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我墊后”沈夢桐對白木林說著。
說完白木林爬向窗戶,沈夢桐在下面推著白木林。白木林半蹲在窗臺上,后來伸出手來對沈夢桐說“來來來,上,窗臺站的下我們兩個人,等我下去了沒人拉你你咋上。”
“不用,不用,看老子的。”說完沈夢桐一步瞪在墻上身體向上氣勢往上一竄,后勁兒不足失敗了。
“我拉你”白木林再次對沈夢桐伸出手去。
“現在功力不行了,這要在我初中逃課的時候什么墻都不在話下。”沈夢桐感慨完把手給了白木林,一只手夠著窗臺沿兒。
白木林見自己一只手的力量不夠,就把自己另一只扶在窗框上的手拿起來,兩只手一起用力拉沈夢桐,然而她自己竟然忽略了自己會被沈夢桐拉下去的后果。
沈夢桐一用力眼看著白木林要摔下來,便雙腳點地松開了白木林的手,以圖安全,而在上面的白木林這時順著那個力度的慣性身體已經往下傾斜,眼看著掉下去,雙手在空中胡亂揮動想抓住一個能牢住自己身體的物件,她腦海里已經閃出了摔下去之后那慘不忍睹的情景,不由得“啊”的一聲叫起來。就在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一把掐住白木林纖細柔軟的腰,白木林的手也隨之抓住了這個有力堅實的手臂,暗暗心驚辛虧沒有掉下去,這一切都發生在不到一秒的時間,白木林心慌的死死的抓著這顆救命稻草,轉頭一看是肖崇燁。
“噓噓噓,小點聲”胖子對著轉過頭的白木林做著噓的手指并提醒著,眼珠子還跟著四下的轉動幾下。
肖崇燁此刻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大小不一汗珠,全身都覺得很熱。不知道是眼看著白木林要摔下去擔心所致還是這雙手舉過頭頂累的,或者是他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般的楊柳細腰,軟的又如飄散開來的柳絮,隔著那粗糙軍訓服都能感覺到透過的一股溫熱和嫩滑。又或者他看見白木林驚魂未定的眼神看著自己,像是天宮中剛掉落人間的玉兔,惹人憐愛又清靈無比。
胖子的提示讓白木林一下注意到了胖子,然后在環顧下四周白木林看到的是寂靜里一雙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己,所有人都小聲喘著氣,已經安全的白木林已經不可怕了,可怕的更是白木林剛剛那“啊”的一聲尖叫有沒有打破那些沉睡人們的寧靜。
此時所有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僵住了,仿佛都一下那衣服摩擦出莎莎的聲音都覺得如震山般響動。這樣定格的畫面持續了十幾秒之后所有人長吁一口氣將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肖崇燁拿開了自己的雙手自然的拉起了白木林的左手示意他拉著白木林,要白木林騰出右手去拉沈夢桐就可以,白木林一只手被肖崇燁拉著一只手要去拉沈夢桐。
沈夢桐擔心自己再次用力會連帶的白木林下來,索性自己往上爬,經過一番努力一只腿的膝蓋已經搭到了窗臺,就差一個勁兒就成功了,白木林一把抓住了沈夢桐的大臂用力的往上拉,不過這個力度還不夠,沈夢桐抬手抓白木林只抓到了白木林的褲腰,一用力,沈夢桐成功的攀爬上了窗臺。
白木林往下跳的時候順著肖崇燁的手臂,肖崇燁的另一只手順過來托著白木林,一用力順著白木林跳躍的慣性走,穩穩的接住了白木林。
白木林落地之后便整理著自己稍稍有些不工整的衣服。
肖崇燁的心快速的撲通撲通的跳著,像是喝了幾兩白酒,血液順著心臟向外噴涌著,在白木林從窗臺往下跳的時候肖崇燁真實的感受到了白木林腰間的皮膚,當時白木林的衣服在肖崇燁的攙扶間往上一竄,肖崇燁的指尖無意的碰到了白木林那如絨毛般柔軟滑酥的腰,霎時間如有電流從指尖直擊他的心臟,并將心臟里的鮮血激發開來灌滿全身。
只那一下肖崇燁見白木林落地便將手拿開了,那種感覺也隨之的消失,真是如電般快速。而此時的肖崇燁并沒有多想那頃刻之間的感覺。一如往常去接應下一個人。
“老子不用扶,我就不信我征服不了這點事情”沈夢桐示意肖崇燁靠邊一點兒。然后自己縱身一躍,兩腳扎實的落地,一個沒站穩,結實的摔了一個屁墩兒。
“一、二、三、四、五、六……”坐在地上的沈夢桐抬起頭來東看西望的數著。“怎么少了個人”自言自語的沈夢桐又開始望來望去,尋找那個“丟失”的人。
“怎么不見徐子健?”沈夢桐驚奇的問。
“咳,別提了,今天他和肖崇燁差點……”
“胖子!”肖崇燁打斷了胖子的話并且大咳了一聲。胖子自然明白了肖崇燁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爭吵,便不做聲了。
“差點什么啊?”沈夢桐追問著胖子。
“沒什么,沒什么”胖子聲音微虛的回答。
“到底什么啊?有什么不能說的。”沈夢桐窮追不舍。
“差點睡過頭了,然后我醒了,他睡的太死了,我們就沒叫他。就是這么個事情,走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肖崇燁風趣的給自己打著圓場。
思維細膩的白木林知道這里面肯定有著什么事情,既然肖崇燁不愿意說,那也就無所謂了。她似乎能感覺得到那個徐子健絕對不是她看到表面上的徐子健,白木林的情商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
沈夢桐聽完也就沒在追問。“沒來就沒來吧!好事兒他第一個往前沖,到這些事兒他還真是個慫包。”沈夢桐說完還偷偷的看了白木林一眼,白木林臉上也沒有因為聽到這話而有什么異樣。
沈夢桐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嘍,happy time”沈夢桐高興的顛著顛著的向操場走去。
他們離開寢室樓路過寢室斜前方的食堂沒走進步就來到了他們藏食物的所在地,大家拿著大袋子小袋子,此時覺得操場邊的樹林貌似更適合聚餐。
大學同學里的第一次小規模的聚餐就這樣開始了,不過沒有酒,在這里酒是萬萬動不得的。時值后半夜大家也都餓了,沒人走那些講幾句感慨幾句的流程,只能開吃,一頓胡吃海喝之后,胃得到了滿足才是徹底是人身心愉悅嘛!
“崇燁你真行,我兒時最喜歡的辣條你都能搞到,這兒部隊這么嚴,你真行,有你的”胖子邊吃著嘴上的話也不停。
“哎呀,什么部隊嘛!這就是一教育基地,專門給我們這些新生蛋子軍訓的,就是做的比較像就是了,你見過部隊真的這么簡陋,我們這個學校軍訓帶你去大部隊,美得你。”肖崇燁說。
“啊!原來如此嘛!”胖子憨笑了一下。“那你到底是怎么弄到這些東西的”胖子把大家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實話告訴你吧!我從小玩兒大好朋友媽媽是賣蔬菜的,他家也往一些個食堂送菜,這不就是內部人兒么。”肖崇燁說完哈哈的樂了起來。
“靠,你告訴我翻墻出去買的我竟然信了”胖子說完踹了肖崇燁一腳,兩人又瘋鬧起來。
同學們互相講著故事,說著奇葩的高中同學,說著好笑的笑話,聊著家鄉的特色和見過的聽過的趣事,談論著軍訓時看見的哪個男同學帥哪個女同學漂亮,講述著自己的夢想和對未來的打算,甚至討論著不著邊際的話,從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到先有男人還是女人,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現在要做什么,如果中了一千萬怎么花,要是動物會說話了世界會怎么樣……
語言是個神奇的東西,人這一輩子說出去的話估計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廢話,正是那些廢話讓我們悲傷,快樂,喜悅或憂愁,也正是那些廢話那人彼此相愛或分離,讓歲月平淡或驚奇。
談笑間時間過得很快,已不是皓月當空,斗轉星移,月光此時斜射到樹林里,斑駁的樹影隨著微風搖晃,同學們彼此說著說不完話,聽著聽不完的故事。
白木林看著那“暗香浮動月黃昏”般的景色,不由得點一根煙,輕輕的吸上一口,吞下去一半經過肺部,身體的細胞似乎歡騰的跳動著,好似沒什么比此情此景吸根煙更爽的事情了,沒吞下去的一半張口吐開,恰巧形成一個大煙圈飄向空中,那進入肺部的一半煙又隨著呼吸出來,長吐一口沖開了空中的煙圈,也沖開了白木林的思緒。
沈夢桐不知道吸煙的滋味兒,從白木林的煙盒里拿出一根,笨拙的用打火機點著了,吸了一口嗆得一直咳嗽,像是一個歲數大了的老煙民,煙飄進沈夢桐眼睛又辣的她眼淚含眼圈,像是在灶坑燒火的小婦女。
“不行,這玩意兒我整不了,吶你把這根也一起吸了吧!”沈夢桐將那還在燃著的煙遞給白木林。白木林接過去,掐掉了手中快吸完的那只煙,接著吸著沈夢桐遞過來的,樣子灑脫自如,冷酷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