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想要抱著樊氏入睡,動作是親密的,可嘴里咕噥的那句話,讓樊氏微微一怔。
剛剛皇上叫自己什么?是雀兒嗎?那他是叫的自己嗎?還是別人?
樊氏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想再問,抬頭一看,光武帝睜開了眼睛,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認(rèn)錯了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光武帝嘆口氣笑自己,色字頭上一把刀,他真是想唐雀兒這個妖精想得昏了頭,抱著別的女人也喚她的名字。
對樊氏略帶歉意,光武帝也就不好意思立馬再睡,陪著樊氏又說了會話:“下午吃了你的松仁糖,朕很喜歡,是你自己做的嗎?”
“謝皇上夸獎。臣妾在家就總了給父親吃,因為父親喜歡,臣妾就跟家廚學(xué)了點手藝,能親自做吃食給喜歡的人,也是一種幸福……”
樊嬌娥滿心的歡喜,光武帝想的卻是唐雀兒喂食所行的勾引,那丫頭的媚術(shù)還差著呢,要是有朝一日她真修煉成了,再配上她那張絕色的瓜子臉,和凹凸有致的身姿,恐怕自己真要拜倒在她裙下了……
“皇上。”
“什么。”
“您抄的金剛經(jīng)是做什么用的?”樊嬌娥好奇,忍不住大膽問出口。
一般人家都是老太太、老夫人愛抄個經(jīng)什么的,連年輕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干的事,怎么皇上喜歡做,治理天下不是應(yīng)該很忙嗎?
光武帝從鼻子里哼了出來,可又十分無奈:“不過是為了祭奠逝者,聊表朕的心意。”
祭奠誰,皇帝不肯說,樊嬌娥也就不再問了,暗暗地她記下,想著如果能為皇上分擔(dān)這事就好了。
如今后宮里,要說承恩最多當(dāng)數(shù)唐鷗兒是頭一份的,其次就是剛?cè)雽m的蕭嬪,再加上蕭嬪溫良,其父又是朝中清貴文人,所以顯得蕭嬪的寵更耀眼。
一向野心勃勃的柏奉蘭,眼看著皇上雨露沾不到,協(xié)理后宮之權(quán),輪了兩圈都沒落自己頭上,心里焦急得不行。
思來想去,她就把主意動到了永樂宮太后那里,大皇子一直寄養(yǎng)在永樂宮,太后雖然疼愛,畢竟上了年紀(jì),夜晚小兒啼哭把太后折騰得苦不堪言,柏奉蘭想把大皇子抱到身邊撫養(yǎng),提一提自己的身份。
所以,最近常去太后宮里探口風(fēng),幾次下來,她看太后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授意父親上折子為她求子。
光武帝看著手中,兜了全國半圈才來到自己手上的折子,不怎么想做回應(yīng),柏奉蘭的小算盤,他比她自己都清楚,不過是權(quán)位二字。
柏氏手握重兵,也是要提防的對象,皇長子給誰都不能給她。
把柏奉蘭折騰的這事放一邊。光武帝又看到桌案上,襄王上的折子,原本,他以為襄王被關(guān)怕了,來求和服軟的,哪知道信一開篇就是罵自己的話。
說什么明知道闞堯在獄中自裁,主犯已死,為什么不能放闞氏一族一條生路,錯殺忠臣,蒼天寒心云云。
好好的一個早晨,光武帝被襄王的這封信搞得十分惱火:也不知道是哪個心懷叵測的跑去告訴襄王,闞堯在赴法場前已經(jīng)自裁。
明明闞堯自裁是封鎖消息的,沒有人告密,襄王怎么會知道?!攛掇他們兄弟起齟齬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明晃晃的挑撥,自己的親兄長是傻了嗎,這都分辨不出來?!
光武帝給唐鶴兒寫了封信,誰的心尖肉勸誰最好用,襄王那個牛脾氣還得唐鶴兒來收服。
寫好信,顧臣前來通報,說樊正樊大人覲見。
樊正這次進(jìn)宮倒不是為了說公務(wù),而是想求見蕭嬪娘娘。
女兒是掌上明珠,樊正想親自進(jìn)宮瞧瞧她過得好不好,畢竟,女兒這條路是自己給鋪的,他窮慣了的人,最怕女兒受窮被人看不起。如今進(jìn)宮做了娘娘,總該風(fēng)光無二了吧。
進(jìn)了書房,樊正與光武帝一通寒暄,最后表明來意,光武帝也樂于成人之美,便開恩讓他走一趟后宮,從山溪堂出來,樊正心里嘀咕另外一件事。
莫非皇上和襄王側(cè)妃、唐氏真的有染?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回碰上了,第一回是兩人賞雪,孤男寡女公然抱在一起,這回皇上寫信給唐氏,就那么明晃晃的擺在案頭上……
皇上喜歡別人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先例了,上一次是搶端王的,這一次莫不是要搶襄王的?樊正也不知道是皇上厲害,還是唐氏女厲害,怎么兩頭非得要往一起搞呢,何況這回,襄王可是皇上親兄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