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帝城上下,甚至是整個京都,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晉王殿下喜歡你,想要你做他的晉王妃,只是遲遲沒有回應。”
“您有天規的束縛,我有帝王的束縛,還有我自己的束縛。”
“我最大的秘密都在你手里了,你可以信任我。”帝妃娘娘說。
“帝王殿下也找過我,他不會要修煉之人存在在帝王之家,而我也不想困束在這里。”
“你不夠愛他。”
“也許吧,也許我還沒遇上那個可以讓我像您和帝后娘娘一樣,可以傾盡所有的人,我舍不得他,但是我卻不會因此而留下。”
“我聽說邊關大捷,我想他復命以后一定立刻去見你。”
“可能來不及了,還有三個月,我就走了。”我也想再見他一面做個好好的道別,因為有可能再也不會見了。
三個月過得很快,忙著幫任劍茅戒掉七彩殿堂,他每次上癮起來都像是瘋了一樣,每次全力阻止他都將我和司以恩弄得精疲力竭,我們不僅要組織他,還不能讓外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