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留下來
- 絕世寵妾
- 二十三橙
- 2061字
- 2018-12-03 12:02:20
第一個反應過來,木蕭蕭迅速起身迎上慕謙傾,屈膝行禮道:“王爺,您來了?!?
“嗯,”慕謙傾點頭:“這是怎么回事,鬧成這樣?”
木蕭蕭眼眸一轉,輕巧地柔聲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楚姨娘偷盜了府上的銀兩,妾身本想著她知錯賠禮也就罷了,可是楚姨娘卻是態怎么都不肯認錯。所以妾身才想著小懲大誡,也警醒下人的?!?
“我沒有,我說了多少次,我沒有!”楚憐抬頭,恨恨辯解。
慕謙傾目不斜視,似乎根本不聽:“少了多少銀兩?”
“五兩銀子。”
“都說了那是我做女紅掙的錢,不是偷的!”
瞥了一眼衣服都被撕開的楚憐和雙目無神的,面上卻是有幾分憤慨的楚謫,慕謙傾的臉上有些不耐:“既然楚姨娘說是自己做女紅掙的,府上的銀兩又少了,那就讓楚姨娘再做幾幅女紅,把這五兩銀子補上。”
“此事倒還好說,”木蕭蕭點頭,繼續道:“再有一事,便是前些日子皇上贈與楚姨娘的賞賜之物,被姨娘贈與別人,妾身已經責令她三日之內把東西尋回……”
“王妃辛苦了,”慕謙傾揮手打斷,挽起木蕭蕭的手:“這些事讓下人們去辦就好?!?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柄玉簪插在木蕭蕭的發髻之上,寵溺道:“番邦進宮來的稀罕玩意兒,我取了一個來給你玩玩?!?
語氣之中滿是嬌寵。
原本還是一臉正色的木蕭蕭,轉眼臉上就飛上了兩瓣紅霞,低下頭撒嬌道:“王爺慣會取笑妾身。”
“哈哈哈——”慕謙傾朗聲一笑,順勢摟住木蕭蕭的腰,看也不看楚憐就走了。
原本擠擠攘攘的屋子,主子一走,轉眼就空空蕩蕩。
“哥,你沒事吧?!背z關心道。
“這就是你要嫁入的大戶人家?”面無表情的臉配上空動的眼睛,讓他看起來異常冷漠:“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障,非要在這樣的地方受辱?咱們原先在萬花樓,過得不也很好嗎?”
楚憐不說話。
走,她當然想。
這樣信口雌黃,污蔑自己的地方,她每一分鐘都不想呆。
每時每刻,她都想走。
可是謙王爺答應治好哥哥的眼睛,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時候放棄。
“我,不能走。”
“憐兒!”
別過頭,她不愿意再聽:“珠珠,你把哥哥扶回去吧。”
人都散去,楚憐也回了自己的屋。
如今已是寒冬,天轉眼便黑了。
屋子里沒有點燈,只有楚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黑暗之中。
自她記事,自己就無父無母,流落到萬花樓至今,轉眼也已經過了八年。八年的時間,她受盡冷暖,媽媽苛待自己,本以為早就看慣了世態炎涼,可是今天的事,還是讓她覺得備受屈辱。
“覺得委屈?”黑暗之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驚得楚憐一抖。
點上燈,慕謙傾熟悉的臉出現她在眼前。
搖搖頭,楚憐沒有說話。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況且王爺如此寵愛王妃,自己現在做什么都無濟于事。
“你,會寫字嗎?”走到書桌前,慕謙傾忽然開口問自己。
她搖頭。
哥哥未患眼疾之時,還曾經教過自己寫字,自從哥哥看不見,她就疲于養活兩人,再也沒有提筆過。
“過來?!蹦街t傾的聲音似有魔力,把她吸引過去。
見到慕謙傾準備寫字,雖然弄不清他想做什么,楚憐還是老老實實對著硯臺磨起墨來。
懸筆,慕謙傾忽然伸手,一把抓過那雙磨墨的手。
兩手交握,楚憐感覺到溫熱的體溫慢慢傳到自己的手上。
空氣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咽了一口唾沫,她覺得呼吸困難,四周的空氣都要停滯。
“王爺……”
“別說話。握住筆?!蹦街t傾輕輕用力,便把著楚憐的手,龍飛鳳舞寫下了“楚憐”兩個大字。
“記住了嗎?這是你的名字。楚,憐?!?
楚憐點頭,又回想了一遍筆順,才答道:“記住了。”
“你寫寫看?!?
端起筆,她老老實實地寫起來。
足足練了十幾遍,慕謙傾才勉強滿意,開口叫停。
“王爺,您為何要教我寫自己的名字?”楚憐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世上之事本就沒有對錯,想要立于不敗之地,就要比別人更強。”慕謙傾卻沒有正面回答:“想要比別人更強,只能依靠自己。只有想對自己狠,別人才不敢欺負你?!?
黑暗中,他的眼神堅定,眸子熠熠生輝竟是勝過窗外的皎月。讓楚憐看的幾乎是癡了。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天神一般的人。
等她反應過來,屋子里卻已經空無一人,恢復了剛剛的寂靜。
唯有那一堆宣紙之上的字跡,證明這不是一場夢。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來人是楚謫。
沿著墻摸到了一張桌子,他丟下手中的藥瓶就走。今日一陣拉扯,妹妹保不齊受傷了,自己思前想后,還是決心把藥送過來。
“哥,”見到來人,楚憐眼神微動:“你怎么來了,還不休息嗎?”
“憐兒,”重重嘆了一口氣,楚謫的語氣里滿是痛心:“謙王府雖好,但是你今日也看見了,咱們是什么人,王爺王妃是什么人,我們和他們是云泥之別,融不到一塊去。聽哥一句勸,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過清靜的日子,不好嗎?”
楚憐搖頭,王爺答應自己治好哥哥的眼睛,她絕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不,我不走。”
“你——”
“哥,你別說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走的。”她態度十分堅決。
“你留著干什么?今天還嫌不夠丟人嗎?還想再來幾次?今天被撕外衣,明天就被扒內衫,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羞恥心嗎?”楚謫也怒了,站直了身子破口大罵,隨后嘭得一聲摔門而去。
夜,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憐姨娘……”外頭,傳來珠珠怯怯的聲音:“您早些休息吧,明兒一早,咱們還得想辦法把御賜之物要回來呢?!?
楚憐抬頭扶額,為什么,事情總是越來越糟。
抬頭一瞥,卻是看見不遠處的書桌上,放著一個極為精致富麗的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