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云若雪不禁贊嘆:“這首都果然就是不一樣呀,果然繁華氣派。”
“首都?”冷麟疑惑,難道是他離開得太久?云若寒笑了笑,并未解釋,因為他也不知道,但他已經(jīng)習慣了。
云若雪問:“我們?nèi)ゾ起^還是你的秘密小院?”
“你不說話肯定是去你的秘密小院了,我說大哥,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小院?怎么去到哪都有人接應(yīng)你的?不會是還藏了很多美人吧?”
云若寒敲了敲她的頭,笑著說:“你這小腦袋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我說大哥,你長得這么好看,脾氣又好,肯定有大把的姑娘喜歡你,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呀,怎么都沒見你和哪個姑娘約過會什么的,你不會是........喜歡男的吧?”
云若寒很是無耐,“你呀,越說越離譜了。”
冷麟皺了皺眉,說:“你連這種話都敢說,真的很難相信你和云大哥是一起長大的。”
云若雪懶得理他,繼續(xù)說:“那是為什么?在這里來說,大哥也不小了,我可想不明白了。”如果是現(xiàn)代還算是早。
“我看云大哥是要想辦法先把你嫁出去。”
“我?算了吧,以我現(xiàn)在的名氣,誰娶得起我啊?”
“是沒人會要吧?”
“冷麟,你能不要這么殘忍嗎?非得說實話不可嗎?”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都這樣了還一點都不擔心。”
云若寒插話說道:“冷兄你太小看若雪了,你要是知道她是怎么毀自己名聲的,你就會明白她現(xiàn)在做的事說的話很一般普通。”話語中透著多少的無奈。
“這個我倒是領(lǐng)教了。”
“沒想到若雪連這個也告訴你了”云若寒有點意外。
一想到這個后遺癥的事,云若雪一副滿意的表情。
“你就這么把自己賣了,真沒想找個好歸宿?”不愿的背后是有多少的不敢。
“嫁人有什么好?失去自由,失去自我。”
“自由?自我?”
“唉,說了你也不懂,反正現(xiàn)在挺好的,跟著大哥一起笑傲江湖,多酷!”
“云大哥總會成家的,你就沒想過?”
這也是云若雪不愿想的事情,一旦云若寒成家了,她該何去何從?也許船到橋頭自然直吧。也許還沒到那一天,她已經(jīng)回去了呢。
“冷兄就不要為難她了,這些事情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shù)。”
今生,我只守護若雪一人。
冷麟或許明白了,又糊涂了。
說話間,云若寒停在一個院子門前,說:“到了。”
他上前用特殊方法敲門,不一會門就開了。只見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鬢角已經(jīng)有點花白,精神卻很好,對云若寒恭敬地說:“云公子,快進來。”
云若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進了院子后才向那人介紹云若雪和冷麟。
進來后,當冷麟看清那人時愣住了,之前他一直在想著云若雪說的話,又站在云若寒身后,并沒有留意那人。
云家兄妹疑惑的看著他。
那人也疑惑,似乎很熟悉,又想不起來。
冷麟濕了眼眶,艱難的喊出:“覃伯。”
那人聽到后,愣住了,隨即又激動地說:“阿軒?”
冷麟使勁地點頭。
那人一把抱住冷麟,不停的喊著阿軒,激動的老淚縱橫。
云若雪看了看云若寒,云若寒只搖了搖頭。
云若寒說道:“我們進去再說吧。”
進屋后,那人向云若寒賠罪道:“云公子,請恕在下一直隱瞞身份,在下乃是龍三公子府中人。”
“覃伯自有苦衷,晚輩明白,千萬別行如此大禮,晚輩受不起。”
“真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覃伯,我以為……覃伯為何會在此處?”冷麟以為他們一家人只剩下他和歆兒了。
“說來話長。”覃伯這才慢慢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當年龍家被滅門時他僥幸只是受了重傷,后來他一直在查探那批黑衣人的來歷,三年前,終于查到了重要的線索,卻被人發(fā)現(xiàn),差點死在翼城,幸好被云若寒所救,他明白以他一人之力無法報仇,于是來到了上京,聯(lián)絡(luò)之前龍三公子的舊友和舊部,此舉雖然冒險,但卻很有成效,他們查到了青銅令,而且查到了天都峰和翼城都與此有些關(guān)系,最主要的是已經(jīng)成功的安插了一個人進去。
“可還有查到什么?”
“前二天傳來消息,他們接到青銅令,目標是鬼宗門主。”
三人有點懵,這事有點大。
“我?”
“冷麟,我看你這鬼宗門主很吃香呀,這么多人惦記著你呢。”
覃伯聽到云若雪的話后,不解的看著阿軒。
“覃伯,為方便查探當年的事情,我現(xiàn)化名為冷麟,是鬼宗門門主,目前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全都在這里了。”接著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告訴了他。
“公子在天之靈,定會保佑我們早日找到幕后真兇。”
“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
“什么?”
“這批人為什么要追殺冷麟?沒道理呀,他們并不知道冷麟的真實身份,難道是因為樓蘭的事?可是,樓蘭的事又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冰風谷滅門也是他們做的?他們打算來個殺人滅口?可是他們又為什么要滅冰風谷?冰風谷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為了栽贓給我們?也不對,他們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無冤無仇素不相識的,這二批人作案的共同點會是什么?”
云若雪這么一說,讓云若寒想到了一件事。
“不對,冰風谷的事就是他們做的。”
“云大哥,你的意思是?”
“那天在冰風谷的時候,我就總覺得有什么地方遺漏了,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了。”
“是什么?”
“圖案,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同樣的圖案,而且我曾在父親那里看到過。”
“你的意思是,和當年殺害我們家的人是同一撥人?”
“不錯,這批人甚是狡猾,這圖案有大有小,有的在腰帶上,有的在袖口,都是些不明顯的地方,一般很難注意到。”
“還是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窔⒗澉耄y道他們知道了他的身份?”
“會不會從是歆兒那里套出去的?”
這,如今看來真的很有可能。
“壞了,歆兒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今天才收到消息,歆兒一切安好。”
“不對,時間對不上,我們在樓蘭的時候,歆兒還在翼城。”
“難道是......”
“不會,不可能是芊芊的。”
“也許木姑娘是不知情的,但歆兒在那里受到過襲擊。”
“如今想來,此事怕還真和翼城有關(guān)系。”
云若雪心想,天都和翼城,木辰玉,這事應(yīng)該和你沒關(guān)系吧?
覃伯說:“既是如此,我馬上讓人去翼城查探一番,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也好,如今我們的行蹤怕是有人盯著,不方便露面。”
覃伯出去了,臨走時,冷麟叮囑他暫時不要向其他人透露他的身份。
天黑的時候覃伯才回來,一臉焦急的樣子。
“覃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阿軒,剛收到一個消息,江湖各派正在趕往天都參加除魔大會。”
“除魔大會?”
“聽聞近日各門派均有弟子死于鬼宗門手下,如今是要商討如何集體討伐鬼宗門。”
云若雪調(diào)侃道:“冷大門主,你現(xiàn)在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真沒想到,你這剛出江湖沒幾天,就已經(jīng)名震天下了。”
冷麟笑了笑,說:“云大哥,你怎么看?”
“我們分頭行事,你們留在這里,繼續(xù)調(diào)查,我走一趟天都。”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此行怕有危險,你還是留在此地,有冷兄照應(yīng)著,我也放心。”
“不行,就是因為有危險,我才要和你一起去。”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畢竟我還是幻音谷的人,而且我和他們也沒有仇怨,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不行,那些人一定會逼問你冷麟的下落的,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若雪......”
“我不聽,反正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云大哥,你說服不了她的,你們留在此地,我去一趟。”
“萬萬不可,阿軒,他們正是要對付你,這不是送上門去嗎?”
“覃伯不用擔心,我會在暗中查探。”
“我和你一起去。”云若雪說道。
云若寒說:“既是如此,這邊還是請覃伯繼續(xù)調(diào)查,我們一起去天都走一趟。”
冷麟看了看他們二人,心里暖暖的。說道:“那我們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fā)。”
今天晚上,云若雪又夢見了一個女子在舞劍,自從拿到雪影之后,就經(jīng)常做這種夢,不過卻看不清那個女子的模樣。
翼城--
木辰玉來到他父親書房。
“爹。”
“辰玉來啦。”
“辰玉有事想和爹說。”
“正好,爹也有一件事情和你說。”
“那爹您先說。”
木城主對他笑了笑,說:“今日收到上官門主的來信,信中提到希望盡快把你們的婚事訂下來。”
“婚事?”
“是的,你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我們?和誰?”
“當然是上官姑娘,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而且她長得很是不錯,家世也配得上你。”
木辰玉大聲急道:“爹,我不同意。”
木城主不解的看著他,語氣上調(diào)了幾個度,“你說什么?”
木辰玉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立即調(diào)整好自己,恭敬的說:“爹,辰玉和上官師妹雖是一起長大,但我們只有師兄妹之情,絕無兒女私情。”
“我看上官小姐對你可是上心得很,況且我和上官門主曾訂下口頭婚約。”
“爹,辰玉已有心儀之人,還請爹成全。”
“哦?”
“還請爹為辰玉做主,向龍城云家提親。“
木城主跳了起來,“你說什么?云家?”
“是,辰玉心儀之人正是若雪姑娘。”
“這絕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做我們翼城未來的女主人。”
“爹,那些都只是傳言,不可信,若雪姑娘不是那種人。”
“空穴不來風,你怎么會給她迷惑了,要不是看在云公子的面上,她連城主府的大門都進不來。”
“爹,若雪姑娘......”
“住口,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決不可能,看來還真得趕緊把你的婚事辦了。”
“爹,辰玉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放肆,這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爹,我不能和上官師妹成親,那是害了她。”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知根知底,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
“沒有可是,這事就這么定了,我會親自上天都峰商議你們的婚事,你就留在這里,哪里也不許去。”
木城主衣袖一甩,氣沖沖的離開了。木辰玉呆在那里,心里急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他已經(jīng)深深的喜歡上了云若雪,終于決定要提出來,他知道父親不會輕易同意,沒想到這么決絕,還要他娶一個不喜歡的人,本來對上官琪也沒什么,但自從知道她對云若雪做的事情后,就很反感她了。
想起云若雪的一言一笑,還有她那倔強的眼神,想起在出云初次見她的時候,想起在天都峰月光下的相聚,想起她親手畫的那枚書簽,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