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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打臉

  • 唐氏女
  • 拉肚肚
  • 3639字
  • 2018-12-29 22:02:00

光武帝一笑,剛剛在床邊怎么說的,說不敢算計,不敢不敢,這唐鷗兒這么快就要算計上朕了。

“那你先說。”

皇后著急想要攔,已經來不及。她明明是先手優勢,突然落了后,氣得半寸指甲都摳進了肉里。

唐鷗兒開口道:“臣妾無能,無法約束宮女,竟寬得她做出這等下作事,實在沒臉,皇后娘娘收了這丫頭,臣妾也無怨言的。”

皇后冷笑:“你只是無能嗎?本宮看你還無恥得很。”

唐鷗兒再叩,“臣妾貼身婢女小梳子,與皇上跟前的順公公有私之事,臣妾確實不知道要如何來管,當真無能,可無恥卻不知從何說起。”

小梳子與順子?!

這書房里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知情的,為宮女太監私通之事側目,知情人如皇后,為唐鷗兒顛倒黑白震驚不已。

這唐鷗兒侍寢過后,膽子壯得這樣大了嗎?御前都敢說謊,說得楚楚可憐、說得謹慎規矩、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剛剛自覺事不關己的順子嚇得幾乎癱倒在地,還是他師傅把他拎起來,丟到小梳子旁邊,順子看見顧臣猶如溺水者抓住浮萍,剛要借力,就看顧臣沉默著搖搖頭,這是不成了的意思。

求誰都不如求皇上,順子對著青黑色的地磚,把頭磕得咚咚響,“奴才沒有,奴才真的沒有,小梳子是皇后娘娘的人,奴才怎么敢……”

順子為了活命口不擇言,連小梳子是皇后的人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往嬪妃處安插手腳本不是大事,可被堂而皇之說出來,就顯得心計多端了。柏氏臉如醬色,先恨他勾結唐鷗兒,再恨他揭穿小梳子底細。

光武帝也不看順子,那注定是個要死的,他問小梳子:“你的主子說你私通太監,你又要說你主子什么呢?”

“皇上,奴婢真的沒有私通太監,奴婢在窗外親眼見到唐美人和順子在床上歡好,唐美人說奴婢是為了掩蓋她自己!”

此話一出,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唐鷗兒。這事太丑陋,前朝皇帝年幼,太監欺主褻玩嬪妃,后世都笑那兒皇帝是千古綠帝,如今這綠帽要扣在光武帝頭上,以敖真的憤怒了,牙根咯吱咯吱響。

唐鷗兒也自知生死在這一線,“皇上,剛才您問我為何用年幼宮婢,那也是因為小梳子被皇后娘娘給換走的緣故,既然小梳子連棄主的事都能做得出,那污蔑臣妾也是有的。私通之事問小梳子也做不得準,皇上不如問問順公公,到底是他與誰做了那虛鸞假鳳的事。”

順子大驚,看著唐鷗兒,簡直不敢相信,這女子竟然如此敢豁得出去,拿自己的命出來賭,唐鷗兒賭順子為了自保絕不會、更不敢供出自己。

私通的罪名他是賴不掉的,被他壓床的女人倒是可以選!小梳子還是唐鷗兒?怎么選簡直再明顯不過!

順子又看了看他師傅,只見顧臣,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垂手,猶如雕像。看來師傅也不好使了,只能靠自己吧。

“奴才,奴才知罪,奴才是看小梳子姑娘標致才動了邪念,只有一次,唯有一次,奴才再也不敢了!”

小梳子一愣,哭得嚶嚶:“你胡說!我和你什么時候有過不清白!你胡說!皇上、娘娘、你們不要信他……”

唐鷗兒莞爾一笑,看著臉色灰白的皇后,“娘娘可聽清了,這小梳子真不是個好的,虧娘娘信重,想留著自己用,想必是被小梳子蒙蔽了。”

唐鷗兒給皇后鋪了個臺階,皇后在下與不下之間猶豫。

光武帝對順子認下這事是滿意的,不管順子對誰下的手,綠帽不能扣在自己頭上。反而女人貞潔什么的,光武帝并不太過在意。

受晚唐遺風影響,天啟朝觀念開放,比如正受寵愛的美人清卿還是戲子出身,風塵行次里玉臂千人枕過,光武帝不也是照樣再枕嘛。

只是,內宮規矩還是要立的。按例,太監宮女對食這事,遮掩也行,一起放出宮也行,打一頓也行,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事,哪個主子都不愿意深管,怕臟了手。

順子招了,就視同當事者伏罪,誰還管小梳子哭哭啼啼說什么呢。

光武帝問皇后,怎么懲治。

皇后不甘心,也訕笑撇清:“臣妾竟然不知這丫頭這樣,誆騙臣妾,差點害了唐美人。不如就把小梳子打發出宮去,至于順子……那是皇上的人,還要聽皇上的。”

光武帝看了一眼唐鷗兒,目光深邃,直看得唐鷗兒心底發冷:皇上到底多少疑心她了。

“皇后無能,寬縱宮人,罰,靜心五日;至于這兩個奴才,一起勒死,黃泉路上也好繼續做一對鴛鴦。”

光武帝不管眾人震驚,大步流星出了紫霄寶殿。

顧臣垂手跟上,路過跪在地上的唐鷗兒,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徒弟的死,是要記住的。

柏氏在水杏攙扶下緩緩起身,小梳子哭得鼻涕眼淚糊了面,又要上來抱皇后的腿,“娘娘救我!”

順子越過小梳子,顫抖著看著唐鷗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剛剛掩護了唐美人,不應該是條活路嗎?怎地也要死,私通宮女罪不至死啊!莫非上天替唐美人來報復他了?!

不對,不對,這里面肯定是哪里不對了。唐美人莫不是昨晚侍寢已經向皇上告發了自己,可唐美人自己怎么沒見遭殃?!順子連驚帶嚇,腦子里已經一片糊涂,看著唐美人被小丫頭攙扶著,款款起身,然后對著皇后溫婉一笑,順子登時打了個激靈。

他是皇后和唐鷗兒斗法的犧牲品無疑了!皇后都沒能治死的人,她能讓自己好活?!那晚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想要動她,她姓唐啊!

正想著,門口外頭就走進兩個利落的粗壯太監,看著恐武高大,做慣了這事,一個人提小梳子,一人提順子,只一手拿人,另一只手就把人給砍暈在懷里拖了出去。

紫霄寶殿東暖閣里眾人褪去,哭喊褪去。只剩皇后一支、唐鷗兒一支。

柏氏氣惱自己沒能把握機會,更氣唐鷗兒貌似頗得盛寵,眼里怒意藏都藏不住,“唐氏,你可知道今日得罪的誰?!”

“臣妾確實是被誣陷的。”唐鷗兒冷淡回答,看著柏氏攜丫鬟甩袖離開。

得罪皇后,哪是從今日開始的呢,從她入府就開始了,皇后待她向來堤防,從今以后,兩人更要水火不容了。

唐鷗兒與皇后斗了一回合的事,讓闔宮上下都注意到了唐鷗兒。能明目張膽斗皇后,這女子確實有幾分智謀,也有幾分膽色。

尤其是太后那邊,聽了般若姑姑學回來的故事,微微一笑,手頭上動作不停,這盆玉潔牡丹,難得是紅中帶黃的好顏色,還是自己親自帶著匠人培育出來,太后已經擺弄好些天了,本來說等最大的花苞開了花,就送去山溪堂,不過這會,這花有更好的去處了。

太后招招手,花廊外便上前一個小太監,“你找兩個手腳利索的,把這花抬去給皇后。”

牡丹配國母,正正好。

般若笑著接過太后手中剪刀,又拿熱帕子給太后凈手:“還是太后會疼兒媳呢。”

太后笑笑:哪里是自己會疼兒媳,不過是皇上要對皇后生嫌,要打皇后一家的臉了,自己趕著去送個甜棗安慰一下皇后而已。

柏氏一族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不知道這臉是要打在皇后臉上還是柏鳴臉上呢。

朝堂上,光武帝姍姍來遲,金黃龍椅之上望著群臣,猶如望著螻蟻,光武帝難得溫言道:各位臣工久等了。

久等是小節。言官今天牟足了勁,要議一議兄奪弟婦的事。

仕子領袖樊正,御史臺正六品侍御史,主管官員彈劾之事,聽聞皇帝對端王之舉,十分不恥。樊正這個四十多歲的人,板正得像個老頭,很看不上以武功治天下的皇帝。可偏偏本朝出的兩個皇帝都是帶兵出身。這是粗人。

樊正內心想要替素有雅名的端王出出氣的。光武帝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樊正出列,深深一揖,“臣有一奏!”

然后劈哩叭啦說起來,從盤古開天地,堯舜禪讓,再到稚子讓梨,句句都在說皇帝不友愛,不守帝王之道。隨后朝中年輕的仕子,剛任翰林學士的史繼英、直學士的李凌、也站了出來,這兩人雖然年輕,但學識極好,拐著彎子罵人更厲害。

光武帝聽著似笑非笑,還沒表態,柏鳴先聽不下去了,上頭那坐得可是皇帝,這幫酸儒!“自古以天尊,以君尊,皇上不過是收了一個宮女如何還要驚動堯舜,便是舜,也是接納了堯之二女,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

李凌反駁。“柏將軍好不通,我等說的是不該多奪一位唐氏女,而不是阻止陛下納妃。先帝有遺旨,皇子婚配必有一唐氏女,奪了最后一位唐氏女,叫端王娶誰去?”

今日端王也被邀來同聽朝會。他料到群臣必要議論這件事,可皇上叫他來應該不是為了只是讓他聽聽吧。

端王冷冷看著局面,也不說話。奪弟婦,好說不好聽。對唐雀兒名譽也有損,皇上應該早有堵住悠悠之口的辦法了。自己這個端王,等著就好了。

光武帝和煦一笑,指節敲打書卷,突然問道:“端王今年多大了?”

吵得熱鬧的場面一寂,這話從何說起啊!

“臣弟,今年二十有一了。”

“那也該到了歷練的時候了,東省兵困馬乏,不如你代朕跑一趟,重建步兵陣營,重啟征丁、操練事宜。可好?”

果然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呢!端王心底早已寒透,爭了自己的女人去,便給了自己一個肥差,光武帝打著算盤要和他做這筆交易呢。

以奔能不接受嗎?不接受唐雀兒也丟了,為利益考量,以奔煞有其事的叩頭謝恩道:“臣弟魯鈍,從未有過軍中職務,這次有機會出去見識,為國家效力,定當竭盡全力,重整東省軍務。”至于……“兒女情長,臣弟并不太在意,臣弟府中王妃待產,我們夫妻無暇再顧他人。”

那個他人不是別人,不就是唐雀兒嗎?端王的意思是,他最愛王妃,等生下孩子和和美美一家人為國效力就好,失了唐氏女他不在乎。

所以,皇上也沒做奪人之美的事。是這群酸儒自作多情了。

頓時,樊正等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剛才浩浩聲勢收得有點狼狽。樊正更看不起端王兩分:女人丟了都能說是自己不想要的,這位小王爺倒是能忍呢。

最最失落的應該是柏鳴,他剛封的東省主將,東省正是他的勢力范圍,青天白日的,怎地自己麾下就被塞了這位王爺了呢。

柏鳴不知道,這臉是光武帝打他女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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