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fēng)拂過,空氣中彌漫著濕氣。
突然在於州東部的太白山下聚集著大量人眾勢力,他們有身著黃袍的,藍袍的,紅的紫的都有,密密麻麻不下上千人,最前方的是較少的紫袍,中間的是紅袍,其后則是其他……
有的舉著旗幟,上面寫著——蜀山
太白山,座落于於州西東部,與西崇的蜀山對立,中間有三座城池隔著,七百里之遠(yuǎn),自清虛以來,蜀山大盛,本來就關(guān)系不怎么好,所以兩派自然也有招生的瓜葛。
前面領(lǐng)頭的是個黑發(fā)長須的人,男子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怒氣沖沖的喊道:“東落、嗤隱,滾出來!”
這一吼聲響徹云霄,余音回蕩著山巒之間。
眾人眼前有一通藍色的通天屏障,余音也讓此略微振動,山上往山下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并慢慢變大,便隨著聲音的接近,兩道長虹隨之而來。
一陣帶有怒氣的吼聲從懸浮的長虹中傳出。
“姓昆的,搞什么,我派掌門正在閉關(guān),休要胡鬧!”
長虹中慢慢現(xiàn)出兩個人人的身影,一男一女,女的身著紅綢連衣,看起來約莫二、三十歲,上身露著完美的肚臍,下身也無不張顯那白哲靚麗的大腿,微微上翹的如蝶翼的睫毛。小巧的鼻骨,細(xì)致紅潤的嘴唇有微翹,帶誘惑的芬芳在微風(fēng)中擺動著。
男的則是一頭棕發(fā),八字胡,棕色衣袍,腰間揣著一個玉笛,眼神中帶著一股沉重的威懾,披著長發(fā)在微風(fēng)飄動著。
面對底下密密麻麻的眾人,二人眼中頗有不解,但對昆向則是一臉不屑。
突然東落喝道:“找我們倆,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吧,昆向常門!”
東落是一臉的厭煩與不屑,而旁邊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嗤影則異常冷靜的看著昆向,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他奶奶的,這么不給面子!”
隨后昆向當(dāng)眾說完這句話后,則是一臉憤怒的從額頭一點,一把金柄銀身并散發(fā)著驚人的劍氣的萬圣劍被昆向狠狠地握在手中,隨后昆向拿劍指著東落兇狠的喊道:“交出來!否則……”
正當(dāng)東落要發(fā)火的時后,二人身后藍光屏障突然消失不見,隨后大風(fēng)突起,數(shù)道金光從山上沖出,停在雙方中間。
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
“昆向掌門,來此地有何貴干!”
說話的正是數(shù)道金光之中領(lǐng)頭的一位白頭散發(fā)的八卦服老者。
老者一臉不屑的望著昆向手中的萬圣劍,心想:“個完犢子的小后輩,反正你又發(fā)揮不出什么萬圣劍的威力來,裝什么,正好老朽看你不順眼,別怪我,嘿嘿!”
說完老者便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只見老者右手一揮,口中默念著術(shù)咒,頓時手中金光肆起,一個巨大的金光拳頭受著老者的操控向昆向砸去,但昆向絲毫不慌,只見他一個瞬移隔空飛起,硬生生的用左手將金拳捏碎,然后回手一個耳光。
啪!
一陣巨大的悶響傳來!
隨后旁邊的東落二人直接傻眼,后面的金光中無論弟子還是長老都一一看呆了。
而昆向身后的弟子則也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畫面!
一計耳光,讓這位老者忍著口中的碎牙本想還回去,可看到昆向那惡狠狠的眼神與周圍一片的寂靜,他卻本能的后退了。
“媽的,不給你點教訓(xùn)就不知道我了,啊?”
這很顯然,太白的人大大低估了昆向的實力了!真的!
突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東落也本能的張開翹嘴,剛要開口卻被昆向的眼神嚇回,以往強勝的女長老東落居然……
這更嚇壞了后面的太白人士。
接著又有一道金光溫和的從山上飛來,從金光里走出來了一個瘦干的陀背老者,老者一臉邋遢樣,白眉垂須。
老者笑呵呵呵的說道:“嘿嘿嘿嘿,昆向!給我這個老頭面子,道眉子這小子不知道你會唇語,誰惹了你,你就給老朽說說便是,我……”
正當(dāng)老者還要繼續(xù)說話之時昆向打斷道:“把凌玄交出來,不然就別怪昆某不給逍遙子前輩面子!”
逍遙子,也就是那個陀背老者,半生逍遙于世,雖為太白副掌門,但也無天師之緣。
逍遙子連忙吆喝著眾人,問道:“是誰?我們這有凌玄這個弟弟……哦呸,說錯了,是弟子嗎?”
旁邊一直不發(fā)話的嗤影突然冷笑道:“笑話,你蜀山的弟子為何會到我太白呢,昆向常門,你雖功法進步神速,剛才我那道眉師兄乃真人五段,很顯然你已是真人半數(shù)之上者了,怎么?要鬧事!”
讓眾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只見昆向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鬧了,怎么滴!”
以往陰險狡詐,偽君子的形象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緊隨著的是一種貪婪!
昆向似乎在等著什么,但應(yīng)該到了。
周圍突然電閃雷嗚,烏云蓋頂,山頂?shù)囊惶幎锤庯w來了一位身材微胖的太極衣袍的老者,老者仙風(fēng)道骨,英氣十足,一個瞬移便來到了昆向身邊。
但昆向一掌拍去,老者閃都不閃,這一掌就直接了打在了老者胸口處。
老者嘲諷的一笑,緊接著老者右手也打出一掌,并帶著狂風(fēng)向昆向胸口拍去,昆向同樣嘲諷道:“狗屁,你死了!”
老者驚訝的望著毫發(fā)未傷的昆向冷笑道:“別挺了,回去吧,小……”
“額!”
突然老者面色大變,七竅流血,突然摔至地下,倒地不起!
太白現(xiàn)任掌門天風(fēng)子,卒!
“掌門!”
“掌門!”
“師兄!”
這三聲分別來至東落,嗤影與逍遙子!
后面的弟子與長老們紛紛驚恐,連上去看尸體都不敢。
旁邊唔著嘴的道眉子,呆呆的望著,說道:“你……你!”
昆向大笑數(shù)聲,喝道:“滾吧,明日交出你們的月牙山,我便不追究你們蔑視我蜀山的事!”
東落長老哭喊著向天風(fēng)子的尸首處飛去,看著上面的昆向再看著這掌門的尸首,東落也默默的有股恐懼感。
“明日之后,我定來取之,啊哈哈哈!”
就這樣昆向大搖大擺的帶領(lǐng)著自己的弟子們回山!
太白的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時間鴉雀無聲……
正午,在於州東部的一處懸崖下的山谷淤泥濕土處,躺著一個衣杉破爛,半身赤裸并泥浸全身的黑發(fā)少年,少年看起來約莫十四五歲,身材適中,虛弱的小臉上還帶著泥垢。
山谷處喲黑一片,淤泥滿地,時不時的有幾只蚯蚓或蜈蟲經(jīng)過,正時前方幾丈處突然來了個衣著糟亂的老婦人,老婦人約莫五六十歲,身后背著一個用竹編編的小竹簍。
竹簍里面有一些野菜,還有一些山藥……
突然老婦邁著略急的步伐向少年走來,老婦很顯然是看到他了,老婦竟然驚喜的捂著那不全的牙口,看了看少年,大叫道:“哎呀,大牛,我的大牛找到了!哎喲喲!”
老婦突然瘋傻似的笑了起來,不顧地上的泥垢竟興奮的坐了起來唱著什么:“哎呀呀,我的大牛回來了,回來了……”
就這樣這位老婦就托著少年一步步向山谷谷邁著略重的步子走去。
在山谷十幾里旁的一座依山小村的村口處,有著二十幾個老人著村口小路旁指著一位頭發(fā)遭亂,衣著散搭的老婦人,均都露出一幅嫌棄與異樣的眼光望著,更有幾個突然跑過來的小孩好奇的看著這個老婦與她賣力的托著的什么東西,不過好像是個人……
“嘿嘿,我的大牛回來了,好啊,我的啊牛回來了……”
老婦人一邊賣力的托著,一邊瘋傻的笑喊著……
“哎,這個老瘋婆子又不正常了!”
“哎喲喲,好臭哎,離我遠(yuǎn)點……”
“什么嘛,瘋了瘋了!”
眾人的嫌棄聲不絕于耳,就連旁邊的幾個小孩都向老婦做著鬼臉齊喊道:“瘋老婆子喲,瘋老婆子喲,嘿嘿!”
而老婦突然停下,癡笑道:“我的大牛回來了,回來了,嘿嘿嘿!”
緊接著又賣力的托著并向村尾處走去,眾人望著走去的老婦,不見喜的散開,像有瘟疫似的……
村尾處有一座破敗的小廟,廟里有一張茅草床和一張缺一角的小木卓,老婦把少年放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癡笑道:“哎呀呀,大牛哎,娘想死你了,回家了,不怕了,嘿嘿嘿……”
就這樣這座靠山小村又多了一位新成員……
晚上,蜀山是熱熱鬧鬧的,沒有跟去的昆玲兒一大早沒有找到父親,中午回來后才聽說了這件大事兒。
“哎,你知道嗎?咱們蜀山終于不是五大派最末了,哈哈!”
“得了,這不是么,要不然火方長老也不會搞笑的拿出自己的巨型酒窖里的酒給我們喝啊,哈哈哈。”
“別廢話,干!”
“來來來,干干干!”
在食堂的眾多桌席中的一卓弟子在慶喝著!
而在渺靈峰的渺靈宮的大殿內(nèi),五方長老們和昆向正在商討著什么……
“師兄,正好,如果那太白沒人,我們直接打過去,怎么樣!”
正在得意洋洋并高喝著的火方長老握著手中的酒壺笑喊著,但一旁端坐著的昆向若有所思……
六人均坐在一個古樸的玉卓旁商討著……
昆向輕捏著一個精致的小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人不在那兒!”
木方長老聽后,皺著眉頭問道:“不在,那為何……”
昆向回應(yīng)道:“昨晚的那個人好像不是太白的,能這么熟悉蜀山,并不受屏障的那就只有……”
“難道是他!”
面對水方長老的疑問,昆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莫竹!”
一旁黃眉滿皺的金方長老問道:“那為向,他會對凌玄下手!”
昆向又突然笑道:“相信我,太白肯定會去找蒼穹,而我們也不用都用人力,他們自會有人去找凌玄的,師傅留的預(yù)言正是凌玄,而他這個叛徒也定會搶的,我大意了,沒想到他會來!”
“那師兄,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昆向笑著對土方長老說道:“呵呵,我們要去做是該做的興復(fù)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