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更飄過,我又回來了。
一所簡陋的房屋。
一個俏麗的婦人身穿一身粗布又滿是補丁的灰色衣裙,但卻仍掩不住那眉目間的動人風情和衣裙下的豐盈身姿,只見她端著一盞燭燈走進了房間。
“燕兒,你還沒睡啊。趕快睡吧,明天要趕快洗完王老爺家的衣服了,不然又要被劉嬸克扣工錢了。”
婦人用燭燈照了下躺在床上,身形瘦弱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憐愛、疼惜,又懷著淡淡的愧疚,然后轉身將燭燈吹滅放在桌上,脫去外裙倒在女兒的身邊。
“娘,我沒事的。那我睡了,您也早點休息哦。”
說完,女兒向婦人靠了靠,輕輕地依著她,不一會兒就響起了輕柔的呼吸聲。
雨柔也就是現在的燕兒,她很了解自己的處境,也深知這個人物的故事,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才能平穩渡過幼生期,至少在她沒有自保之力之前,維持原來的樣子,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靈念轉生而來,她只是本體的意識,沒有曾經的修為,所以當然是要猥瑣發育的。
婦人感覺到女兒已經睡著,溫柔地撫了撫女兒的頭發,輕輕抿了抿嘴唇,為兩人蓋好被子,相依而眠。
“系統說了,這是一個綜武世界,不知道除了小魚兒與花無缺線,還有那些劇情線,但就目前而言,移花宮就是一個很好入手的選擇,不過還是先猥瑣到十三歲之后吧,畢竟現在真的太弱了。”
“嗯,讓我想想有什么現在能修煉的功法,必須盡快強大起來啊,不然要是像原主一樣被賣到妓院,那樂子就大了。”
“有了,就你了。”
雨柔心中停下了思索,悄然中運轉夢陀經,不經意地一個翻身,手臂合于胸前,手指擺出了一個奇異的手印,穩穩的陷入了沉睡中。
婦人察覺到了女兒的動作,睜開眼看了看,為她掖了掖被子,再次睡下。
第二天,天還沒亮,尚有殘月高懸天邊。
雨柔睜開眼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婦人,悄悄起床。
一夜修煉夢陀經,她感覺精神百倍,神清氣爽。
“額嗯,舒坦啊!”
她走出屋外伸了個懶腰,用清水洗了臉,又快速地準備好早飯放在鍋里熱著,然后就來到小院的空地上準備開始煉功。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修煉是怎么樣的,但是如此充盈的天地元氣,想必武者的實力必定不弱,還是盡快提升實力地好。
雨柔心念一動,就選了一門五行混元掌,開始蹲樁進行基礎修煉。
武道修行最重基礎。她如今身體瘦弱,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沒有充足的食補所致,但所幸她娘一直對她照顧比較好,沒有餓著她,所以還算康健,因此不宜修行太多,只能從最基礎的馬步開始練起。
雨柔對武道的理解高屋建瓴,自從在天龍世界中統合自身所學,又加之她開創武道大勢,引領一個時代的武道崛起,對于武學之道早已經達到功參造化的境界,所以如今的重修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簡單。
她放空心神,意守丹田,很快進入了化境之中,一個基礎的馬步混元樁,被她扎出了馬形。
若是有人在此觀看,定會大吃一驚,一個沒有任何基礎的人,竟然能如此快速地掌握馬步的精髓。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逐漸升起,就在太陽剛剛升起之時,陽光投向大地之際,雨柔的額頭已經滿是汗珠。
就在此時,她睜開一雙的鳳眸,眼中精芒一閃,然后緩緩呼出一口灰白氣流,緊接著又面向太陽深深吸進一口先天紫氣,待氣巡回周天之后,再緩緩吐出。
如此反復數次之后,等到太陽已經完全躍出地平線之后,她才緩緩收勢,極力遠眺,并在原地活動活動筋骨。
這方世界竟然比發生進化后的天龍世界尤有勝之,天地元氣之濃郁驚人驚嘆,此次回歸之后,一身元氣反哺,本體修為必將更進一步。
武道修行開始,不僅要吃得好,還要睡得好,如此一來精神旺盛,氣血充足,修為自然一日千里。
雨柔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她深知睡眠的重要性。
而且夢陀經只要練到小成,就可以凝聚出夢域雛形,屆時對精神力的幫助更是巨大無比。
夢陀經是她在天龍世界,將夢域公布出來之后,集合眾人之力,推演而出的修煉精神、明覺智慧的功法,最是擅長教人怎么睡,保證最好的睡眠質量。
她從前只能憑借天賦本能,吸收夢境之力壯大精神力,但是在開創出夢陀經以后,她就以佛門二圣夢游三千界,以夢證道的無上理念,為之命名,以期待來日能真正創造出一門一夢創世,夢醒滅世,夢睡夢醒,諸天生滅的無上功決,故而命名為夢陀。
雨柔眼見太陽已起,于是趕緊回去叫醒了她娘,母女兩人匆匆吃了個早飯,就趕忙去了王老爺家取衣服。
自從她娘生下她后,就帶著她四處接洗衣服的活,這才讓她們娘倆勉強度日。她娘給人洗衣服細致勤懇,所以在附近也有些許美名。
今年她們終于來了運氣。因為她娘洗衣服出了名,所以被鄉里的大戶王老爺看中,就被許了高價叫去洗他們家里主人家的衣服,說是怕丫鬟手腳不仔細,弄壞了好衣服。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王老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他家里都有五房小妾了,叫人洗衣是假,看上這俏寡婦才是真。
她娘自然也聽到過王老爺的風評,但是為了生活,自然是答應下來了,所以也因此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怕真如鄉里傳言所聞,受了侮辱。
她只希望多掙點錢,等攢夠錢,就帶女兒去尋找她的生父,有了那個人的保護,就算讓她死,她也放心了。
若是,雨柔知道她娘的想法,必然會翻個白眼,說一句天真。
王府。
“你們怎么現在才來,還想不想要工錢了。這都是家里夫人們的衣服,今天就要洗出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衣服弄壞了,賣了你們娘倆都賠不起。”
“快點兒,動作快點。”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開始了。”
雨柔看著她娘受著老媽子的責難,陪著笑臉趕緊把衣服放到盆里,隨即帶著雨柔,抱起木盆去了后院。
正在走著,雨柔感覺有不舒服的目光投向自己,她循著感覺望去,只見那老媽子正一臉諂媚的笑著,和一個體型富態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看著自己這邊,她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最好別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不然……
雨柔轉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紅色。
她娘洗衣服多年,手腳麻利,很快就把這些衣服分門別類放好,就開始洗衣服。
“燕兒,你在旁邊玩,等娘洗完衣服,拿到這個月的工錢,去給你買糖葫蘆。”
“好啊,謝謝娘。”雨柔歡快地拍手笑道。
過了一會兒,婦人洗完一盆,直了直有些酸疼的腰肢,然后對女兒笑了笑,又要開始洗下一盆。
“娘,我幫你吧,我也會的。”
“不了,娘可以的,你就在旁邊玩吧。”
“娘,我已經是大姑娘了,可以幫你了,我洗得慢,洗干凈點,這樣也幫娘你分擔一點兒,我們也能早點回家呀。”
婦人聽了女兒的話,有些感動,本來說什么也不想讓她動手的,但是聽了后半句,她也不想久留,免得惹出是非,所以就同意了。
“那,那好吧,你別著急,慢慢洗,一定要洗干凈點,還有別把衣服弄壞了就好。”
“嗯,好的。”
就這樣,她們母女一起開始洗衣服。
很快,她娘又洗完一盆,看著雨柔已經洗完半盆,欣慰地笑了笑,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又去端另一盆。
雨柔也笑了笑,給她擦了擦汗水,繼續洗衣服。
就在她娘洗了不一會兒,突然驚呼一聲。
只見她娘盆里的一件衣服,“撲哧”一聲,撕開了一道長口子。
雨柔轉頭一看,婦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就在這時,那個討人厭的老媽子突然出現在了她們身后。
“哎呀,你看你,竟然把夫人的衣服弄破了,我早就給你說過,你是怎么做事的,這下我看你怎么和老爺交代。”
“不是,不是這樣的。”
說著,那老媽子一把從婦人手中躲過衣服,向院外跑去,絲毫不聽婦人的解釋。
雨柔看到這里那里不明白,這是專門給她娘倆下的套。
婦人這時候也大概明白了,但是她沒有反抗之力。
于是,她抱著女兒向院外走去,帶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個王老爺能夠放過她們。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那個王老爺身邊站著老媽子手里那些撕裂的衣服,正在說些什么。
看到這里,婦人臉色變得更白了,額頭還多了幾顆冷汗。
“王老爺,您聽我……”
“不用多說了,事情我已經明白了。這衣服可是用上好的蘇綢,請手藝高明的師傅專門定做的,一件就值五十兩白銀,所幸你只弄壞了外裳,看你平時做事也算是仔細勤快,老爺就給你一次機會,賠我十兩銀子此事就算了,不然按照你現在的工錢,你得在我家簽下賣身契,做工十年才能還上,否則就把你送官。”
王老爺一字一句,盯著婦人緩緩說道。
婦人聽完他的話,臉色煞白,身形都有些站不穩了。
她哪里來的這么多錢,可要是還不上,要么就是簽賣身契,要么就送官,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
這時,那個王老爺看著婦人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嚇住她了。
只見他又說道:“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選擇。老爺我再給你兩條路,就看你愿不愿了。”
“老爺,您請說我一定愿意。”
王老爺撇了撇嘴,說道:“別急,先別忙著說好話。這一來嘛,我看你一個人養個女兒也不容易,老爺我在這一片地方,也算頗有家財,你若是答應給我做小妾,此事就是我們一家人的事了,自然就這么算了。”
老媽子說道:“老爺能看上你這破鞋,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還不快謝過老爺,從此錦衣玉食,綾羅綢緞享之不盡。”
“啊……老爺,賤妾蒲柳之姿,哪能去老爺法眼,況且已經生了一個女兒,我……還請老爺三思。”
說著,婦人立馬跪下哀求。
“不識好歹的賤骨頭,老爺垂青是你……”
“唉,不可如此,既然你不答應,老爺我怎么會強迫民女呢。那你就再聽聽這第二條路。”
“好,好,您說。”婦人凄苦地說道,卻不敢再言答應二字。
王老爺看了看雨柔,眼中閃過一絲獰笑,嘆了口氣說道:“那這二來嘛,我看你這女兒小小年紀,卻出落地水靈,不如把她抵給老爺,老爺送她去個好去處,得來的錢就抵了你的過失。你看如何?”
這時,旁邊的老媽子又幫腔道:“還不快謝過老爺,老爺仁善又給你一條好路,給你女兒指個好去處,這以后你要是改嫁可省了多少功夫。”
“啊!不要啊,老爺,求老爺放過她吧,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啊!”
婦人連忙抱著雨柔,生怕被人搶去,一臉梨花帶淚地哀求著。
王老爺見此心中暗笑,他就是要讓這女人別無選擇,最后自然只能讓他擺布。
“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給你了這么多路讓你選,你卻這也不愿,那也不愿,難道是在故意消遣我,來人給我送官。”
說著,老媽子就帶人對婦人撕扯起來,要抓她送官。
“不要,不要啊!”
婦人抱著女兒不住地苦苦哀求著,可是沒有人能幫她。
“我答應,我答應了,求你不要送我見官。”婦人哭著喊著說道。
“哦,你答應什么了,你自己說說看。”
王老爺端著老媽子遞來的一杯茶,看著跪倒在地,因為撕扯露出些許春光的婦人,使勁咽了口茶水。
“我答應,我答應,做老爺的小妾,還請您放過我們吧!”婦人美目含淚凄苦地說道。
“哦,你可想好了,可別說老爺我強娶民女,老爺我可從來不做那些個齷蹉事。”
王老爺抿了一口茶,戲謔地說道。
“我想好了,我答應。”婦人含著淚,痛苦地說道。
“很好,那就三天后……”
“等等!”
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雨柔開口了。
“怎么?你娘都答應做我小妾了,你還想做什么?難道是迫不及待想叫我聲爹?哈哈哈!”
緊接著,下面的人都笑了。
“哼,當然不是。你還沒這個資格做我爹。你不就是讓我還銀子嘛,十兩銀子而已,給我們十天,我還你十兩就是了。”
“燕兒!”婦人有些擔憂地看著女兒。
“娘,你放心,我有辦法。他要銀子,我們給他還了就是,不用這么委屈自己的。”
婦人看著女兒平淡的眼神,她選擇了相信自己女兒,也只好先由著她,反正最壞的結果已經如此了。
“哼,小小年紀胡吹大氣。你哪來的銀子還我,還敢說十天,給你十年你都還不起!”
“還不還的起,你說了不算,銀子說了才算。若是我們還不起,那也罷了,可若是我們能還,你卻還要強娶我娘,那你就等著我爹來殺你吧!”
“哼,你爹你爹,你爹倒是誰呀!說說看,看老爺我會不會怕他。”
其實這會兒,王老爺心里也犯怵,這小丫頭看著風輕云淡的,像是后臺很硬,萬一陰溝里翻船,真的踢到鐵板……且讓我探探她的虛實,反正她們在我的地界,還能翻天不成。
“我爹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說著,雨柔走到王老爺的桌子邊上,抬起嫩嫩的小手,輕輕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然后回到她娘身邊。
“這是我家傳武學,我爹教我的。”
就在她說完話,只見那桌面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掌印,原本光滑的桌面,竟然結出了一層冰霜。
這時,王老爺一看瞬間心里打起轉轉來。
只見他一雙小眼睛轉了轉,對著身邊的下人道:“你去,把東院住著的劉師傅請過來,讓他掌掌眼。”
雨柔回了婦人身邊,輕輕地趴在婦人肩膀上,讓婦人抱起了她。
婦人奇怪地看著女兒,她從來不知道女兒會武功,而且武功來頭不小。
只聽女兒趴在她肩上悄悄說道:“娘,我們娘倆今天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呆會兒了。你不要動聲色,我過后再告訴你真相,我剛剛勉強用力,傷了內腑,現在沒力氣站住,你要抱著我,等下他讓我們走,你聽我說完話,立刻帶我走,先回家收拾東西,然后帶我去我們上次摘野菜的那個山坳,我們先躲躲。”
雨柔說完,婦人就聽到女兒悶哼一聲,但硬是沒喊出來。
她想看看女兒怎么了,卻又想著女兒的話,不敢動彈,生怕露了馬腳。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小斯帶著一個濃眉大眼,身材敦實的漢子走了過來。
“劉師傅打擾你了,我請你來想看看這個。”
這個劉師傅是他花重金請來的護院,據說在江湖上見多識廣,只是惹了仇家,所以才不得不退隱江湖。
“老爺客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就在他順著王老爺的手看過去時,突然頓住了。
“這,這是……”
緊接著,又他伸手在桌上的掌印中摸了摸,臉色大變。
“老爺,您這是……”
很快,王老爺大概說了說情況,劉師傅聽完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只見他神色莫名地看著那邊的母女倆,然后湊到王老爺身邊說道:“老爺,這個女人能不碰還是不要碰了。這桌上的掌勁陰柔無比,陰煞之氣極重。
憑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母女不簡單,而且就憑這一掌,我便斷定她父親絕對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而且并非善類。
您也說這女孩對自己的父親語焉不詳,我估計很有可能是哪個黑道人物的私生女,所以……”
說到這里,王老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見他臉色一變,立刻說道:“哼,老爺今日不欲為難你們母女。不過十天太長了,七天,給你們七天時間,必須給我把銀子還了,不然……哼!”
“你放心,七天就七天,不過十兩銀子而已,時間一到,我就給你送到府上。”
只見婦人抱著的小丫頭,不屑地說道。
隨即,婦人連連道謝,然后帶著女兒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