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命運抗爭,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吶!”
云語聽了若有所思,若有所得,看了看苦笑的江宓妃,又看了看神情麻木的盈盈,只覺得胸口很堵,很悶。
嘟。
汽車喇叭輕響,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停在了路旁,這是當年的新款,價值不足百萬。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張笑得跟朵雛菊似的老臉,正是神話的大老板孫隆。
孫隆打開車門,帶著敬意做出了個請的姿勢,道:“丁先生,彪哥讓我親自送您幾位回去,您看現在合適么?”
說著還偷偷瞥了眼衣著不整的盈盈,心下不由暗嘆,年輕人火氣就是旺盛,三個明媚佳人,大馬路上就要動手動腳。
林鴻滿頭黑線,一拉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對著車外一瞪眼:“瞅啥呢,上車!”
……
崇秀高中一街東門,向來都是燈火通明之地。這的學生多半家財萬貫,年輕人愛玩愛鬧,商販們掙些銀子不難。
是夜,月光如水,傾瀉大地。
“舉目望月,不見豫州。”林鴻嘆了口氣,下了車轉身面向有些忐忑的孫隆笑道:
“此刻若是二位老大在場,說不得,還可把酒言歡。”
“只要您空閑下來,一定會有機會的。”孫隆急忙回道,神情有些激動,很顯然這是對方示好的意思。
這趟沒白來啊,回去也能給老大一個交代了!孫隆心里了了一樁心事,美滋滋地開車離去了。
“既然事情都結束了,那我就先把盈盈帶回去休息了。”云語說道。
江宓妃點點頭,同樣心事重重地道:“好,都快十一點了,我也先回去了。”
“對了宓妃,你住在哪里?”云語突然道。
“我也在東門附近租的房子,離一街很近,小語你可以找我玩哦。”
“哦,那就好。沒事了哈,白白。”
林鴻看著兩道同時離去的身影,幽幽低語道:“長大從來沒有給過我們,學會體面分手的機會。”
兩女配一男,男性朋友被完全無視了。
二女同時嬌1軀一顫,仿佛看見了閨中怨婦般,急促走開了。
特別是江宓妃,她今晚可是答應了林鴻要言聽計從的,此刻臉色羞紅,低頭直走。
在外面店鋪里溜達了一圈,林鴻就樂呵呵地回去了。
推門一進,便傳來了云語的聲音。
“從前我只想得你那食古不化的丑樣,今天沒想到,還看到了你這般玩世不恭。”
今夜的云語靠在門邊,身上穿著件黑白條紋的棕熊睡衣,一如既往的的可愛風格,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呆萌裹住,散發著清香的秀發垂下,只是臉上的神情卻有些冷淡。
聽得云語這般略帶諷刺意味的話語,林鴻只是淡淡一笑:“人生在世,開心是一天,羞惱亦是一天。就看小語你,怎么選了。”
“油嘴滑舌,可算不上人中龍鳳。”
“喲,怎么突然間就不裝了?今天在江宓妃她們面前裝小白兔,不是裝得挺好的么?”
“別扯開話題。”
“說真的,你可比江宓妃差遠了。”
江宓妃自幼跟隨母親生活,自小獨立自主,從不肯接受他人的施舍,只當自己是個女漢子。
這樣的堅強女性,又豈是個蜜罐里長大的小孩子所能相比的?
聽到這話的云語,像是突然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是!我是不如她!”
“可我不會一二再,而二三地去挑逗別人!”
“若即若離,真的好玩么?”
“喜歡了就靠近些,不喜歡就惡心人!還有,你憑什么妨礙我跟張修遠!”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少女只是在發泄心中的苦悶、委屈罷了。
林鴻微微嘆氣,久違的胸口傳來久違的陣痛感,輕聲道:“因為悲劇,一生一次便夠悲傷。”
前世我傻傻地以為你跟了那個張家的少爺,會過得很好。我一直以為任人擺布就是我一生悲劇的終點,直到我再次見到你,我才發現,原來嫁入豪門也是一種悲劇。
發泄夠了,云語也終于冷靜下來,語氣有些低沉:“忘了告訴你,你唱Eason的歌,真的很好聽。”
“謝謝,我也這么覺得。”
“還有,江宓妃,真的很美。”
一串失落的聲音留在了夜色里,只聽得見一聲落寞的關門聲。
隔著堵厚實的墻壁,林鴻手上土黃色光芒微微閃過,一陣奇怪的聲音透過墻壁傳來:
“謝謝,你也很美。”
這夜,云語失落地躺在床上,傻傻地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第二天一早,云語一醒來就發現盈盈不見了,驚得大聲尖叫。
“啊,盈盈不見了,林鴻你有沒有……”云語推門走到客廳,一下子傻眼了。
只見盈盈正赤身裸體地背對自己,雪白的肌膚上依舊全是馬賽克,而她正前方是盤膝而坐的林鴻。
“臥槽!你這么畜生的?這妹子都被人嚇傻了你都不放過她……”云語指著林鴻怒極罵道,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顫顫巍巍。
林鴻無奈地拍拍手,道:“行了行了,你再大聲點,她就能好起來了?”
云語激動到不能自已,口水都要飛出來:“畜生!那你倒是給她治病啊,大早上扒人家衣服干什么!你丫晨勃啊!”
“得了吧,你再叫兩句就更說不清楚了。外面多少人啊,都聽著呢,不知道還以為我扒你衣服呢。”林鴻翻了個白眼,走進云語屋子,隨便挑了身衣服。
出來時就看到,云語張著嘴巴,一臉震驚地盯著這具裸體。
“你到底做了什么!胸呢!那么大!倆呢!怎么不見了!啊!你個變態!啊!!”
“停!”林鴻一把捂住云語的嘴巴,盯著一片震驚的美眸道:“你再叫一聲,我就連你也剝干凈了!”
這下云語徹底冷靜下來,一把打掉林鴻手掌,冷冷地道:“行啊,剛領回家就把人家傻姑娘給扒光了。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讓你爽夠了?”
呵,勞資打了馬賽克你都知道胸沒了,豈不是都上手了?還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