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懼怕這些子彈,但陸遠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臥槽了一聲,戰斗鍍膜早就開啟了,而子彈到他身前的時候,干脆是消失無蹤,一眾綁匪被兩人造成的奇異一幕嚇得齊齊癱倒。
洛文昭看都沒有看他們,徑直走到山洞中,陸遠也跟了上去,不怕他們逃跑,多數不是掛了,就是嚇尿褲子了,也怪可憐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貨色,誰成想今天遇到這么兩個煞星呢。
山東不是很深,幽暗的燈光照亮了不算崎嶇的道路,還沒走到地方就聽見萱萱的罵聲了,嘴里不斷的攪擾,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萱萱你節省一下體力吧,陸遠他們回來救我們的。”洛婧雅冷靜的說道。
可萱萱心底可是虛的很,又罵了幾句,旁邊看守的兩人明顯是職業的,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算隱約聽到了外面的槍響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兩人已經看到了三女關押的地方,洛文昭那東西的殺傷力太大,這次是陸遠動的手,食指輕嘆,看守的兩人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你這又是什么招數?”洛文昭很是不解,陸遠給他的驚喜太多了。
陸遠無奈苦笑,他真是沒想到不過是利用無形的能量攻擊了兩人,竟然能讓洛文昭這么吃驚,其實也不怪洛文昭,畢竟異能者相對短板,異能是有局限性的,如果是道門的人看到這種狀況就不會驚訝,也為他們同樣會使用能量,只是他們的叫法不一樣罷了。
并沒有理會洛文昭的疑惑,陸遠迅速來到鐵籠前,笑著對三女說:“都沒事吧。”
馨兒也看到了沖上來的洛文昭,她和洛婧雅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兩女都不是很意外陸遠他們的出現,只有萱萱一驚一乍的。
“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外面的看守呢?”問題層出不窮,陸遠更是懶得搭理她,幾人走出山洞,萱萱一拍腦袋,急切的說道:“對了,大潘,他怎么樣了?”
陸遠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大潘與那些人搏斗她是看見得了,只是并不知道他被捅了一刀,隨即說道:“傷穩定了,只是昏過去了,沒啥大事。”
萱萱這才你松了一口氣,作為豪門出身的大小姐,原來多多少少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有嚇到,洛婧雅和馨兒同樣如此。
不出陸遠所料,門口的綁匪仍舊在呆滯之中,陸遠忙不迭的對洛文昭使了一個眼色,他心領神會,故作頭疼,手指點了一下太陽穴,陸遠早就準備好了,一手一個接住往后倒的萱萱和洛婧雅。
扶著昏迷的兩女,陸遠轉過頭,見到馨兒仍舊好好地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著洛文昭,陸遠投來一個疑問的神色。
洛文昭擺了擺手,“我不像你,我的事情馨兒都知道。”
陸遠砸了咂嘴,心道知道就知道,你嘲諷我是幾個意思,大爺的。隨便敷衍了一句,陸遠又操縱銅鏡,回到之前車的位置,將兩女放到了后座,萱萱靠著大潘,洛婧雅挨著萱萱。
“你不上車嗎?”所有人都已經上車了,只有陸遠沒動,洛文昭問道。
陸遠道:“你們先回去,我做一下善后工作。”
“你等我一會,咱倆一起。”
陸遠搖了搖頭,“我一人能搞定。”然后不由洛文昭再說什么,就在原地消失了。
洛文昭十分無奈,只得帶著眾人離去,馨兒很是好奇,“陸遠的異能是什么?”了解洛文昭的她自然認為他和洛文昭是一類人。
而洛文昭則是冗長的一聲嘆息,“原來我以為自己知道,但現在又搞不清楚了。”
所幸馨兒不是那種嘰嘰喳喳問個不停的女人,見洛文昭面有難色,也就不再多問了。
幽暗的辦公室中,那個大胡子的男子還在悠閑的抽著雪茄,青年站在他的身前,如果陸遠在這里一定會一眼認出來,這個中年人就是常在各種醫藥雜志論壇等等地方出現的人,他叫沈繼晨,賓藥集團李成龍是北方的醫藥巨頭,沈繼晨的永晨藥業則是南方第一。
站在他身前的是他的獨子,永晨藥業未來的繼承人,沈遂峰。
“爸,緬甸那頭的人靠譜嗎?”沈遂峰顯然對于一次的暗殺失利還心有余悸,這次不免擔心。
沈繼晨吸了一口雪茄,捋了捋自己的有些白色的大胡子,“這次我花了大價錢,請的天使之翼的雇傭兵,萬無一失。”
看到自己父親自信的模樣,深邃風也緩緩的松了一口氣,他很了解自己的父親,沒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是不會說這么滿的話的,不過他們都錯誤的估計了此次的對手,陸遠。
沈繼晨撥出了一個電話,正是打給緬甸那頭的,可是沒人接,皺了一下眉,沒有多想,又撥通了陸遠的電話。
電話通了,屋中突然想起了手機鈴聲,蘋果多數用的都是一個鈴聲,沈遂峰忙掏出自己的電話,并沒人打進來,沈繼晨也看了看自己的幾部電話,都沒有動靜。
“沈先生不用費事了,我來了。”陸遠從屋里幽暗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沖著沈繼晨晃了晃正在閃爍的手機屏幕。
父子倆都愣住了,沈繼晨驚得長大了嘴巴,口中的雪茄燒到衣服他都沒有注意到,陸遠笑了笑,緩步走到沈繼晨面前,抽出椅子坐了下來。
沈繼晨終于驚醒,忙著掐滅了雪茄,驚疑不定的看著陸遠,“你是怎么進來的。”
沈遂峰也反應過來,剛要叫人,沈繼晨抬手示意,沈遂峰又安靜的站在了原地。
陸遠的出現只給沈繼晨帶來了短暫的驚訝,隨即又恢復那個囂張愜意的模樣,自認為手中有籌碼的他,絲毫都不畏懼。
又掏出一根雪茄點上,“陸遠先生大駕光臨,沈某有失遠迎啊,還請見諒。”話雖然這么說,他臉上可沒表現出一點歉意來。
陸遠雙手交叉,自然的靠在椅背上,“我有件事想不通,還請沈先生解答一下。”
“請說。”
“你的制藥產業在南方無人能出其右,又何苦百般算計我呢,據我所知我做的那兩種藥還未影響到你的企業。”
沈繼晨冷笑道:“你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陸遠不可置否,對于這個評價,他接受,他本就沒想過做個商人,沈繼晨接著說道:“利益就是商人的一切。”他也沒有再說一些道貌岸然的話,反倒是如此簡單的解釋。
陸遠嗤笑道:“你所謂的利益就是靠這種手段獲得的嗎?”
“否則呢?你小小年紀知道這里的水多深嗎?你的藥在好有什么用。”沈繼晨越說越來勁。
“后面那個,你也這么想嗎?”陸遠看著沈繼晨對后面站著的沈遂峰說道。
“父親的話就是命令。”沈遂峰也沒有廢話,眼神頗為堅定。
椅子輕輕轉動,陸遠朝向了這個沈遂峰,可沈遂峰一直低著頭,看著地板始終如此,陸遠感到了他情緒的不自然我,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好像對你的父親并不是很滿意。”
沈遂峰并沒有被這句話左右,仍舊低著頭,沒有任何情緒表達,“父親的話就是命令。”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陸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扭過頭看向沈繼晨,“你同時得罪了我和洛家,知道后果嗎?”
沈繼晨噗嗤一笑,“你的人還在我手上,還敢大言不慚。”
“唉——”實在不想跟這個家伙在廢話了,陸遠站起身,手扶著長長的辦公桌,身體逐漸靠近沈繼晨,隨著距離的接近,沈繼晨好像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威壓靠近,“你要干什么?”
“遂峰——”想要喊自己的兒子叫人,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陸遠一只手按在了沈繼晨的天靈蓋上,他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好像某種東西再被陸遠抽離,慢慢舌頭往外伸出半寸,身體不停哆嗦,嘴張得很大像是要叫喊,但怎么都喊不出來,眼中瞳仁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眼白,口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陸遠收回了手掌,沈繼晨的瞬間脫離,腦袋重重得砸在了辦公桌上,而后面的沈遂峰始終沒有抬頭,知道陸遠扭過頭看向他,他能感受到沈遂峰的情緒波動,竟然是興奮,沒錯就是興奮。
陸遠雖然疑問,不過想來沈遂峰不一定會說真話,又想起沈繼晨,他沒弄死這家伙,不過這輩子除了喘氣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最慘的是意識是完全清醒的。
感受了一下沈繼晨的記憶,陸遠也不由一驚,心中不由感到,生活遠遠比電視劇還要狗血啊,有些同情的看向沈遂峰,“你不用裝了,想笑就笑出來吧。”
聽到陸遠的話,沈遂峰此刻就像瘋了一樣,仰天狂笑,笑了一會又來到他父親身旁,抄起那個常用的煙灰缸照著腦袋就砸去,陸遠沒有阻止他,直到將沈繼晨的腦袋砸的血肉模糊完全變形之后,沈遂峰才停了下來。
重重得突出一口氣,聲調都有些變了,陸遠從他臉上看到了釋然,“你殺了我吧。”
他可沒覺得陸遠會放過他,陸遠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可憐蟲,“其實你挺有意思的,我要是跟你一樣的經歷,不一定會有勇氣像你這樣如狗一般的活下去。”
沈遂峰表情一驚,“你知道什么?”
陸遠攤開手,“全部,包括你這個老子是怎么殺了你母親和幫你養大的父親,還有如何虐殺你同母異父的妹妹的。”
沈遂峰驚恐的退后了幾步,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就像是他心里的一把刀,就讓他感覺生不如死,這些年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你——”
“在告訴你一件喜事,你妹妹沒死。”陸遠覺得該給這家伙一點好消息,否則恐怕他真的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了。
沈遂峰聽到這話就像觸電一樣,而后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遠,“你——說的是真的嗎?”
陸遠不可置否,點了點頭,“首先恭喜你,永晨制藥從今天開始就歸你了。”
不過對于這種事情,沈遂峰明顯不是很感興趣,他的表情變化的很快,時而癲狂大笑,時而一把一把薅頭發,轉而又拿起煙灰缸砸那個已經像沙琪瑪的腦袋一下。
陸遠明白此時他痛苦與喜悅交加,隱忍這么多年,所有的情感在一瞬間爆發,一會說不定就會瘋的。
手指輕彈,一枚銀針刺入了正在發瘋的沈遂峰的一個穴位,他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停的大口喘息著,迷茫的看了看尸體又看了看陸遠,終于想起陸遠之前說的話,“我妹妹在哪?”
陸遠看著他期待的樣子,不由嘆了一口氣,又看看了那具尸體,這人確實該死,從記憶中他得知,留著沈遂峰那個妹妹,就是怕他有一天會反水,他這一輩子作惡多端,報應來得也很快,竟然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這才想到離婚二十年的妻子,而手段也很是極端,直接來個滅門。
陸遠推門走了出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又推門走了進來,抱著一個昏迷中的女孩,她很漂亮,但臉色卻很是蒼白,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滄桑。
“蘇子?”沈遂峰沖過來結果了陸遠懷中的蘇子。
將她放到沙發上,撥開散亂的劉海,憐愛的看著她,抓起她的手,輕輕浮在自己的面頰,這男人無論剛才多么瘋狂,但沒有一滴淚水,臉眼眶都沒有紅,可現在已經封鎖了不知多久的淚水,終于決堤了。
陸遠剛要離開,沈遂峰悠悠說道:“你不殺我,就不怕我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
“不怕!”陸遠推門就走,門關上的一刻,他也消失在空氣中。
陸遠敢于相信沈遂峰的原因是因為他是有感情的,他并不像那具尸體生前一樣,陸遠從記憶中得知,原來的沈遂峰是個很陽光的大男孩,但一夜間生活就發生了巨變。
陸遠出現在距離洛家別墅不遠的地方,進門就看到了洛文昭,“還挺快的,做的干凈嗎?”
“一個活口就不留就干凈了?”陸遠笑著問道。
洛文昭眼神飄忽天外,手無奈的攤開,“他們怎么樣了?”
“都在房里睡著呢,明早就能醒。”洛文昭說道。
“你們兩個小子可以啊,這么大的事情居然瞞著我。”洛老爺子背著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