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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較勁

  • 天照傳奇
  • 銳子的弓
  • 2529字
  • 2019-04-23 22:31:31

話說季懷瑾受祖父之托赴帝都京山拜訪望舒先生,便提前將此事和出發(fā)日期告知了同回江陰過年的程易。

本意是知會程易自己先行進(jìn)京。未曾想,初六一早出發(fā),剛出自家大門,便見程易的馬車已候在府外。

季懷瑾好笑,干脆棄了自己的馬車,直接鉆進(jìn)了程易那裝罝齊全,舒適至極的馬車上。兩人直奔帝都而去。

由于程易的馬乃千里挑一的駿馬,僅用六日便到了帝都。

入城時(shí)天色已黑,兩人并未去定國候府,而是先到朱雀大街的云來居留宿一晚。次日清晨,季懷瑾便帶著長隨,攜著禮品出城,前往宗山拜訪望舒先生。而程易則帶著禮品自去定國候府拜年。

季懷瑾在宗山一待就是大半日,下了宗山,返回城里,已是下午。回到云來居,卻不見程易,也不在意,先是梳洗一番,小憩一會。

待到傍晚,方步出房門,轉(zhuǎn)入隔壁的一字號雅間。意料之中,見到了坐于窗下的程易與顧卓二人。

見季懷瑾入內(nèi),顧程二人齊齊抬眼望了過來。

季懷瑾迎著二人的目光,施施然的步上前,在二人之間坐了下來。取過案上茶盞,自顧自的斟了一盞茶,悠然而飲。

程易到底忍不住:“怎么去了這許久?你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要被望舒先生留宿于宗山呢。”

季懷瑾睨了程易一眼,悠然道:“望舒先生本就讓我留宿的。只是,我怕你沖上宗山尋我,這才不得已趕了回來。”

“嘖!”程易沒好氣:“我是瘋了,才會做這樣的事!”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問:“望舒先生待你如何?還有,可曾見到那晏家小姐?”

“望舒先生么,自然是待我極好,還設(shè)了宴款待我。至于那晏家小姐么……”

季懷瑾有意停頓了一下:“自然是見著了,非但見著了晏家小姐,還見著了她的胞弟,非但見著了她的胞弟,還見著了晏老夫人,非但見著了晏老夫人,還……”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季懷瑾不由得停了下來,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程易已聽得目瞪口呆,吃吃道:“季懷瑾,我,我認(rèn)識你快二十年了,這還是頭一次看你一口氣說這么長的一段話。”

季懷瑾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點(diǎn)頭:“你所言極是!”

程易朝天翻了個(gè)白眼,只能繼續(xù)好聲好氣的問:“你見著了晏家那幾位,還見了誰?”

“不曾。”季懷瑾大搖其頭。

“那你剛才說的什么鬼?”程易幾乎要咬牙切齒了。

見程易將要炸毛了,季懷瑾見好就收,將今日在宗山的情形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程易再一次聽得目瞪口呆,更加口吃起來:“你是說,這晏家姐弟倆,在宗山上,日日不是下溪抓魚,便是設(shè)陷阱捕野味,不是設(shè)陷阱捕野味,便是進(jìn)山摘野菜,挖草藥?”

季懷瑾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

程易嘖嘖稱奇,嘆為觀止:“這姐弟倆,這般行事,這般性情,在這滿京權(quán)貴子弟中,也算是獨(dú)一份了。”

“不過,他們能拋開身份桎梏,無所顧忌般的恣意玩耍,縱情山野,倒也別有趣味,叫人羨慕。”程易不禁欣羨道。

顧卓一直靜坐,默不作聲,這時(shí)卻忽然抬首看向季懷瑾:“外祖父此時(shí)遣你上宗山見望舒先生,究竟所為何事?”

季懷瑾聞言,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為的何事?你不清楚么?”溫潤的聲音也不禁帶上一絲憤憤然:“自然是為了他老人家那個(gè)最為寶貝的外孫子善后來了!”

“不然,何至于連年都沒過完,他老人家就把他嫡親的大孫子給趕出門來,不遠(yuǎn)千里奔赴帝都。”季懷瑾苦笑:“我何苦來哉,如此舟車勞碌,連個(gè)年都沒過好。”

“還有我,還有我。”程易指指自己俊秀的鼻子,嚷著:“我倆對你,夠意思了吧?”

顧卓不置可否,淡聲:“我有甚后可善的?還需要?jiǎng)趧油庾嫠先思摇!?

“你又不是不知曉,祖父與望舒先生是幾十年的交情。”季懷瑾嘆道:“你這樣對待他老人家至交好友的嫡親外孫女,他老人家如何能心安,如何能坐得住?”

“外祖父近年來已不問世事,只專心學(xué)問。”顧卓輕哼:“我那檔破事,莫不是你告訴他老人家的?”

季懷瑾溫雅一笑:“除夕那天他問起你的情況,我就這么順口說了一句,誰曉得他老人家竟反應(yīng)如此之大。沒過幾天就把我給打發(fā)到這帝都來了。”

顧卓冷冷的看了季懷瑾一眼。后者閑閑回視,沒有半點(diǎn)不好意思。

兩人靜靜對視,一個(gè)面容冷峻,目光冰冷。一個(gè)氣質(zhì)溫潤,目光坦然。室內(nèi)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度。

程易縮了縮脖子,頓覺受不了,望望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你們兩個(gè)較的什么勁?”

兩人齊齊回頭:“你才較勁。”

程易頓時(shí)炸毛,拍案而起,指著顧卓:“懷瑾那是為了你好,你想想望舒先生德高望重,滿朝官員,起碼有一半是出自他門下,望舒先生雖從來不問朝事,但他對朝廷的影響力卻不容忽視。”

“你這樣對待他唯一的外孫女,他會讓你好過?我知道你顧卓不懼,從不將這些放在眼里。但這滿朝半數(shù)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即便不能把你淹死,也夠你喝一壺了。”

“值此敏感時(shí)期,定國侯府,顧家軍經(jīng)不起任何中傷。故而懷瑾才會出動先生他老人家,以期通過他老人家與望舒先生幾十年的交情,來化解此事。”

程易雙手叉腰,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季懷瑾:“你也是,你如此用心良苦,為他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何不對他直言呢?”

“顧小侯爺才智卓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又何須多言呢?”季懷瑾抬眸看了一眼顧卓,懶洋洋的道:“他是在跟他自個(gè)兒較勁。”

程易便朝顧卓望去。后者卻始終臉色冰冷,還把頭轉(zhuǎn)向了窗外。

程易與季懷瑾對望一眼,后者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

程易回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嗯,此事,你縱然不說,先生早晚也會知曉。不定還會怨你不及時(shí)告知他......嗯,先生早知曉了也好......這不,他老人家做了這般周全的安排,及早化解了此事......嗯,先生也忒疼他這個(gè)外孫子了。”

“正是如此。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是知曉的,我那祖父有多寶貝他的這個(gè)嫡親外孫了。對著我這個(gè)嫡親孫子卻是從來沒甚好臉色。”

季望舒舉盞向程易致意:“不然,他老人家何至于大過年的把我趕了過來......莫說如此,為著他那寶貝外孫子,他便是將我這個(gè)嫡親孫子給賣了也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季懷瑾可勁兒的埋怨著他那偏心眼的老祖父。殊不知,就在今日,他那偏心的老祖父已將他給賣了個(gè)干凈,那心都偏到天邊兒去了。

程易忍不住直笑:“誰讓先生只得這么一個(gè)寶貝外孫子,誰讓他老人家的孫子接二連三的往外蹦......自然是物以稀為貴了。”

季懷瑾贊同,再次舉盞與程易碰了碰:“你這廝,往日慣常胡言亂語,怎的今日說話忒是在理呢?”

程易笑罵:“你大爺?shù)模悴艖T常胡言亂語。”

季懷瑾難得放開矜持的拍了拍肚子:“還不快快上膳食,想餓死我么。”

那邊廂,顧卓也轉(zhuǎn)回了頭,淡聲:“再來兩壇上好的梨花白。”

程易大笑:“你倆這是要吃窮我么。”

遂伸手搖了搖窗下的鈴鐺,喚人奉上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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