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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女情思

  • 遲人歸
  • 榎晨
  • 3963字
  • 2020-11-22 17:25:23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長安城,長安事,何時才長安。

雨越下越大,天越來越涼,冷風拂過坐在窗前的女子,那纖細的身子瞬間打了個寒顫。

趙槿蕪回過神來趕緊將滑落身下了披衣拉了上來,細眉微皺自言自語的說道:“何時又滑下了?”

便用白哲的手指托著下巴繼續出神的想著,時不時地皺皺鼻子,咬下紅唇。

自皇上在接見使者時暈倒,太醫便亂如麻。恰逢黃河一帶水災泛濫,局勢動蕩,那些曾依附夏國的國家便更加蠢蠢欲動。

周邊的國家甚至商議聯合趁機發動戰事,那些平日里依附夏國的小國轉頭就化為狼。

睿之哥哥只得跟隨父親守衛邊疆。

國政動蕩不安,邊疆戰事不斷,百姓苦不堪言。國不安,家何安!這戰事鬧得人心惶惶,卻也無奈。

皇上雖說早年戰功起身,做起了皇上卻偏偏重文輕武。這國家一片繁盛之景背后卻也有弊端,這仗打起來就知道輕武的厲害了。

總不能讓文官跑去戰前看著打仗,豈不是胡鬧嘛!這也難怪睿之哥哥也不得大展拳腳,一拖再拖不見回來!

自己的哥哥趙柯靳也跟著不愿回來,跑到那荒涼而危險之地。讓家里的人跟著擔心,卻連來信都很少。

趙槿蕪的父親是太醫,趙槿蕪比旁人更清楚皇帝此次出事并非偶然,乃是日積月累的操勞與尋歡讓身體垮了。

皇上其實倒也是個明君,不過明君也有放縱自己的時候。一旦國泰民安,紙醉金迷的生活誰不放縱啊。越老越糊涂,越糊涂越猜疑,非要緊握軍權不放松,這仗也就打來打去結束不了。

唉!皇帝如今又年歲已高,龍體是一日不如一日,靠的是昂貴的藥材和這也太醫院高明的醫術強行續命,不然也挺不到現在。

趙槿蕪又小女兒心思地想,這其中父親也是操了不少心的,頭發都白了不少,父親也太累了!

可是啊皇帝不上朝,戰事不斷,各國趁機都想吞噬夏國。白白養了這么多年,果然都是蠻夷之輩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

氣的趙槿蕪狠狠地把窗簾上,只聽“啪”一聲響。她不去理會,只別過頭不去看外面的雨了。

轉頭又想了起來,按理說立個太子穩定國局多好啊,大臣一勸再勸偏偏不立。不過立太子人選也是麻煩事。

皇上有四子,皇后之子齊弘逸,李妃之子齊弘悅,麗嬪之子齊弘言,徐嬪之子齊弘璽。

皇后所生的兒子,早年倒立了他當太子。可齊弘逸過于不爭氣,竟不知何時出宮一趟帶會個女子偷偷養在太子府里。后來不巧被發現了便執意娶那個青樓女子胭脂,氣的皇上廢了太子,趕出了太子府。

皇后氣的也不行,打罵了一通,看在她懷上了孩子份上才沒趕出去。

皇后因此大病一場,后來太子齊弘逸自知錯了,淋著雨跪了一晚上皇后任不肯見他。

后來竟在出宮時發瘋嚷著要跑去寺廟剃度出家,不幸折了腿。皇后后悔不已,但卻為時已晚,又疼又氣。

趕緊為他娶了京城書香門第的王家之女王冉為正室,雖家世不高,但勝在家族名譽高,太子腿又那樣不能挑了。隨后才讓胭脂做個小妾。

后來那胭脂誕下子嗣,還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看胭脂雖從青樓出來但卻安分守己,細問身世也是可苦命人,還和王家同出師門。只是父親過于傲氣蒙了冤才流落那煙花之地。

隨后才慢慢的才有所緩和,還親賜名為煙易。皇上看太子腿那樣也覺得虧欠,便不再追究,反有心提拔他,給他閑散王爺做做。

皇上倒想立他那寵愛李妃之子齊弘悅,齊弘悅雖聰穎,可卻沒娘家撐腰,光寵愛也不行的。

所以皇帝是想再熬熬,給齊弘璽培養勢力。可是父親及一干太醫即使費盡心血,怕是也再難熬幾年了!

退一步,倒不說年齡就是身世也不成。那李妃是何出身?她父親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罷了,不成大器且眼界極小,便是自己父親這官也比他大的多呢。再怎么培養,后面的局勢還是皇后得力。

這李妃也是個不聰明的,怎么看不透,敢爭那皇位啊!是她小縣令出身之人所能爭了嗎?

女兒在宮為妃,凡是眼界稍大一點的都謀官。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女兒想想,他爹倒好,只肯做個小縣令便滿足了。現在她女兒在宮里蹦跶,皇上沒了,倒是她們一家子說不定命都沒了。

如今李妃還可以仗著老皇帝還在也做做繁華夢,趙槿蕪倒是覺得她實在太傻。皇帝縱然給她安排了不少,可是比起有個丞相的爹的皇后還是勝算太小。

那蕭皇后家當初為了皇上坐穩江山可以立了不少功。父親蕭敬是何人?皇上當年打江上蕭敬可是兩次救了皇上的命。

雖說他幾個孩子不爭氣,可憑借著早年地戰功官位也是在睿之哥哥之上。

宋家有睿之,瑾之兩子,再加上早年也跟著皇帝打江山才有了和蕭家一般的地位。

但平時宋家見了蕭家都會客客氣氣的,要不是蕭家獨子蕭墨是個不成器的,或者和他那皇后姐姐換換,那不還得在京城一手遮天。

宮里麗嬪的兒子齊弘言一直養在皇后名下,本來是輔佐太子,但出了這事只能推他上前。但可能是他因他野心大還是其他原因,皇后推了一段時間便不了而之,轉頭不再培養。

再說那前太子齊弘逸之子齊亦琰如今都八歲了,在皇后悉心教導下十分聰穎。看著太子沒希望,便暗自培養。

想那皇上早年戰功起身,把身邊信得過的人都給了李妃,可能李妃也是個厲害人物,只是有些看不透,還是太傻。

即使齊弘逸做不成皇帝,皇后也是要留著給自己的孫子,斷然是不會讓她兒子坐上皇子之位的,為此朝堂暗涌。

皇上壓制著不立太子一邊為穩住皇后,不讓讓齊妃培養勢力。另一邊慢慢等齊弘璽長大繼承皇位。

皇上的棋下的不錯,再給齊妃多點時間培養朝中勢力這齊弘悅倒還真有可能坐穩著皇位。只是皇上怕是時日不多了。

一旦皇上駕崩,皇后就不用顧念太多,絕對可以壓下李妃。畢竟一只是展翅的雄鷹,一只是未成年的幼鷹。幼鷹太小,失了保護罩。

其實為了黎民百姓,皇上不該這么折騰。把好好的皇子給折騰斷了腿,沒有了合適的繼承人。應該早早立個太子,穩定局勢。

夏國黎民受戰火迫害,急切想要穩定生活。阿蕪倒是覺得雖然最后皇位倒可能是齊亦琰倒,畢竟他是很聰穎的,宰相定會全力支持,朝堂穩定。

至于齊弘璽沒希望,母妃早死,家族親人又沒有,還被占卜出是不祥之兆遭到皇上厭惡。

后來他小小年紀竟然頂撞了皇上,還對皇上舞劍,要不是他娘家祖父是高人,與當朝的幾位翰林學士是舊識,那他早被皇上賜死了。

如今被貶到南疆駐守,立召此生不復見,連每年的朝拜都免了。也是可憐的,被排擠到外,連他的消息都不讓打探。

朝堂之事本就千變萬化,聽父親說朝里都是見風使舵的人,如此一來倒是丞相一家獨攬朝堂。

不過再怎么說丞相也不會做出那等篡權奪位之舉,皇上糊涂可卻緊緊握著一部分兵權不放手,讓齊妃帶著一干勢力慢慢培養。

丞相眼界還是大的,與婦人不同,為穩定朝廷也不會強行追究,不落謀權篡位之名。等皇上一逝,一切便名正言順了。

可是倘若皇上真不顧大局非要交給齊弘悅事情便不一樣了,李妃定會把那點兵權不知死活的亂用,將朝局攪的不堪。那豈不是李妃與丞相碰一起,爭來爭去百姓受苦,國家不得安寧。

分析來分析去,趙槿蕪越加氣惱。覺得這戰事都是皇上惹出來的,害得父親操勞,她與她的睿之哥哥分離這么久。

縱然趙槿蕪心知面對如此戰亂時期,兒女情長顯然不值一提,可是卻依舊忍不住想念那人。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是睿之哥哥臨走前給她戴上的。

睿之哥哥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人,他英勇驍戰肯為國犧牲自己,她是斷不能拖后腿的。可是……趙槿蕪又皺起眉頭一陣煩悶

轉頭看向窗外,仿佛那無盡的愁絲化作了秋雨,“啪嗒”“啪嗒”的砸在屋檐上,砸落了一地秋葉,堆積的凌亂不堪。

趙槿蕪的心更是煩躁不堪,愈加愁悶,無法勸說自己該為睿之哥哥驕傲,甚至忍不住的埋怨他不該這么英勇,他該留著陪自己的。

越想越覺得對,他就不該去那戰場,要是有了意外自己怎么辦呢?那她不是要為他守寡了,自己與他都定了親等著他回來呢!他倒好,遲遲不歸。

趙槿蕪難為的卷著手帕,皺著那細長的眉頭,鼻子一皺一皺的。

暗自盤算道:哎呀呀,早知道就該聽父母的先成親再讓他走了,就沒著麻煩事了。萬一有個不測好歹自己還能名正言順的給他守寡,這如今算什么事呢!

想著想著眼睛猛的睜大,趕緊用手帕捂著那粉嫩的櫻桃嘴,低聲說:“我這是怎么了,竟說這些胡話。睿之哥哥定會平安歸來,平平安安地回來的。而且他,他還親口答應她要娶她呢!睿之哥哥是最重承諾之人了。”

說完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趙槿蕪深知不合適,自己畢竟還是閨中女子怎能說起這等不知羞恥的話來。

臉越發的紅嫩了,泛起了一層層的熱浪,便忙伸手捏著繡帕扇風。又趕忙把窗簾打開,讓風吹進來,半刻嗎紅暈才消退。

想想方才的模樣,趙槿蕪便不住的將繡帕遮住半張臉“咯咯”的笑了起來。

廊間走來一女子推門進來,聽到這歡快的笑聲便開口道:“小姐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趕緊說給茯苓聽聽!”那瘦瘦高高的小丫鬟便撩起珠簾走了進來。

趙槿蕪動了動身子,斜了眼睛瞟向她才嬌語地說:“想聽?我偏不說與你聽!”

茯苓走近身前將她身上的披衣打理一番后才開口道:“不說我也知,還不是因為你那心心念念的睿之哥哥。”

側身探到窗前重了重語氣說:“小姐,這都該入冬了況有下著急雨,怎第這般胡鬧開著窗又穿的如此單薄。”

聽到此趙槿蕪趕緊拉住茯苓的衣服說道:“我還未曾怪你口無遮攔呢,你竟這般開口教訓我。”

壓低了聲音道:“我還待字閨中呢,小點聲。”

“小姐呢,你就在哪矜持吧,早晚有你現原形。”茯苓關了窗戶轉身笑吟吟的看著自家小姐。

“這窗戶是我方才打開的,并沒吹太久風。”趙槿蕪看到茯苓關窗趕緊辯解道

茯苓看她家小姐那樣搖了搖頭沒說話,倒掉桌前的水杯,轉身拎過茶壺添了杯熱水。

趙槿蕪有些小生氣的瞪了瞪她,暗道:這丫頭如今厲害的很,倒竟敢頂撞起自己來了。也該使使小脾氣了,今晚任她來哄也不搭理她,也急急她。

想到此趙槿蕪不住的揪著手中的帕子,想將臉邁過去,卻看到茯苓身上濕了一大片。

“哎呀,衣服怎地濕了這么多!”

“不礙事,只衣擺濕了點。估計是在藥鋪回來的路上被馬車濺的水打濕了,我擰一把烤烤就干了。”

茯苓說著便揪著衣裙下擺想把它擰干,趙槿蕪趕緊拉過她的手,起身催促她回房去換衣服。

“剛還說我呢,這會自己倒穿個濕衣服來!回去換換衣服再來吧。”

趙槿蕪推著茯苓進隔間換衣服,邊走邊兇她。趙槿蕪得意洋洋的想著:哼,誰讓她剛剛說我呢!就該!風水輪流轉,該我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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