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云麓山莊
- 末日最強劍圣
- 筆無盡
- 3077字
- 2019-02-13 10:22:22
差班的訓練內容,基本都是些最基礎的體力訓練,力量訓練,水性,弓馬騎射。
周洪體內的元氣又無法主動調用,訓練這些項目對他的元氣增長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每天必須將大部分時間花在這些項目上,而晚上基本沒法修煉元氣,所以再待在訓練營里,他的元氣恐怕很難增長。
只有拳擊、格斗這種需要劇烈對抗,碰撞的活動才能自動消耗他體內的元氣,偏偏差班在這些項目上所花的時間特別少,練這些練得最多還是高班的學員,目前他還無法離開傭兵營,退而求其次,只有想辦法進入高級班才行。
而希望就在三個月后的競技大會上了。
吳濤趕到高巖城的時候,已到了八月初了,顧不得一個多月近兩個月長途跋涉的辛勞,按照雷凌交待的,第一時間來到了城中一處叫云麓山莊的所在。
這是早年一位富商所置的府邸,后來富商家道衰落,被人出資買了下來,而買這所宅第的人,便是雷凌的手下,這里也算是鳳凰城在高巖設的一所秘密據點了,主要用于搜集關于火螢國的一切情報。
雷凌之弟雷震,目前就落腳在這所宅院里。
吳濤心情有些復雜,他在先祖神州的海貝城長大,這高巖城他也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總有種自己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
況且雷凌并沒有告知自己以后的行動步驟,只說一切等見了雷震后自有安排,他做事一向胸有成竹,計劃周密,所以很討厭這種被別人操控的感覺,只想早點見到雷震,看他究竟有何打算。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雷凌目前和自己是站在同一條船上,設套坑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吳濤還是有些擔心鳳凰城里如今下落不明的林童,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喉嚨里,總讓他吃不下睡不著。
他已經不止一次后悔當初把周洪賣進《三弄園》的舉動,認為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失策。
為此,他不得不親手屠戮自己的手下,以防身份泄漏。
就在他來高巖城之前,還特意趕去葫蘆島,將自己剩下的手下全部毒死,這些都是他好幾年才招募起來的部下,說不心疼那是假的,這都是拜那林童所賜。
他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趕緊將黑群島的島主之位弄到手,到時不管那小子是林童也好,還是周洪也罷,都無法再對他形成威脅了,就算向雷凌揭穿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木已成舟,自己大權在握,姓雷的也不敢再把他怎么樣。
心里胡思亂想著,吳濤正要去敲云麓山莊的大門,大門已經先一步從里面被拉開了。
吳濤一驚跳開,見開門的不過是個下人打扮的家丁,暗笑自己的神經繃得實在是太緊了。
“是林相公么?”
“我就是。”
“我家相公在廳中等你很久了。”
“他知道我今天要來?”吳濤驚奇的問。
那家丁傲然一笑,“林公子的一舉一動,我家相公都了如指掌。”
吳濤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沒有多言,跟著那家丁穿過花團錦簇的前院,七彎八繞,這莊園大得出奇,雖有些破落,但依然能看出當初的奢華。
最后在后園一處假山池邊停下腳步,池邊有一個中年男子背對著這邊,手握釣竿,正在池邊釣魚。
那男子身形瘦高,身穿花團錦袍,遠遠看去,頗有些風流倜儻的味道。
“主公,林童林公子來了……”
家丁話說到一半,那中年男子卻連頭都沒轉過來,只將手指放到唇上噓了一聲,似是怕他驚擾了魚兒。
吳濤到嘴邊的問候只得生生咽了回去,靜立一旁,等候那男子轉身。
這一等,足足等了快半個時辰,直到“嘩啦”一聲水響,那男子釣起一條花斑大魚,這才哈哈大笑著道:“等了兩個時辰,這條蠢魚終于上鉤了。”
說完,將魚重新扔進池里,收了釣竿,轉過身來。
“賢侄,讓你久等了,你我都不是外人,去那邊坐坐,我洗洗手就來。”
語畢,轉眼就走得沒了影子。
那家丁早已退下,吳濤只得去花園中的石桌邊坐下靜等,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外邊已亮起萬千燈火,那中年人才在幾個丫環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實在抱歉,林賢侄,突然有幾個朋友來訪,耽擱了,你不會見怪吧?”中年人笑容滿面的走來。
這人雖上了年紀,但五官仍十分俊秀,可見年輕時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只是偌大年紀,還在敷粉熏香,實在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吳濤在鳳凰城曾見過此人一面,知道此人正是雷凌之弟雷震。
別看他一副文弱書生的相貌,其實是有著七階中段的實力,比其兄雷凌的實力也差不了多少。
“震叔說哪里話,您有事盡管忙,小侄候著便是。”吳濤笑著鞠了一躬。
“行!那咱叔侄兩先喝酒聽曲,這高巖城的花班小曲乃是一絕,你是沒聽過,今天帶你開開眼界。”雷震嬉笑著說道,絲毫不提正事。
吳濤有些著急,他親沒結成,手下也沒了,就等著坐上島主之位翻翻本了,這時候哪有什么興趣聽曲喝酒,但他又不想掃了對方的興致,顯得自己一點耐心都沒有,只能擠出點生硬的笑容,勉強應著。
所謂花班,即是玩雜耍兼唱戲的班子,看起來演得熱鬧,其實樣樣都不精,這種班子海貝城也有,吳濤在伎館長大,這種東西早看膩了,還要耐著性子不時陪雷震叫聲好,心底的煩躁可想而知。
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借酒澆愁,不知不覺,一壺酒下肚,借著酒意,壯著膽子問雷震道:“震叔,我來之前,義父曾說您將一聲事情都安排好了,不知還需小侄做些什么?”
雷震笑著看了他一眼,道:“此處不是談事情的地方,先看戲,你長途跋涉也累了,待休息一晚,明日而說。”
吳濤只好郁悶地繼續喝酒,因心情不佳,喝得酩酊大醉。等第二天醒來,居然連自己怎么回來的都記不起來了。
他還在房里梳妝洗漱,便有人來傳話了,說是主人有要事找他,讓他趕緊去相見。
吳濤暗罵一聲:“這家伙真是有病,昨天半天時間,自己提起好幾次,那家伙避口不談,這大清早的,早飯都沒吃,突然發什么神經,說要找自己談事。”
牢騷歸牢騷,但現在身在屋檐下,有怨言也不敢表現出來。
吳濤急匆匆地洗了把臉,下人居然直接領他來到雷震的臥房,吳濤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說談重要事情嗎?難道在臥房談?
“主人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下人帶他到門邊,掉頭走了。
吳濤只得硬著頭皮在門口招呼了一聲:“小侄林童,特來拜見震叔。”
“快進來,我有要事問你。”雷震的聲音傳了出來,尚有幾分慵懶。
吳濤輕挑珠簾,進入房中,只見那雷震剛剛起來,衣衫不整地坐在床邊,兩個酥胸半露的艷姬正在幫他穿衣系鞋,忙得不亦樂乎。
“這他么是什么情況?”吳濤有些傻眼。
見吳濤愣在門邊,雷震招了招手,道:“快來!快來!昨日那花班班主說要送我一個女伶,讓我在她們兩個中選,你知道,我對演戲唱曲一竅不通,你生在南方,所以請你來幫我選一選,看誰的技藝更熟稔些。”
“你馬!”這下吳濤真的想罵娘了,所謂的重要事就是指這個?他還以為是要跟自己談黑群島的事情了。
“震叔,小侄也不懂這些啊!”吳濤苦著臉道。
“你不懂?聽說你是在妓館梨園里長大的,你會不懂?”雷震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變臉之快,讓吳濤猝不及防。
吳濤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怎么回事?難道自己的身份被戳穿了?”
“震叔,小侄聽不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吳濤裝傻道。
雷震呵呵笑了兩聲,轉身將兩只手插進兩女遞過來的衣服袖子,慢條斯理地系好腋下的衣襟,才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吳濤,你的底細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你要是想再演戲,那咱們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吳濤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一顆心冷了半截,人家連他的名字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好說的。他不明白的是,到底是鳳凰城的那個家伙揭的他的底,還是雷震自己查出來的。
“震叔,我……”
雷震擺擺手,語氣稍緩道:“你的疑點太多了,那把炎龍匕是我大哥親自送于你的,你居然會不記得,你離開鳳凰城的當天,我大哥就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下毒害自己的手下,又去海貝城《棲鳳樓》見你舅舅,這些我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關于你身世,你舅舅也什么都告訴我們了,不過……”
吳濤背心冒汗,下意識問:“不過什么……”
雷震拿起桌上的鏡子照了照,理了理鬢邊的發絲,突然笑道:“這些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想知道的是,真正的林童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