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聞言也不惱，笑著說：“我的確沒什么好東西，不過，素聞顧兄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故送上一點薄禮。”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女子，只見她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張白紙，紙面平整，沒有絲毫折痕，將一張白紙保存得這么完好，帶到道觀里來，也算得上是頗費心思了。

只是，柏玉雅有些疑惑，她說：“這就是一張紙，有什么稀奇的？”

女子聞言一笑，說：“這紙可沒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顧兄能將這張紙幻變成萬物，甚至能用它降妖除魔。”

柏玉雅聞言，眼前一亮，贊嘆地說：“真的有那么了不起？”

顧宬禮試圖板著臉，面上卻抑不住笑意，他輕咳一聲，看向柏玉雅，沒好氣地說：“剛才不就是坐著我的紙飛機過來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女子忙說：“這怎么不稀奇，這術法世間可就獨一份，是顧兄自己從無到有鉆研出來的。”

顧宬禮笑著擺了擺手，說：“哪里，我也是在書上看了紙人術，自己琢磨出來的。花了我三年時間，效果還不錯。行了行了，許丁芳，我就知道你是個會說話的，你就呆在這吧。”

杜彥正聞言，面色一黑。

許丁芳聞言一滯，看著杜彥正，立即說：“我愿意把我的位置讓給杜先生。”

顧宬禮輕嗤一聲，說：“哪輪得到你說讓，別想著左右逢源。杜彥正，你欺負我兄弟的老婆那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杜彥正看向秦巽澤，又看了一眼被他護在身后的沈荼，鞠禮說：“秦道友，之前失禮了，還望海涵。”

柏玉雅低聲問柏玉瑾，說：“沈荼姐姐什么時候成秦天師的老婆了？”

秦巽澤清冷的神情閃過一絲不自在，那完美的面具有一絲裂痕，他正欲說什么，思量一番，緊抿薄唇，對杜彥正的話置若罔聞。

顧宬禮輕嗤一聲，說：“你不要裝傻充愣，我說的是周旭東。”

杜彥正聞言，面色一冷，駁斥道：“顧道友，你別以為我受了傷就低你一等，要是我不顧及大家的安危，大鬧一場，招引來妖怪，咱們誰都逃不過！”

杜彥正面色和緩一些，他皮笑肉不笑，緩聲說：“不過，顧道友，據我所知，你所謂的兄弟和他的妻子都是魔類。對于魔類，要不惜一切代價絞殺是天師界的共識。你怎么反倒維護起魔類了？難道，你想與整個天師界為敵！”

顧宬禮聞言，面色一沉，他冷笑一聲，說：“老狐貍，真是猖狂！”

說罷，顧宬禮受了挫，往墻角邊站。

秦巽澤回頭一看，與沈荼視線相觸，見她眼神復雜，當即避開視線。

許丁芳攙著杜彥正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杜彥正盤腿欲調息打坐，柏玉瑾驀地開口：“杜前輩，我這里有一點補靈丹，您看看，用得上嗎？”

許丁芳見柏玉瑾、柏玉雅站在一側，與秦巽澤、顧宬禮有一段距離，便認為她們也是來借地避一避的，便毫不客氣地接過柏玉瑾手中的瓷瓶，姿態高傲得好像法外施恩，拿著多么卑賤的東西一樣。

許丁芳掀開瓶塞，仔細嗅了嗅，拿出一顆，吞了下去，折騰了許久，才將丹藥遞送到杜彥正口中。

杜彥正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咽下丹藥，從頭到尾都沒看柏玉瑾一眼，似乎，對于后輩獻藥習以為常，姿態倨傲得像是接受他們的供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