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廚房穆遠遠因為腦海里想著剛才的事兒,也沒在意就徑直越過客廳走向了二樓的階梯,全神貫注的她完全忘記了客廳中還有一位趾高氣昂的女人。
看著穆遠遠居然沒大沒小的從自己的眼前飄過就上了二樓,讓葉百卉原本無處可發的怒氣一下子噴發出來了。
她今天原本是想趁安冽烈不在家,過來看看他征選的情婦究竟是何模樣,借此機會來找找茬的,沒想到卻給她碰上這么一個不懂規矩的傭人。
“喂,你給我站住。”葉百卉扯著她那尖銳的嗓音。
一門心思在安冽烈和他太太身上的穆遠遠完全沒有聽到,繼續朝著二樓階梯上去。
“不知好歹的女人。”穆遠遠的無視直接引怒了葉百卉。
葉百卉踩著紅色高跟鞋,扶著樓梯走到了穆遠遠的身后,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
覺得背后似乎被人給拉住了,穆遠遠轉身,不解地望著拉住她的那個陌生女人。
“我叫你,你耳朵聾了嗎?”葉百卉故意死勁地往后一拉,想要將穆遠遠給絆倒。
眼疾手快的穆遠遠及時拉住了扶梯免受了摔下樓梯之苦,即使再好脾氣的人被這樣對待也不會有好臉色給對方的,穆遠遠面露不悅:“你干嘛?”
“我干嘛?”葉百卉反指著自己問道。
“對啊,干嘛拉著我,我差點摔下樓梯。”穆遠遠語氣中充滿了質問。
“喝,我就拉著你了怎么著,你一個下人膽子倒不小啊,你給我等著小安回來我讓他立馬開除你,沒大沒小。”葉百卉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看了就讓人生厭。
“我不認識你。”穆遠遠繼續朝著二樓走去。
“你給我下來。”穆遠遠再次不合作徹底激怒了葉百卉,葉百卉面露兇光伸出手想要將穆遠遠拉回一樓,卻不料穆遠遠因為閃躲,被她那被修剪過的水晶指甲一下子劃出了四道血痕。
“啊~~~”疼痛一下子席卷了穆遠遠的臂膀,穆遠遠忍不住叫喊主來。
“遠遠,你怎么了?”只是出去了一下的李叔進屋就聽到尖叫,嚇得他連忙趕來了。
“李叔。”穆遠遠見到李叔進來,再也忍不住痛大哭出聲來,她將受傷的手臂高高地抬起讓李叔看了個清楚。
白嫩的小藕臂上,四道長長的血痕已經印出血珠,讓人看了心疼,還有那已經變的青紫胳膊肘上,一個小月牙形狀的痕跡清晰可見。
李叔慌張地走到樓梯中間,小心地抬著穆遠遠的雙手,“太太,您……您太過分了……”這是李叔第一次說話的口氣這么重,讓葉百卉都驚訝不已。
“李叔,你可是家里的二把手了,居然私心偏袒一個下人?”對于管家李叔,葉百卉還不敢得罪,畢竟李叔當然可是幫著安冽烈的父親安甾誠打江山的,在安家,李叔的位置很高。
“不是我李叔偏袒,太太您看您把遠遠的手臂傷成這樣了,我難道不該說兩句嗎?”當年混跡黑道的李叔,嚴肅起來自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氣勢。
“她只不過是個下人,不懂事我難道都不能幫忙教訓一下?”葉百卉癟癟嘴表示不滿。
“遠遠不是下人,她是少爺帶回家來的。”一句話宣布了穆遠遠的身份。
“她,她,她就是那個征選回來的?”葉百卉指著穆遠遠滿臉的不思議,難怪第一眼見到她就不喜歡,原來她就是那個情婦,長的一副清純惹人憐的模樣是要給誰看?
“小唐,給醫生打電話讓他來家里一趟。”李叔沒有回答葉百卉而是叫保姆小唐找醫生,意思也就是默認了穆遠遠的身份。
“是,李叔。”小唐那一聲響亮的回應,像是在暗諷葉百卉的無知。
“過來遠遠,我讓人給你把傷口清洗一下,待會兒醫生就來了幫你包扎了,忍著點。”李叔小心地攙扶著穆遠遠下了樓。
“現在已經不疼了,李叔。”忍著手臂上傳來的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楚,穆遠遠勉強不在意笑了笑。
不一會兒的功夫家庭醫生就趕過來了,他為穆遠遠小心地清洗完傷口,包扎好簡單的吩咐幾句后就離開了。
葉百卉穿著一雙高跟鞋站的時間久了,安宅沒有一個下人主動的搭理她,而她本身也不愿意理睬這些下人,她無趣地擇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貴鉆表:“小唐,晚飯時間快要到了,還不趕快去做飯,今晚我要留下來。”
“太太,您想吃點什么菜色?”面對這個心情像染色板的女人,小唐假裝好脾氣問。
“我吃什么是次要的,做些小安喜歡吃的。”說到安冽烈時葉百卉是心花怒放的。
晚飯時間,安冽烈果然準時回來了。當安冽烈一踏進家門,大廳內一個像魑魅般的身影飄了過去,空氣中還夾雜著一股令人掩鼻的濃郁香氣。
“小安回來了,好久不見挺想念你的。”一個近身熱切的擁抱讓安冽烈躲閃不及。
待安冽烈將懷中的人推離,看清眼前是那個笑的一臉燦爛的煩人女人,安冽烈沒好氣地說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來看你的啊。”葉百卉媚聲媚氣地說道。
“你不在家好好的陪著我爸,跑我這里來干嘛?”一想到這個女人煩人的程度,安冽烈眉頭更加緊皺。
“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就不能代表你爸爸來看看你。”看著安冽烈那不耐煩的神情,葉百卉只好搬出安父這座靠山。
安冽烈再也不想理睬那個煩人的女人,轉身越過葉百卉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穆遠遠立馬舒展了眉頭,走近卻看見穆遠遠整個手臂被白紗布包扎了起來。
“你怎么了?”安冽烈擔憂地問道。
穆遠遠還未開口答話,“啊喲,小安哪這個女人是你找回來的吧,真是沒素質沒教養,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葉百卉先發制人開始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