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靈魂？”

荀寵嚇得一抖，難道，華耀已經不做人了？

“出賣……靈魂……”

華耀小聲重復著，隨即展顏一笑，說道：“你造謠，胡說。”

“你狡辯！”東方潤南喝道。

“你不說實話。”華耀笑道。

“你只有出賣靈魂，才能換取召喚魔物的方法。”東方潤南說道。

“我沒有。”華耀否認。

“那你怎么召喚魔物？從哪學的？”東方潤南質問。

“我自學的。”華耀說道。

“你放屁！”東方潤南怒斥。

“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以為別人也做不到嗎？”華耀理直氣壯。

“沒有人能做到。”東方潤南說道。

“除了我。”華耀傲然道。

“……”東方潤南無語。

“好了，我問你問題，你東拉西扯、始終不正面回答，也罷，我不問了，反正你不會說。”華耀擺了擺手。

“你永遠不會知道問題的答案。”東方潤南似笑非笑。

誰也想不到，原來的東方潤南真的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靈魂。這件事，天知地知自己知，旁人無從知曉。

“你是個奇人。”華耀點著頭。

“你是個壞人。”東方潤南說道。

“我有個理想。”華耀不吐不快，忍不住透露少許。

“哦？驅使魔物統治人間嗎？”東方潤南笑道。

“這個我做不到。”華耀有自知之明。

“你不試試嗎？萬一成功了呢？”東方潤南鼓勵。

“叫我去送死？”華耀笑道。

“你現在做的事跟送死也差不多了。”東方潤南說道。

“所以我準備收手。”華耀說道。

“啊？”東方潤南一愣。

“召喚魔物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華耀說道。

“你來人間的目的是什么？”東方潤南正式提問。

“我要……”華耀張開雙臂，仰望前方的天空，欲言又止。

“你要飛？”東方潤南猜道。

“我要做一件大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華耀放下雙手，平靜說道。

“說實話我不信，甚至還想笑。”東方潤南不想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但還是多說了兩句，“你也三十了，老大不小了，怎么……滿腦子不切實際呢？”

“我未婚。”華耀說道。

“這就是你召喚魔物的理由？”東方潤南詫道。

“我……”華耀想起了小郡主，話鋒一轉，“聽說你當了小郡主的心腹？還要娶小郡主的丫鬟？”

“你消息很靈通啊！”東方潤南說道。

“你夢中喊小郡主的名字，結果小郡主不殺你反而把丫鬟嫁給你？”華耀特別不理解，莫非小郡主中邪了？或是被東方潤南蠱惑了？

“夢中喊名字是表示尊重。”東方潤南解釋。

“是褻瀆！你個仆人有什么資格喊小郡主的名字？”華耀沉聲道。

“我又沒喊你的名字你那么激動干嘛？”東方潤南反問。

“……”

華耀默然，盯著對方，淡然道；“看來你有點本事。”

“看破不說破。”東方潤南正色道。

“你……哈！”華耀被逗笑了。

……

荀寵本來心驚膽戰，跑也不是，留也不是，覺得自己很多余，幫不上副隊長什么忙，還很可能幫倒忙。

可是，聽著副隊長和華耀言談甚歡、不像仇敵像好友，他漸漸的放松了警惕，或許待會的發展就是雙方握手言和、各走各路？

那好啊！他能活下去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他便被打暈了。

小石動的手，跳過去一巴掌拍倒荀寵，劫持了對方。

東方潤南正跟華耀聊天，反應稍慢，再要搭救已無濟于事，不禁嘆道：“你仍是那么卑鄙。”

“說什么呢？你們組隊來抓我，不讓我反抗啊？”華耀駁斥。

“你應該束手就擒！”東方潤南義正辭嚴。

“少來這套。”華耀笑了笑，出選擇題，“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走人；二，救人。告訴我你的選擇。”

“……”

東方潤南不告訴對方。

“上次你走了，至于陸逑，你棄之不顧。”華耀說道。

“是你威脅我。”東方潤南說道。

“這次你也可以走，我不攔你。”華耀自顧自說道。

“又讓我走？”東方潤南怔住。

“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恨你。”華耀說道。

“難道你恨陸逑、荀寵等府里侍衛？”東方潤南問道。

“我也不恨。”華耀說道。

“那你為何抓他們？”東方潤南問道。

華耀想了想，說道：“需要理由嗎？”

“為何不抓我？”東方潤南又問。

“……需要理由嗎？”華耀重復著這句話。

“需要。”東方潤南說道。

“我對你……很感興趣。”華耀試著解釋。

“哪個方面？”東方潤南問道。

“你死而復生，你肯定擁有……獨一無二的秘密。”華耀緩聲道。

“所以不抓我？”東方潤南撓頭，這說不通啊！

“嗯。”華耀說道。

“你不老實。”東方潤南不信。

“你老實嗎？”華耀反問。

東方潤南看著華耀，華耀也看著東方潤南，兩人對視。

一生之敵？東方潤南先是被華慈殺，后又殺了華慈，而華慈正好是華耀的親弟，他和華耀，說是死敵不為過。

當然，兩人沒有直接仇恨，只有間接仇恨，甚至，兩人原本沒有交集，互相不太認識，因為華慈，才聯系了起來。

華慈就像紐帶，一頭拴著華耀，另一頭，與東方潤南緊密相連。

雖然華慈死了，但影響還在，并且會一直存在。

東方潤南無法斬斷這條紐帶，華耀不愿斬斷這條紐帶……不過，華耀也沒有利用紐帶扼住東方潤南的咽喉。

華耀的真實目的，撲朔迷離，同樣是天知地知自己知，旁人也無從知曉。

“我要帶走荀寵。”東方潤南說道。

“不行。”華耀拒絕。

“我沒法交差。”東方潤南說道。

“那是你的事，你走吧。”華耀揮手趕人。

“交出荀寵！”東方潤南喝道。

“你再不走我殺了荀寵！”華耀故技重施。

“陸逑被你閹了，你打算怎么對荀寵？”東方潤南很擔心。

“陸逑自愿當太監！”華耀強調。

“自愿個屁啊！你怎么不自愿？”東方潤南怒道。

“不管你信不信，陸逑真是自愿的。”華耀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