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原主是怎么,偏偏瞧不起男子。
“這...好吧。”他是一個郎中,自然不能對別人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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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您快給他瞧瞧”銀時托起林陌,林陌正不安的扭來扭去,渾身滾燙,夢囈著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銀時安撫般摸了摸林陌的頭,冰涼的觸感讓林陌舒蹭了蹭,然后沉沉睡去。
“你家郎夫應該是由寒氣入體加上營養不良,身體上又有傷所以才會如此。現在用藥只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住,他的體質實在太差了。”說罷,郎中便用看異樣的眼光去看她。
云村里誰人不知,這銀時就是個紈绔潑皮,雖然算不上是無賴,但是看到讓自己不爽快不順心的事就總要做些什么事讓自己舒心。
倒是可憐了這小郎夫了,挺俊俏的人兒硬生生跟著銀時混成了這個樣子,淪落到了這個境地。
銀時暗自嘆氣,她突然覺得自己還不如在實驗室里安靜的死去。
“這五枚銅板給您,感謝您既往不咎。”
顧郎中接過銅板,點了點頭就走了。
“唉,這可怎么辦?”銀時拿出被子蓋在林陌身上,說起來她還真的沒伺候過人,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部隊里永遠都是熱火朝天的,只會讓人燃起來,哪里有人生什么病的?只有戰死沒有病死。
小心翼翼的脫下男人的衣物,便驚訝于男子的瘦弱還有那滿身的傷痕。
男子的腰間有一個胎記,紅紅的一點像一顆紅心,有些特別。
用晾了一會的熱水一點點的擦拭男人的臉,灰頭蓬面的樣子露出了清秀的臉,越看越耐看的樣子,顯得清秀。
“原來,長得也不賴嘛。”
很滿足她對古代儒雅書生的幻想。
擦拭過后銀時將家中唯一的被子裹在男人身上。
又看了幾眼后,銀時心下一動,低下頭輕輕吻上了林陌的額頭。
剛巧,林陌微微睜開了眼睛,發覺頭上微涼,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正要抬頭望去,卻被銀時發覺提前一步掩飾了尷尬“陌兒,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林陌微微迷茫:“妻主...抱歉,奴起來晚了,奴這就去做飯。”說罷便掙扎著要起床。
這只怕是都燒糊涂了。
銀時一把拉回那男子。
“妻主?”或許因為發燒男子臉上微紅甚是好看。
銀時忍不住的捏了捏林陌的臉蛋。抬頭就看見男人的臉紅的像蝦子一樣,笑了笑“陌兒還發著燒呢,為妻熬了些粥,這就去盛。”
說完,便走進了廚房。
待銀時盛好粥后,只看到林陌整個人都鉆進了被子里。
想來是發覺自己什么也沒穿害羞了。
這個男人還真容易害羞。
“快出來,一會兒憋壞了。”銀時略帶笑意道。
林陌低下頭被打趣的不敢去看銀時。
“這就害羞了?快點喝粥,一會涼了。”作勢就要去喂林陌。
卻使林陌更加的不好意思“奴...奴自己來就好。”說完便接過了碗,一口一口喝著,似乎是許久不曾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
林陌仿佛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妻主,哪里來的米,竟然有這么多?”
“你喝著就是,我把師傅留下的玉佩當了出去,買了些米,還有些。”銀時緩緩的說。
“您...您怎能如此,這可是您師傅去世前留下的唯一一個物品!”林陌看上去很是吃驚。
“難道我要看著你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或者生著病卻只能吃窩窩頭嗎?”
林陌被話噎住,其實他很想說窩窩頭是留給她的,自己不過是吃一些野菜團子罷了。
“你且在這里,我中午會回來的。”說完銀時就走了。
林陌很想問問他的妻主是不是還是要去賭石,可是他又不敢,怕妻主打他。
此時的銀時,正是去了熱鬧的錦城。
她只是想著,這里是女尊國,女人應該是比男人靠譜的,應該掙錢養家才對,她怎么能讓家里那孱弱的男子去掙錢?
她應該去做些什么才對,不然有些像吃軟飯的。
在碼頭上搬磚,一個小時三個銅板,而銀時因為有些內力一次能比別人多搬兩塊磚,因而還能比別人多掙兩個銅板。
整整一個上午,銀時都在不停的搬磚,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
銀時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有很多的繭子,但是身體卻很空,用不出來力氣,比起她曾經的身體差的遠了。
“呦,這不是銀時?真是少見,沒在賭石坊,居然和我們一樣在這搬磚。呵呵,你的郎夫呢,不會是被你打死了吧?真是一個渣女,那么好的一個郎夫不好好珍惜,每次都讓他出去干活可真是好意思。”
這個嘴碎的女子名叫凌波是住在云村西邊的,平日里就愛說幾句銀時的壞話,似乎是曾經想要娶林陌的。
“好了,你也少說幾句吧。”臨岐皺了皺眉頭說道,她真的看不慣她這個樣子,同時一個村子的,何必每次見面就要懟兩句呢?
凌波冷哼兩聲,倒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這臨岐似乎與原主交好,只是一次次被原主寒了心。
說罷兩個人便要走。
“臨岐姐姐。”銀時把人叫住。
“何事?”臨岐仍舊那么淡漠,仿佛被叫的女子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