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白顧不上腿疼,大清早就跑到了演武場進行揮劍練習,因為今日是專心習練,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感到很吃力了。小白心中吐槽道:公孫無忌是什么體質,這才揮劍幾次就把自己累這樣!
正刺擊之間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小白心中疑惑道:是誰跟我一樣勤奮?大清早的也來練劍!
“兔崽子還知道練功?我說怎么找你不見。”原來是公孫大娘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師傅,無忌也想早日成材,替師傅分憂!”小白堅定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公孫大娘突然笑了起來。
小白一臉困惑,我臉上有眼屎么,笑得這么燦爛……
又聽公孫大娘說道:“兔崽子!你能有這份心我也就知足了,但你真不是這塊料,這么多年了,你好端端的練什么劍?”
小白心中一動,便想把天寶十四年安史之亂的事情告訴公孫大娘,但轉念一想,即使自己現在說,公孫大娘也不可能會相信……便婉轉的說道:“師傅,如今圣上不理朝政,奸相楊國忠執政,百姓都怨聲載道,邊疆大將手握重兵,邊塞異域蠢蠢欲動!整個大唐的天下都岌岌可危,稍有變動,我們公孫府都會牽連……”
小白還沒說完,就被公孫大娘捂住了嘴巴。
“兔崽子,是不是長卿跟你講的這些?你不要腦袋了,以后切不可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了!”公孫大娘說完還環顧了一眼四周。
又拉著小白的手說道:“你隨我來!”
小白疑惑的看著公孫大娘,似乎整個公孫府都知道這件事一般?
公孫大娘卻沒有回府上大廳,而是把小白帶到了公孫府東側的一處雜貨鋪。
進了雜貨鋪,早有一個精壯的漢子出來迎接,在鋪子外面張望了一會,才把鋪門給關了起來。
小白心中一陣疑惑,師傅為什么會帶自己來這間不起眼的雜貨鋪。
再往里走時,卻看到雜貨鋪里面又暗藏乾坤:原來這從外面看是一間賣雜物的鋪子,走到里面來卻是一座大院落,與公孫府東側相連,竟是生生從府里東側劃出來的。因為公孫府里的大樹把空間給占了,所以從外面并不能看出這間雜貨鋪的玄機。
小白隨著公孫大娘一直往里走,又見到了幾個精壯大漢,其中一個小白認識:正是張二。
這時公孫大娘說道:“以后公孫無忌就是公孫家族新一代家主,你們現在向他效忠!”
一語說完,院中的幾個大漢都齊跪在地,朗聲說道:“誓死效忠二公子!”
小白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陰養死士!
“無忌,還不快扶師宗起來!”公孫大娘指著其中一名帶著黑面具黑戒指的俊朗男子說道。
小白會意,連忙將那人扶了起來。
公孫大娘又繼續說道:“我們公孫一族原為軒轅氏,而師宗就是軒轅氏世代培養的刺客組織,他們的首領沒有名字,就叫師宗!從今天起你便是這一代的家主。”
“可是師娘,不是還有你嗎?”小白急著說道,內心直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
公孫大娘卻沒有回答,只是取下了一顆扳指遞給了小白。冷冷的說道:“無忌跪下!”
小白看了一眼四周,見到公孫大娘堅定的眼神,又見到師宗成員都冷冷的盯著自己,猶豫了一會就跪了下去。又聽公孫大娘說道:“你用生命起誓:誓死保衛家族利益,誓死保護家人安全,誓死捍衛天下太平!”
公孫大娘說一句,小白跟著說一句。誓言完畢,公孫大娘才讓小白站起來。
小白看著公孫大娘欲言又止,此時有萬千疑惑,竟不知從何說起了。公孫大娘卻給了小白一個手勢。示意小白無需多言,小白便沒有多問。
回到公孫府上,二娘已經準備好豐盛的食物,一頓早飯在沉悶之中結束。
吃飯早點公孫大娘忽然說道:“無忌隨我來!”
小白心知有事,便跟著公孫大娘來到了府上演武場。
到了演武場,卻見到公孫大娘從腰間抽出了一支細柳劍,淡淡的說道:“無忌,你要銘記,你是我公孫大娘的傳人!我不求你在劍之一途有多大的出息,但是江湖險惡,至少要有自保之力!”
小白還在回味“劍圣”的稱號,難道傳說中的劍圣不應該是裴旻?卻突然感覺到起風了。
定神看去,公孫大娘已經翩翩起舞:起勢隨風消散,婉轉回旋復收,柳劍抖擻龍蛇動,彩帶凌波星宿搖,只見舞回風,卻不知行蹤……
小白畢生從未見過如此驚艷的舞姿,直到公孫大娘收劍而立,小白才驚醒,由衷的說道:“師傅果真天人下凡!一支劍舞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行了行了!天天不學好,只會耍口舌之能。世人都說我揮劍如舞,卻不知我的劍只是一把殺人的武器!”公孫大娘淡淡的說道。
“殺人的武器?”小白疑惑道,他分明是看見師傅在翩翩起舞。
“是的,再華麗的舞姿也不過是殺人之技!一技傍身,并非是為了取悅他人,終究殺人才是正道!”公孫大娘說道。
“殺人才是正道?”經歷了雜貨鋪一事,小白已經不再那么抗拒這些事了,心中隱隱猜到公孫府絕非一般的行商家族。
公孫大娘點了點頭,又說道:“你背負著公孫家族的重任,切不可再如此消沉!”
小白遲疑了一會,問道:“師傅是要棄我而去嗎?”
“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牢記自己的使命!”公孫大娘依然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小白聽得云里霧里:公孫大娘這番話是在交代遺言?
“下午我將要召開家族會議,屆時會向大家宣布傳你家主一事,你一會去準備一下。”公孫大娘只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這一早上發生的事太多了,讓小白來不及反應,一件接著一件如做夢一般,毫無章法可言。小白腦子里極力尋找著蛛絲馬跡,想要將這些串聯到一起來。又見到二娘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